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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王权,以使为善。

这句话成了日后立国的座右铭,也是执政合法性的最根本来源。当然,一个中世纪的领主想要打另一个中世纪的领主,比较常见的宣战理由为:没有理由。

没错,就是这么讲道理。理由这个东西编一下就可以了,接下来上演的就是生物永恒不变的小剧场:战争。

嗯......当然,比较负责任的领主会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去捏造一份领土文件。一纸空文,这个就比较考验大家的脑残程度和脸皮厚度了。

理论上的法理领土是不允许被改变的,我从我爸爸那儿继承的凭什么就变成你的了?——这个问题问得好,因为你爸爸的祖宗欠了我爸爸的祖宗一毛钱没还,所以你就得把现在的城堡外加财产送给我抵债。

这些看似荒唐的理由还是有人用,然后捏造一份文件。外国人就是遵纪守法,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要遵守法律,真是让人不由得感觉,外国的月亮真是圆又圆啊——不过,捏造文件的过程往往是敲诈、勒索、哄骗和偷窃,直接明抢也是可以的。这个就需要用自己的智慧来比脑残行为了。

还有一种战争理由比较奇葩,就是为别人而战。现在爱丽丝菲尔所做的事情就是这样,颇有些为人嫁衣的感觉。不过......这的确是事实,现在最大的法理宣战理由,便是“为高文伯爵宣称康沃尔伯爵领和德文伯爵领”,向“弑君者斯密”宣战。

——这个理由解释绕了这么一大圈,具体落实到士兵身上就是准备作战。

至于赛博坦这里......那就比较简单了。

阿布索留特人算是损失惨重的,不久之前与史上最可怕的敌人作战,结果就是号称世界上最善战的种族被活生生打残了多个个氏族,人口锐减了一半,重伤号无数。

另外一方面令人觉得惋惜的是阿布索留特人大部分还是没有从服用恶魔之血的愧疚感里走出阴影,当然大部分并非是愧疚感而是羞耻心,这使得很多人不愿意再次走出部落。

当然还有另外一部分人,这一部分人愿意追随新任的大酋长到天涯海角——

区区的不到一百人。

不过这个数量也足够了,在这个普遍动员兵力不足的世界里,这一百号不到的阿布索留特人可以变成真正的近卫亲军。而且......考虑到自己的部落现在的第一目标是生产,没错就是生产,只不过产品是人口。有人才有一切,别的废话都没用。考虑到本来男女比例基本为1:1,部落也没有做过人口普查所以只是这么一说。这一次死亡的大多数都是男性,所以......

就算死的大多数不是男性也无所谓,只要找一些体质好一些的外族就可以了,不过这个时候还是要男性更加努力才行。毕竟地只有一块不能动,种子却是自行播种机。

嗯......不过,智力上明显多有些缺陷。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每一个都可以封爵直接去继承某个领地了。这样看来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说到人才问题,赛博坦还真的要见一个人。

在整军备战的同时,赛博坦将会带领自己的亲军加入战斗——作为一个领主准备战斗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是作为一个部落酋长就要简单得多。号令一声,所有人抄家伙准备开战就行。就好像这一次去艾尔岚北方海岸作战,都是大酋长一声令下所有部落战士便可以抄着家伙往上冲。

不过......这些现在都还只是纸面上的问题。征讨命令刚刚下达,这惊天动地足以改变无数家族命运的命令还只是停留在各级官员的纸面上——

——日光——

天灰蒙蒙的,又阴又冷,这个冬天乌鸦叫着飞过,天气一丁点都没有转暖的意思。

赛博坦穿着一身单衣,和同样穿的不多的迪妮莎站在一起。两人和身旁所有穿着厚重外套的仆从成了鲜明的反比,这两个阿布索留特人的耐寒性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不过今天不是来展示风度不要温度的,不怕冷并不代表不冷。

一百多个骑士向岚盾南部骑行,其中六十多人来自教会的圣殿骑士,剩下的基本来自岚盾地区。自己老婆那么强,自然自己也不能太差劲。考虑到军队西进,这一次出兵虽说不是很大,只不过是讨伐两个伯爵领罢了,但是这次要对付的是一个种族,还是擅长魔法的种族所以必须小心一点——不怕别的,就怕迁延日久。一直以来的老冤家对头法国再有动静。

爱丽丝菲尔心疼丈夫,于是把赛博坦派往距离岚盾不到一天距离的海边,号称巡视海防巩固进攻部队的后方稳定军心,实则留在身边——这个是心疼还是私心就不好说了。

“嗯......这里竟然有旅馆?好像还不小的样子,真是奇怪啊。”大队行至一处路边旅馆,赛博坦虽然依旧能走,但是马力已经疲乏,后面跟着的一群人很明显受不了这个行军方法。这个时候也就只能稍作休息了——才跑马跑了几个小时而已,真是娇气。

“咣当——”旅馆的大门被推开,也没有想象中的小二过来说【客观打尖还是住店】。虽然旅馆里的确有人在,但是这个时候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一片,马蹄声震撼大地,早就已经吓得心惊肉跳了。我滴妈呀,这是要干嘛?

推开了木头门,赛博坦走在最前面往旅馆里看了看。木头的大屋子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火盆在不紧不慢的燃烧,一个老板在类似吧台的破木头后惊恐的看着自己的一行人。不过......他敢肯定,对方害怕的不是自己,这已经多少次了他早就习惯了。

“给马喂食,拿出食物来,我们付钱。”直截了当的说明事实比较好,这个时候身后的高文站了出来,从怀中取出小钱袋。冻僵的手摘下了皮手套小心翼翼的倒出了一枚金币——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是公家的东西自己一年才不过一百五十个,这个袋子丢了这仨月就喝西北风去吧。

“这......是。”黑眼珠子顶着白银子谁能不动心,黄灿灿的金子那就更别说了。屁颠屁颠的来验证了这枚金币的确是真货,旅馆老板当即找了最有气派的一个人——高文:“我的大人,快请坐——我的旅馆很破但是足够大,也足够干净,所有人都进来也没问题。就是需要有一些人在房间里用餐——”

“我不是你的大人。”高文当即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了已经习惯了的赛博坦:“他!才是你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