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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搜查,马家庄这帮人不太专业。

上百人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搜查,才把活干完。

特别是搜查王任犯罪的证据,大家把王任的府邸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有用的消息。

还是王剪根据前世看的宫廷剧经验,误打误撞下,触碰到暗格的开关。

找到了几封没有署名的信。

其中一封信,上面写的是谋害马周以及配合黑山贼的内容。

加上县兵队长的口供,以及从家里搜出来的大量银子。

当即马周对张恭下令,把王任和罪证押往刺史府。

特此,王剪派了50名护卫队员配合张恭。

谋叛罪坐实,等待王任的只有杀头这一个结果。

回去马家庄的路上。

“马兄,这个王县丞真是个老狐狸,以往的犯罪证据全都没有。”

“如果不是刺史大人当机立断,不然给他反应的时间,说不定这些罪证也会被他毁掉。”

马周也是一脸凝重地应道“是啊,总算把这根毒刺拔掉,还龙门县的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他们在王任的地窖里,搜刮出数十万贯银子,金银首饰古董字画不计其数。

单是田契都装了几大箱子。

王任只是一个县丞,所拥有的财富就比不少的朝廷大员多。

可想而知,他敛财的手段有多高明。

回到马家庄,已经是午后。

王剪心里挂念重伤的护卫队员,回来的第一时间便是去探望他们。

和第一天不同,这群重伤的人躺在一张张木床上。

身上也盖着好几层被子。

每隔一段距离,就放着一个火炉取暖。

几个郎中也在,这会正一边检查伤口,一边换药。

看到王剪走进来,这群躺在床上的护卫队员,纷纷要撑起身子。

“大家都别动,小心把伤口崩裂!”

王剪连忙大声提醒。

并快步走过去把挺起身子的几人,轻轻地按了下去。

王剪把他们的伤口都查看了一遍,又找几个郎中了解情况。

“王当家,多亏了你拿烧烫的烙铁止血,又拿烈酒冲洗伤口。”

“这些受重伤的人,才没有伤口流脓。”

知道没有感染发烧的异常,王剪终于放心下来。

王剪双手抱拳,朝十一名脸色疲惫的郎中拱手道谢“这段时间还请几位多费心,我王剪必有厚报。”

“王大当家客气了,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医者该做的事。”

“况且你们村的韩主管,每天都给我们不少银子。”

十一位郎中连忙摆手。

一个主管都给那么多钱,这个王总管发话了,也不知道这个“厚报”银子有多厚。

他们脸上的疲态一扫而空,巡诊换药的积极性更高。

王剪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到马三爷等人耳中。

他们从各处闻讯赶来,把他们一行人围了起来。

“剪儿,怎么就你们这点人回来?”

“其他护卫队员是不是出事了?”

马三爷打量着回来的人数,发现少了将近一半人。

其余人的脸上,都露出担心的表情。

王剪赶紧解释“大家放心,此行平安无事。”

“我安排了50名护卫队员,配合张县尉把王任那个贼子押去刺史府。”

随即,王剪把黑山贼,太平县黄氏,县丞王任被判处的结果说了出来。

“好!”

“刺史大人判的好!”

“这帮天杀的贼子,就该千刀万剐。”

听闻大仇得报的好消息,所有人都开心地欢呼起来。

“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福伯脸上带着喜色,脚步快速地往村里走去。

这两天村里的男女老幼,全部都处于悲伤之中。

大仇得报,也能让死者的家属,心里宽慰一些。

王剪沉着脸,对马三爷问道“三爷,弟兄们的后事都安排好了吗?”

马三爷点了点头“昨日已经下葬,选的都是风水宝地。”

“以后保佑子孙后代和马家庄平平安安,贵人才子代代出。”

“那就好。”

王剪看着飘着白绫的村子,神色有些恍惚。

就在前几天,他们还载歌载舞,搞年终晚会,颁布奖励。

马家庄洋溢在一片欢乐之中。

“呼~”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以后对待贼人,一定要狠辣些。”

王剪双手握拳,闭上了眼睛。

心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去探望留在马家庄的县兵路上,薛仁贵忍不住问王剪。

“二哥,为何不跟三爷他们说出真相,真正的幕后凶手还逍遥法外?”

马周也是竖起耳朵在听。

王剪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因为把幕后真凶说出来,他们既无能为力,而且晚上还睡不着觉。”

“还不如把这个事情埋在我们的心底,等有能力了,再跟他们秋后算账。”

有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快乐。

马家庄食堂。

百来名前来马家庄帮忙的县兵,三五成群坐在椅子上。

议论声不小,王剪和马周远远地就听到了。

“聊什么呢,大家这么高兴?”

这群县兵看到马周到来,纷纷站起来高呼。

“县令大人!”

马周抬起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示意他们坐下来。

随即马周问道“战死的12名弟兄入殓了吗?”

“入殓了,现在摆在马家庄的祠堂里。”这群县兵语气低落地回答。

这群县兵入场最晚,而且对付的是黄氏的家丁。

饶是这样,还是战死了12人。

如若跟黑山贼对上,亦或者跟那群蒙面骑兵对上,估计会全军覆没。

但是这群平时疏于训练,混日子养老的人,敢于提刀冲杀上前血战。

他们是非常称职的。

王剪脸色郑重地走到他们面前,朝着他们拱手道谢。

“感谢各位兄弟前来帮忙,稍后给大家一点辛苦费。”

“不多,每人就1贯,还请各位兄弟不要嫌弃。”

这群县兵听到后眼里大冒精光,神情也激动起来。

1贯差不多是他们半年的俸禄。

平时做这些苦差,只要不是战死或者立功,是没有奖励的。

哪怕有奖励,近两百人一分,每人到手也就几十文。

“谢过王大当家!”

这群县兵纷纷高喊。

王剪朝他们摆了摆手,笑着说“这几天忙没有功夫招待各位,稍后我们大摆筵席,不醉不归。”

说完后,王剪和马周去祠堂看了战死的县兵。

他们躺在棺木里,没有盖上盖子。

王剪脸色沉重地向他们三鞠躬,又给每人上了一炷香。

随后王剪对马周说道“马兄,每个战死的县兵兄弟家属,我马家庄额外给20贯。”

马周轻轻拍了拍王剪的肩膀“你本不用出钱的,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

战死的县兵有官府给的抚恤金,数额并不多。

在这个灾年,他们的妻儿老小并不好过。

王剪摇了摇头。

“他们的死亡因马家庄而起,算是我给他们的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