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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为娶丞相之女,纨绔她位极人臣了 > 番外59:南袁重逢之风止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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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9:南袁重逢之风止意难平

南家虽兵败于岭南,但仍掌几十万的大军,如今唯有二十万雍凉兵能与之抗衡。

然,齐怀入狱,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两军对垒,而四处起义之兵更不足为惧,南轻登基最大的阻碍是世俗的认知与文人的批判,袁洛冷静地分析了当前局面后,便出了城。

但袁洛不知道的是,在她出城的那一夜,南轻坐在太尉府的庭院之中,一如二十年前一般,一夜未眠。

南轻心口的酸胀远比发麻的腿部,更能牵动着她的情绪,她一步步地向外走去,只见那分明模糊在记忆中的女人,面之清冷地站在府门前,恭敬又疏离地朝她行礼道,“民女,参见圣上。”

这算是两人重逢后,袁千芷对南子君说的第一句话,但似乎比二十年前的苦口婆心更将她推得远了些。

好像前两天那声焦灼的“子君”,与逝去的年少爱恋一般,都缥缈地毫无实感。

“何事?”南轻薄唇轻启,并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这简略却久违的回应,却让袁洛的呼吸有了一瞬间的错乱,她睫毛轻颤,眨去了眼眶中的酸胀。

“民女,想自荐为相。”袁洛一字一句地回道,直到音落,才直起身子迎上了南轻的视线。

那视线里没有预想中的恨意,南轻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她,好像沉思了一瞬地问道,“雍凉王妃,要入我大同为相?”

雍凉王妃四个字,自南轻口中说出,就像是在讥讽袁洛曾经的抛弃一般,可她的语气又太过平静,平静到几乎没有一丝的情绪起伏。

袁洛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心口密密麻麻的痛意,几乎让她窒息,她最是知晓曾经的南子君是何等的明媚,可如今却仿佛一滩死水一般,眼底几乎没有生意。

“你可知她这二十年是怎样过的,又可知她受了多少屈辱,你怎还有脸见她!”海棠的话再次响彻耳边。

袁洛指甲没入掌心,那尚未愈合,甚至没有包扎的伤口再次破裂,才让她找回一丝的神志,“如今,民女只是这大同的民。”

南轻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北齐已灭,何来雍凉王,“齐怀在牢中,二十万雍凉兵还虎视眈眈,朕要多心大,才能将你放在身边啊?”

南轻最后两句话说的很轻,比起是在和袁洛说,更像是在喃喃自语,可袁洛还是将那话听了个清。

她几乎想要说自己会与齐怀和离,可在开口的那一瞬间,仍是理智占了上风,她太怕了,怕发了疯的齐怀,将二十年前的不堪说与南轻。

“既无话可说,便请回吧。”南轻见她这般,转身要走,却不想宽长的衣袖被拽追,又一声清冷的焦灼响起,“子君。”

可她转过身去,那面色与其声音一样清冷的女人,又称她为圣上,“若民女可帮圣上扭转文人风向,您可能给民女一个入朝的机会?”

袁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仿佛也有执拗一般,卑微地祈求着,南轻忽然不懂,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如何扭转?”

袁洛见她回应,忙说道,“云老。”

云老自马车上下来,望向南轻时,面色并不善,但却并非针对于她。

云弼站在太尉府门前,借着悬挂的白灯笼,朝庭院内看了一眼,侍卫们正要撑起巨大的斗篷,为那三架棺材遮挡即将到来的暴雨。

他沉声问了句,“哪个是你那不争气的侄女?”

南轻闻言,稍愣了一瞬,才动作迟缓地指了指最左侧的棺材,云老见了冷哼一声,“不必管闻有政那固执的东西,清禾会与她合葬。”

“但你最好告诫你的侄女,若有下辈子,再护不好我清禾,老夫定叫她好瞧。”

云弼这话实是荒谬,但话落间他便离去,也不给人思考,一时间太尉府门前只余了南轻与袁洛。

又是几声轰鸣的雷响,闪电一个接一个地将两人破碎的面容照明,随之而来的便是夹杂着狂风的暴雨。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立,却再无人说一句话,直到侍卫拿了油纸伞来,请南轻回屋...

......

袁洛也不知怎就与南轻走到了屋内,屋内燃着碳火,将外间的寒意隔离,但被雨水打湿的衣衫贴服在身上,还是让弱不禁风的袁洛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她余光瞧着捧了干净的衣衫与帕巾候在门外不敢入内的侍卫,又瞧了眼还是那般厌世到并未察觉自身不适的南轻,犹疑一瞬,用宽大的衣袖擦干手心的血迹,才上前几步,低声道,“给我吧。”

侍卫感激地向袁洛投以一笑,自海棠死后,圣上身边还没有贴身伺候的宫女,而他们一群男子实是不方便入内照顾。

那侍卫将托盘交付给袁洛后,甚至还贴心地为两人关上了门。

袁洛瞧着紧关的房门,呼吸一滞,平复了几个喘息,才僵着身子转了过去,从门边到南轻身边,只短短几步的距离,可她脚步缓慢,只觉自己仿佛走了很久。

她将托盘放在桌面,拿起帕巾时,还拽着半截衣袖来遮住手心上的伤,“还请圣上当心龙体。”出口的是疏离又得体的关怀。

袁洛举起帕巾,在贴近南轻脸颊时稍停了一瞬,见她并未躲开,才轻轻落下,擦去了那悬挂在肌肤上的雨水。

烛光明晃,照亮那白皙的肌肤,袁洛并不敢直视南轻的眼睛,但这片刻间也几乎忘了呼吸,直到一点点擦净她的脸颊,脖颈,才向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袁洛不知的是南轻始终看向她,见她侧目去看房间角落的屏风时,缓缓抬起了双臂。

她说,“既雍凉王妃与朕皆是女子,当也不介意再服侍朕,换了这衣衫吧?”

袁洛闻言,身子一僵,不由地抬起头来,迎上南轻的注视,依旧平静的毫无情绪,仿佛只是对着一个陌生人发出的请求...或是命令。

袁洛垂了垂眸子,迟疑了一瞬才缓步上前,“民女,叫袁洛。”她如是说着,但抬起的双臂却有些不可自控地在发抖,迟迟不敢落在南轻腰间。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