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然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
从那天夜里这帮土匪的表现来看,应该没少干打家劫舍的事,还不知道背了多少条人命在身上呢。
这样穷凶极恶的一群人必须重判,最好判个斩立决啥的。
只听其中一个捕快说道:“咱们镇上前段时间被抢的粮油铺就是他们这帮人干的,前天又去了一户姓林的人家实施抢窃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抢粮油铺?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一个中年大叔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
“是啊,我也没听说啊!”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捕快听到大家的议论声,清咳了一声道:“这件事情性质比较恶劣,传出去影响不好,所以就没有告知大家,咱们的县令大人为此担忧不已,夜里加派了人手巡逻,这才把这帮危害民众的畜牲抓了个现行。”
林依然……
可拉倒吧,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要是自家不是当事者,还真被他们忽悠住了。
众人……
如今他们的县太爷靠谱多了,自从亲自处死了自己的亲侄子后,还给他们这些老百姓减免了一些赋税,现在又抓了这些山匪。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大家看向胡县令的目光开始变得火热起来。
从县衙后堂走出来的胡县令看到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仰和钦佩,如同星星般闪耀着对他的崇拜之情。
这一刻让他觉得貌似做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似乎也不错。
可是好官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官场错综复杂,这些年他深有体会,身在其中有太多的不得已,哎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头顶悬着的那把剑还不知道啥时候掉下来就把他噶了。
午夜梦回四皇子刘煜的警告还时常回荡在自己耳边,禹王也因自己没有办好他交代的差事处处找他麻烦,自己这个县令还不知能当几天,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跟在他身后的孙师爷手里捧着一摞厚厚的宣纸。
看着县衙外面闹哄哄的人群,胡县令使劲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
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几声窃窃私语,但很快也消失了,整个大堂内外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看向了大堂上坐着的胡县令。
胡县令神情威严的说道:“今日,本县衙开庭审理盘据在乌蒙山多年以于华为首的一众匪徒,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周边的林云镇,乌木镇,祥源镇,启风县,包括我们的青云镇都不同程度的遭到了这伙人的侵害,早已惹的人怒人怨,民怨沸腾。下面就由于师爷宣布他们的罪状。”
孙师爷清了清嗓子说道:“于华带领一众匪徒在去年正月初六到林云镇一户员外家中抢劫,不仅把所有房间的财物搜走,把藏在地窖的5万两白银全部命令手下抬走,还把所有女眷强掳上山,男子和孩子全部杀死,临走时更是放了一把火企图毁尸灭绝掩盖自己的罪行。”
“正月二十一晚流窜到祥源镇一户卖瓷器的张姓商户家里,把所有能藏钱和财物的地方都搜刮了一遍,好在正巧碰上巡逻的士兵,这家人的性命才得以保全。”
“同年二月初六,启风县一户吴姓商户……”
“同年五月十七,乌木镇……”
一桩桩,一件件的恶行在民众中传播开来,人群中不断的传来咬牙切齿的怒骂声和隐约的啜泣声。
“同年七月二十五,青云镇蒋记米行……”
此刻老百姓的愤怒已达到顶点,个个脸红脖子粗,头上青筋暴起。
“他妈的,打死这帮龟孙,”
“对,判他们一个斩立决,”
“快点处死他们。”
“这帮畜生死有余辜。”
被捕快押着的几人目光阴狠的看着衙门外叫嚣的这帮老百姓,众人被几人的视线一扫,齐齐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这帮畜生的眼神委实太可怕了,他们觉得自己就像被毒蛇盯上了,后背的冷汗不自觉的往外冒。
押解的捕快看到这一幕,狠命踹了他们几脚,他妈的都死到临头了,还敢用这样的眼神瞪人,打的轻了还是。
一想到自己的好友被这伙人砍伤,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就气不打一处来。
林依然虽然猜想到这帮人杀过人,但没想到性质这么恶劣,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
后知后觉的她全身毛孔骤然紧绷,被吓得不轻,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就是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踏雪示警,那她们家……
林依然不敢想。
人群中的林母林父林三哥此时也是一脸后怕不已,这帮人竟然干了这么多天怒人怨的坏事。
自家能全身而退多亏了踏雪,踏雪可是他家的大功臣,他们家两次闯入贼人都是踏雪示警并拼死寻护才让他们全身而退。
以后得加倍对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