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顶红被气的胸腔震荡,马致远被激的无能咆哮。
“你们都想笑话我,你们是不是一早就看不起我?连我最敬爱的师兄居然都这么想我!”
“好啊,是我杀的,是我剖的,拉我偿命啊!”
“来啊!”
荆轲吓得赶紧打晕了马致远,这话让那些捕头听了麻烦就大了,埋怨的看向正气愤着的鹤顶红,“主子,您这就太过分了。”
“只要致远能洗脱了嫌疑就行。”鹤顶红缓了口气,生怕自己气的揪着鹤团团追问,“通知七星门派个自家人过来,我要检查致远的人道。”
“主子,您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荆轲看不下去,“致远这么喜欢苗姐姐,怎么可能剖她灵根?那可是极刑。”
【爱转恨了呗,啧啧啧年轻人你真不懂,越是爱就越能做出最残忍的事来。】
鹤顶红的豫直接被鹤团团给治好了。
“去传话!”又为马致远申辩道:“房中没有师弟留下的痕迹,只要能证明他之前的说辞,便没有违和的疑点。”
【说来也真是怪哦!】
也不知道鹤团团回答的是哪一段,还是自顾自在想疑点,鹤顶红不想再深究了,一切等七星门来查,他们的专业不是鹤团团只会一遍遍重复怪能比的。
荆轲自个儿挣扎了番,最后认同了鹤顶红的看法,这时候管不住致远的自尊心了,毕竟死的可是苗姐姐。
他去镇上找了个传信的地方,待回来时,县令正擦着满头的大汗小跑着往苗师妹的院子赶。
荆轲先一步回来,看了眼还晕着的马致远,“主子,县令来了。”
“嗯,去回了他。”
荆轲应下,出去快步拦住了县令,县令见人气度不凡,赶忙要行礼,荆轲提前拦住,“我家主子说了,七星门的人不来,他不离开!”
“那怎么使得,这马车毕竟不是住人的地方。”
“要不下官让人空出个院子来?”
“不必,县令还是赶紧催促七星门的人,别让我家主子久等了。”
“一定一定!”县令再次擦汗,手抖着慌忙转身要回去再写一份书信。
这不是要他老命吗?七星门的人他能差遣吗?催?拿命催吗?
他猛地摔倒在地,心中哭诉:这鹤家简直是催他命来的。
“快,快扶老爷起来!”一旁师爷心疼,焦急的指挥最有力的两名衙役,县令更直接,高声催促道:“扛我走!”
两人当即把县令架起,快速朝着马车赶去。
鹤团团听人要走,想着现下鹤顶红该是照顾不了自己,跟着县令混回城中最好,思索着肚子就饿了。
【饿了!】
鹤团团坐直身子看向鹤顶红,想着要不要哭几声。
鹤顶红没想过她看完那种场面居然还吃得下,与她对视,目光惊愕。
【吃点肉包子吧?】
听着思索的语气,他没想过居然还是肉的。
鹤顶红:我不能理解。
“荆轲去买些米粥来。”
【肉包子】
“米粥要素,寡淡点好!”
【……】
鹤团团憋不住了,毕竟鹤顶红不熟悉自己的口味,只得含糊提示道:“肉!”然后又指了指县令的马车,示意鹤顶红不用麻烦荆轲。
鹤顶红毫无犹豫,“快去,她要喝粥。”
鹤团团纳闷了,这不是故意和她唱反调吗?
她不解的盯着鹤顶红,她不信年轻力壮的帅哥是个耳残,再加上之前他听力明明没有问题。
【他是不是该掏耳屎了?】
鹤顶红……:真想掀开小人儿的兜子看看到底是不是女娃娃。
这么一想,他不自由的摸了一把屁兜,‘干的!’
“要不要如厕?”他拘谨的抱着一脸兴奋的小人儿,怎么她眼里……
鹤顶红凌乱的别开眼:一定要相信是自己看错了!
荆轲掀开车帘进来,“主子,衙门留了人手帮我去买饭食了。”
见主子有些凌乱,看了眼还睡着的马致远,不解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给她……”鹤顶红说不出口,指了指小人儿的屁屁,荆轲秒懂。
“哦!主子不慌,以前我给弟弟收拾过。”他小心接过鹤团团,见她直直的盯着自己,扯了笑来,“小主子乖,属下马上给您换!”
荆轲磕巴的开始脱鹤团团的裤子,鹤团团无语的翻了白眼,扯了他衣袖指了指外头。
【我还没尿呢,出去尿行不行?】
鹤顶红:“出去把尿!”
“哦!”荆轲这才反应过来小主子的裤子是干的,抱着人出去四下看了圈,心中暗道:‘小孩尿肯定干净又少,在附近随意找个地方就行吧?’
鹤团团拍拍荆轲的手,示意要下去,荆轲看懂了,但还是抱着她往前走,哄道:“小主子乖,你下地要摔着的。”
鹤团团:……
【老娘是色批不是变态啊!你他吗放我下来。】
两人僵持不下,鹤团团虎着脸指着地上,荆轲连哄带骗要给她脱裤子把尿。
车内的鹤顶红抽了嘴角,掀开车帘。
鹤团团忍无可忍,“滚犊子!放我下去!”
奶声奶气却非常清晰,荆轲愣住,裤子扒了一半不敢动了。
鹤顶红过来接手,拍了拍僵直的身子,“你先回去看着致远吧。”
“好!”荆轲傻傻的把人递给了自家主子,心中凌乱,小主子不说话则已,一说话惊人啊!
不装傻了吗?鹤顶红倒是没想过她会愿意开口,试探道:“你能说这么多字?”
见小人环胸扭头不理,他再接再厉道:“以后你要是多说说,我可以接你娘来陪你!”
【干嘛?他为什么一本正经的和个三岁的娃娃谈条件?】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
“好!”鹤团团懵懂的瞅着鹤顶红,好像是答应了,又好像是听不懂。
见小人装的费劲,他提醒道:“真奇怪了,你这年纪的娃娃都聪明,你怎么看起来傻傻的?”
【你才傻,老娘可是中过毒的,你能不能查一查再跟别家小孩比较。】
鹤顶红俊眉一挑,不敢追问,吩咐道:“自己尿去,这么大人了。”
把鹤团团放在了地上,她自己蹒跚着往僻静的地方跑去,知道鹤团团的本事,鹤顶红也不担心,在原地等着她回来。
“中毒吗?为何名册上没写?那小丫头是怎么活下来的?”鹤顶红沉思着:“而且她的身份压根不需要人浪费毒药。”
看来之后要好好查查了。
车里的马致远醒了,迷糊的看向荆轲,疑惑道:“师兄呢?”
荆轲见他平静,解释道:“给小主子把尿去了。”
“哦!”马致远讷讷点头,后又清醒了些,沉了脸色,“查出苗师妹是怎么遇害的了吗?”
“主子找了七星门的人过来。”荆轲担忧的看向张志远,试探道:“你可愿意配合检查?”
“当然,我也不想让师兄误会我会残害同门!”
鹤团团正提着裤子,听到了马车里的动静,纳闷的很。
怎么这个师弟情绪恢复的如此之快,而且,他又说谎了!
纳闷的是,他当时声嘶力竭的吼着是他剖了死者的灵根,是他杀的时也是说谎。
不承认是自己失了准头,只能说这个马致远很怪。
鹤顶红也听到了动静,催促道:“过来闺女。”
鹤团团迈着小腿跑了回来,心里觉得,这便宜爹也很怪,竟然从未说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