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祁天远和姜百里怎么问,那个日本女人就是死不开口,祁天远恼了,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的说道:“他妈的,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
那日本女人毫无畏惧,冷笑一声,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有种的你就杀了我!”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祁天远说着,真的拿刀朝她身上扎去。
姜百里一把抓住他的手,制止道:“祁天远,别这么莽撞,这厮冥顽不灵,况且,杀了她对我们没什么好处,不如先把她带回去。”
祁天远觉得姜百里说得没错,平静下来,收了刀,拿了绳子将其绑了,押着她回到了营地。
吴成见他们押了一个女人回来,又见到梁茵被打得红肿的脸颊,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了,问道:“她是什么人?”
“一个日本娘们儿。”祁天远把那日本女人往前一推搡,说道,“他们抓了梁茵,其余几个人解决了,之所以把她带回来,是想着或许能从她嘴巴里弄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出来。”
吴成一抹袖子,走到日本女人面前,装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但实际上是色厉内荏,说:“小娘们,最好痛痛快快的把知道的东西全说出来,否则爷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结果日本女人非但不怕,反而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吴成恼羞成怒,擦了脸上的唾沫,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可是却被林织秋拦住了:“她现在是我们的俘虏,你不能虐待俘虏。”
“林大警官,你还真和小日本讲日内瓦公约?她能听得懂吗?”
林织秋没有理会吴成,而是用日语和日本女人讲道理,然而自始至终,那厮一语不发,一双眼睛轻蔑的盯着林织秋,仿佛现在沦为阶下囚的不是她而是林织秋。
吴成见了,说道:“林警官,像这种顽固分子,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把满清十大酷刑给她过上一遍才行,否则你就算磨破嘴皮,也无济于事。”
林织秋对他说:“很多时候,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卜教授听姜百里讲了日本人的事情,这让他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说:“这个日本女人很有问题,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们不是普通的人,否则也不会到这里来,看起来,我们不仅仅要面对凶险的环境,还要时刻提防日本人在背后偷袭。他们的目的很可能和我们一样,由此可见,上岛的肯定不止他们三个人。”
林织秋一脸为难的说:“我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可她一直油盐不进,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难不成真打她一顿?”
吴成立刻说道:“对付这种顽固不化的小鬼子,跟她讲道理没有用,只有上了大刑才肯招认。对她越客气,就越会蹬鼻子上脸,你们没见到吗?他们把梁茵好好一个姑娘家打成那副模样,难道就不能动她一根手指头?”
卜教授点点头,说:“我们是文明人,当然不能拿野蛮的手段对付她,否则就和小鬼子没区别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卜教授和林织秋一直在做日本女人的思想工作,许以利害得失,可惜这个女人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就这样折腾了一整个下午,眼见着太阳都快要落山了。
顾远征担忧的说道:“如果她的同伙找来,我们怎么办?”
姜一山冷冷的说:“他们只要敢来,来一个我杀掉一个。”
天就要黑了,他们把日本女人绑在一棵椰子树下,再不管她了,用逮到的鱼虾螃蟹,浇上椰子汁,煮了一锅海鲜椰子大杂烩,吃饱喝足后,在之前搭建好的简易庇护所里睡觉。
为防万一,姜氏兄弟四个轮流守夜,其他人很快在海涛声中睡了过去。
祁天远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一阵喊声惊醒,他睁开眼睛,外面篝火徐徐燃烧,照耀得周围忽明忽暗,他从庇护所里走了出来,问:“出什么事了?“
刚才喊的是姜千帆,此时已近黎明,他值守最后一般,这时他站在一棵椰子树前,祁天远甚至看到他哆嗦着的身体。
其他人陆续从庇护所里走出来,跟着祁天远来到姜千帆身边,那棵椰子树下那个日本女人低垂着脑袋,但不像是睡着的样子。
姜一山走过去,把日本女人的脑袋抬了起来,就见她的脸庞白得吓人,右侧脖子上有两个对称的月牙形咬痕,像是被人咬的,可奇怪的是,咬痕周围没见到一点血迹。
这日本女人的死状极为恐怖,像是被吸干了鲜血而死的。
卜教授和林织秋走上去,将日本女人的尸体从椰子树上解下来,接着对尸体进行了检查,只见卜教授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她是被咬死的,咬她的好像是一具活尸,可是奇怪的是,即便是活尸吸血,也不可能把一个人身上的所有血液都吸干的。”
他们看着地上日本女人的尸体,只觉得后脖子阵阵发凉,知道在不久前,有一个尸怪把一个大活人身体里的血液吸得一滴都不剩,幸亏它没有对其他人发动袭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对日本女人的死因,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嗜血的尸怪干的。不过那尸怪再厉害,吸干一个大活人的鲜血,总得需要一段时间的。而这段时间里,守夜的人不可能一点动静都察觉不到。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落在姜千帆身上,作为姜氏兄弟的一员,不管是身手还是警觉性,远比普通人敏锐,按理来说,他是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姜千帆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也就对他们说起了当时的情况,那时候他刚醒过来,睡眼惺忪,精神萎靡,一直处在昏昏欲睡的状态之中。等到他清醒过来,才想起去看那个日本女人,一开始他以为日本女人只是睡着了,可是很快姜千帆就意识到了不对,用枪小心翼翼的托起她的脑袋一看,冷不防被日本女人惨白的脸吓了一跳,这才大声喊其他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