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属下实在不知!”
“废物!”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一个样貌同样俊美无比的男子,说道:“六弟,为兄听说你今晚动用了十名死士,这是为何?他们可都是你我兄弟日后成事的关键,岂可轻易动用?”
“五哥,我……。”
“说说吧,你让他们干什么去了?”
“五哥我、我让他们去截杀崔家那小子去了!”
“杀他干吗?我看那小子不是挺识趣的吗,前些时日还派人给我们送来冰块降温,你因何要动他?”
“我、我怀疑他与婉儿有染!”张昌宗低头说道。
“又是上官婉儿!六弟,你何时才能成熟点?之前我不是给你找了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吗?你为何还要如此?”
“我、我……。”
“想要成大事,就不要如此儿女情长,一定要沉住气!事成之后,全天下的女人都是我们的,想要找个比上官婉儿优秀的,还不是手到擒来,你怎能如此莽撞?”
“弟弟知道错了!”
“崔家那小子杀了没有?”
见张易之问起,跪在地上的吴飞说道:“都怪属下办事不利,没能完成主上吩咐的任务!”
“没办成也无妨,崔家那小子在朝中无足轻重,根本不值得我们出手对付,只要我们的人能平安回来就好!”
“回主上,除了属下,他们全都死了!”
张易之听说自己精心培养的死士一次就死了十个,有些痛心疾首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想不到自己精心培养的死士非但没能杀了崔时,反而全军覆没。
吴飞这才把截杀崔时的经过和张易之说了一遍。
张易之听完,脸色阴沉的说道:“六弟,看你干的好事?此事到此为止,以后千万不能再这么冲动!”
“五哥,那天机阁的人?”
“现在先不用管他们,说不定将来还有用得上的地方,暂时不用理他们。等我们大事成了,自然要找他们算账。”
“那姓崔的小子?”
“以我判断,他应该与天机阁没什么瓜葛。不过那小子头脑灵活,天机阁的人肯出手救他,或许是想从他手里获得什么东西罢了!不过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何必因为他再得罪了整个博陵崔氏!”
与此同时,天机阁影堂堂主花弄影、武堂堂主陈子昂一起来到了一间温馨舒适的房间之内。
屋内四处弥漫着花草的幽香,一看就知道是女子的闺房。床上坐着一位美艳绝伦的年轻女子。
两人来到女子面前,全都躬身行礼说道:“属下见过阁主。”
女子柳眉一挑,柔柔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花弄影回道:“今晚崔时在从太平公主府回来的路上被十几名高手半路截杀,若非属下与陈堂主出手相救,只怕他今晚要凶多吉少!”
女子听后,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了镇定,问道:“那他受伤没有?”
“应该是受了些皮外伤,看样子不要紧。”
听了花弄影的话,女子紧绷的心终于又松了下来,问道:“花堂主,你可知今晚袭击他的那些人究竟是何人所为?”
“回阁主,是张氏兄弟豢养的死士,受张昌宗指派。”
“张昌宗是武媚娘身边的男宠,如何会与他结怨?”
“这个属下也不太清楚,莫不是因为他升官升的太快了,引起了张昌宗的不满?”
“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中书舍人,张昌宗又岂会看在眼里!”
“可今晚张昌宗派出了十一个绝顶高手截杀于他,看样子是志在必得。若非深仇大恨,或者是他挡了张昌宗的道,张昌宗又何至于此?”
“该不会是武媚娘看上了他吗?”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
“以后你派人严密监视张氏兄弟的一举一动,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那他呢?”
“继续盯着,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阁主该不会是真的爱上他了吧?”
“不该打听的事别打听,本座如今委身于他,不过是看他有大才罢了!尤其是他发明的那些奇技淫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大用场了!”
“属下明白了。”
“你们回去吧?若无什么要紧事,尽量不要来这里找我,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
“属下告退。”
两人说完,直接打开窗户,从窗户处飞了出去!
崔时身上所受的都是皮外伤,在家养了两日就好了。
太平公主李令月也听说了崔时从自己府里离开之后遭人半路截杀的事,心中也是大发雷霆,立刻吩咐侍女迎春安排人追查此事。
虽然自己与崔时的私情,除了自己身边的侍女几乎没有人知道。但崔时是自己的亲信这件事,在朝中几乎无人不知。而且从当晚那些人的身手来看,能豢养这些死士的人,在朝中绝非泛泛之辈。他们敢动崔时,这分明就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所以李令月才会下令严查此事。
几天后,王静仪生了,为崔时又生了个儿子。
崔浥喜得长孙,心里十分高兴,亲自为孩子取名叫崔涣。
崔时告假在家养了几天之后,重新去中书省当值。
上官婉儿也听说了他被人半路截杀的事情之后,也不知他伤势如何,在心中也担心了好一阵子。
现在听说崔时到中书省当值,中午趁午休的时机,偷偷的溜到了崔时的房里。
见了崔时之后,上官婉儿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崔时一遍,问道:“伤着哪了?”
“姐姐放心,都是些皮外伤而已,姐姐担心的地方完好无损,若是姐姐不信,现在就可以试试?”
见崔时还有心思开玩笑,上官婉儿回了句:“呸!没个正经,妾身都担心死了,你还没个正经!”
崔时一把将上官婉儿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说道:“澄澜知道姐姐对澄澜的情意,我真的没事!”
“你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吗?姐姐定为你讨回公道。”
崔时摇了摇头,假装委屈说道:“他们说我碰了不该碰的女人。可姐姐也知道,澄澜除了府里的两房妻妾之外,就与姐姐相好,直没碰过不该碰的女人呀!”
“莫非是张昌宗知道了自己与他的事,这才痛下杀人?”
想到这里,上官婉儿终于又回想起那天中午自己离开崔时房中时,恰巧与张昌宗撞了个满怀的事,心道:“莫不是他看出了什么端倪,才对崔湜起了杀心!”
崔时从未想过此次的事件与上官婉儿有关,看着怀中风情万种的佳人,忍不住在她耳边说道:“姐姐,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