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生肌止血丹,记得每日服用。”将从舜钦安置在座椅上,从远这才掏出两瓶丹药放在她手侧的木桌上,说话余光扫过她腰间有些深的伤口又想到了什么,又另外掏出一个玉质的瓷瓶道,“对了,还有一样,这个是修颜丹,可以保证不会留疤。”
天阶法器的威力不同寻常,而且这么深的伤口若是不处以特殊手段是会留疤的,幸好之前他手里还留了几瓶修颜丹备用,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修颜丹?是最近两年在惊岁阁限量拍卖的那个修颜丹吗?没想到你还是个注重外表的,这么点小东西可不……”原本以为只是一粒的从舜钦漫不经心地拔掉塞口,看见里面满满当当的丹药,剩下的话顿时咽回了口中,倒出几粒丹药细细在手中端详,这才狐疑地觑了从远一眼,“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修颜丹虽然只用于拍卖,价格不一,但是最便宜的也要大几万的灵石打底,她是无所谓自己身上留不留疤,但是那些族老的孙女倒是要她帮忙买过,她这个少主刷的卡自然也见过,确实是修颜丹无疑,从远的这一小瓶看着最少也有一二十粒,起码百万打底了。
但是她看从远也不像是这么注重留不留疤的人啊?流谨不是说男人身上有疤是荣誉吗?虽然在小远这么一张好看的脸上留疤确实有点暴殄天物。
扫了一眼从远那张俊美的面孔,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电光火石之间从舜钦脑海中不禁闪过什么,最近两年……
“这修颜丹不会是你炼的吧?”
“如假包换。”
见从远这么爽快地就承认了,从舜钦顿时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沉默片刻才把手往从远面前一伸。
看着从舜钦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从远挑了挑眉故作糊涂道,“干什么?”
从舜钦闻言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平摊的手掌动了动,毫不客气地道,“再拿来两瓶。”
这修颜丹虽然她不用,但是族里的女孩子总有人在意伤疤,每次她带着那些妹妹去拍卖会的时候也不好不买,还不能厚此薄彼,这一轮一轮下去,光是修颜丹都要花出去百万了,她虽然有灵石,但也不是这么花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现成的自然要物尽其用了。
见从舜钦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从远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听话地又拿出来两瓶。
看着手心里真就站着的两瓶丹药,从舜钦顿时啧啧了两声,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嫌弃地道,“叫你拿出来两瓶你还真就拿出来两瓶?小气。”
炼丹师的赚钱程度她还是知道的,世家里面虽然注重修行,但是也会着重培养炼丹师,所以一枚丹药的价钱她还是知道一些的,那修颜丹根本就是暴利,这小子对她堂姐还这么小气。
从远听着从舜钦这嫌弃的语气顿时就气笑了,磨了磨牙道,“我一共就留了四瓶,眼下给了你三瓶。”他现在就剩一瓶备用了还说他小气。
听到从远这样说,从舜钦嫌弃的面孔顿时僵了僵,但还是不肯认输地道,“那没有你再炼就是了,你这七品丹药都敢炼的人还差这两炉。”
“这里面的一味主药,仅我知道的两株,都要等到十年后才可继续采摘。”
从远凉凉的话语一落,从舜钦顿时就自然而然地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笑得一脸虚假道,“是吗?那还是小远大方。这样,有小远的这两瓶丹药,今晚的事情姐姐就给你算了了。”
看着从舜钦满脸笑容的样子,从远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转身向外面走去,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道,“随你。”
“你去哪儿?”
“人已经送到了,我就回去了。”
“你不留在府里住一晚?现在回去不是一夜不能睡了吗?”
“你也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是不知道才会把我扔在那里扭头就跑的呢。”听到从舜钦这样说,从远的脚步微顿,一言难尽地回首看了她一眼,磨了磨牙意味深长道。
听着从远危险的语气,从舜钦立马识趣地摆了摆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慢走不送。”
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从舜钦,从远的表情一时一言难尽,认命地摇了摇头这才转身消失在黑暗中,只剩从舜钦一脸欣喜地抛了抛手中的丹药。
真好,又省了几百万。
“你怎么在这儿?易为春他们呢?”走出从府府门的从远看着候在一旁的齐衡彭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公子放心,有易谷主看着,他们已经回去了。”
听到齐衡彭的回答,从远这才微微颔首没有再说话。有易谷主在,也没人伤得了他们。
没了后顾之忧,从远的脚步这才慢了下来,散步似的慢慢往那处暂时的居所挪去。
从舜钦刚才喊的有些突然,他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解释呢,如今空下来正好有时间好好思考思考。
从远漫步走着,齐衡彭也跟在身后亦步亦趋,只是时不时地抬眸看向前面的从远,一脸的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等到齐衡彭不知道多少次抬眸看他的时候,走在前面的从远这才无声地叹了口气出声问道。
被逮到的齐衡彭顿时有些慌乱地低下了头,顿了顿没有听到从远再说什么,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谨慎地问道,“刚才从少主说,公……公子是她的堂弟?”
“是。”从远言简意赅地答道。
“那公子的父母……”
“据我所知他们的名字是从朝和因竹。”
听到从远这样说,齐衡彭有些迷茫地停下了脚步,怔怔地呢喃道,“……真的是主子。”
听到身后没了动静,从远这才回头看了齐衡彭一眼,然后就见他泪眼婆娑地盯着他哽咽道,“少阁主……”
“我已经把令牌还回去了,你不用唤我少阁主。”看着一个齐衡彭一个朗硬的男子红了眼眶,从远虽然不太想听这个称呼但还是软了语气,并没有多加责怪。
“不是。”闻言,齐衡彭抬起胳膊抹了一把眼睛这才沉声道,“不是令牌的事,就算没有玉阁主授予的那道令牌,您也是惊岁阁的少阁主。”
“您生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