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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郡主只是微微怔愣了一下,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扯出一个笑容,“湘妃再大,能大过陛下?杨昭,你别忘了,本郡主姓萧,萧家人不找两腿腿的蛤蟆”

杨昭的脸上迅速闪过厉色,那股凶戾的狠色很快被他压了下去,握紧马缰的手骨节泛白之后又松开了。

“山河郡主,果然是小女娘的做派,两耳不闻窗外事。你不知道南雍侯已经是陛下的弃子?”

山河郡主的脸色突然苍白起来,杨昭的话好像一双手,揪到了她的伤口。南雍侯失宠已经是朝野皆知,不知从何时开始,陛下渐渐疏远了南雍侯。

唐云意嗅到了一丝不对劲。能臣良将,可遇不可求。难道跟东伯侯有关系?

“杨昭,你住海上?管那么宽?”

杨昭突然发现,俯身下来,目光如狼,死死的盯着山河郡主白皙的小脸蛋,眼里的贪婪一闪而逝,“郡主恼羞成怒?也是,南雍侯失宠,你顶多是一个有头衔的郡主,能高攀杨家,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山河气得眼睛发红,往地上粗鲁吐了一口水,“你杨昭算个什么东西?你连第三条腿都用不了,你凭什么求娶?下辈子,本郡主在考虑考虑……”

“你……”

山河郡主以其之痛攻其之短,杨昭咬碎了后槽牙,怒不可遏的抬起马鞭抽打下来。

破空之声在空中戛然而止,马鞭被唐云意死死的拽在手中,杨昭用力抽回,鞭子陷入唐云意的皮肉中,整只手因为失去血液供给而变得苍白起来。

“丑东西,还不放开……”

杨昭被下脸,朝唐云意呼喝,他的扈从蠢蠢欲动,摩拳擦掌,刀已经抽出来了,看见九百生不动声色掏出一把闪过寒芒的利剑,剑长一尺二,剑身薄锐,像一条毒蛇。扈从们眼眼相看,等待杨昭发令。

“狗东西,还不放开”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对着两人指指点点。马鞭在两人手上绷得笔直,唐云意目光狠厉,嘴角勾笑,“欺负女人,算男人?马鞭还给你”

唐云意身子向前倾,紧绷的马鞭突然变得松软,一股惯性轰来,杨昭往后倒,他徒手想抓住什么,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前揣,他整个往前倾,最后被扯下马,摔在地上,狼狈不堪。额头上的碎发掉出来,盖住了他惊恐而愤怒的眼神。

杨昭气急败坏,怒火冲烧。大声呵斥自己的扈从。扈从们得到命令,挥刀砍了上来。围观的百姓纷纷躲到远处,驻足观看。

不用唐云意出手,九百生已经迎了上去。一个扈从提着大刀冲刺砍劈上来,九百生从容对上,一脚正踹在扈从的胸口,只听见一声骨节碎裂的声音,扈从直接被他踢飞。

左右两侧扈从见势不对,趁九百生忙于应付之际,采用左右包抄的方式方式,手握大刀,砍了上来。九百生迅速侧身而动,右腿横扫,腿上如镶嵌的铁片一样,凌空飞出的一脚直接踢在右边扈从的脸上。听到“咔嚓”一声,扈从已经飞出去。

九百生又趁此弓身,螳螂腿横扫在左边扈从的脚踝上,对方直接往前摔,手中的刀滑了出去。他想伸出去抓到,一双黑靴从天而降,狠狠踩在他的手腕上,扈从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其他扈从见状,握着刀的手剧烈颤抖。他们不敢往前踏步,看向杨昭。

“废物,全是废物。打……使劲打杀了他,本公子重重有赏”

杨昭摔得不轻,面子上连连挂不住让他恨不得撕了面前这群人。

其他扈从在奖赏的怂恿下,举刀,一脸恶霸模样冲向九百生。九百生干脆把剑收回去,朝一群扈从勾手挑衅。

一个扈从在金钱的诱惑下,举刀砍向九百生。九百生在对方冲过来之时,活动筋骨,骨头发出炮竹般的响声,等对方靠近的时候,拳头如铁锤轰出,狠狠砸向扈从的门面,鲜血顿时从扈从的口鼻里涌出来,随扈从飞出去,在空中飞洒。

其他扈从怔愣了一下,示意所有人全部攻上去。

九百生看着帮嚣张跋扈的扈从如蚂蚁一般,他左右腿横扫,腿势凌厉,如同携带雷霆之势,带着破空的声音,只听到闷哼一声,脚重重砸在冲向来的扈从胸口,他往后倒飞,连带撞倒了一干扈从。

杨昭气急败坏,起身用脚用力踢这群没用的扈从。扈从敢怒不敢言,起身之后,对九百生再次展开了攻势。

扈从的攻势如潮,实则如纸老虎一般。九百生带着势如破竹的狠劲,一脚踢在扈从的手腕上。扈从吃痛,手中的刀脱落,被九百生接住,一时之间,金属之声传来,非常刺耳。

山河郡主一边吃糖人,一边找个地方坐下来,津津有味舔起糖人,仿佛这场混战跟她没有关系。

扈从缠得九百生难舍难分。有一个扈从突然冲跃,在距离九百生三米开外,突然双脚离地,腾空跃起,朝九百生下劈。九百生高抬腿,一脚踢在他的腹部上,那人瞬间翻飞出去,落地的瞬间蜷身屈膝,顺势滚动几下,挂掉力之后,立刻冲上九百生,

九百生拧身回到,刀意擦着对方的腰侧而过,大片的衣服被削掉。扈从在眨眼之后,手中的刀落地,腰间涌出大量的血,染红他的整个裤头。

其他扈从开始心生恐惧了。处在一个骑虎难下的境地,不敢向前,不敢退缩。

九百生从人群里得知这帮扈从在街上斗鸡走狗,无恶不作的恶霸行径之后,下手越发狠辣。

举刀,上撩,下撩,左砍右劈,一招接着一招,看得眼花缭乱。扈从们得身上出现了不同层次的伤口。

杨昭咬破了舌头。他深知自己的能力,冒然不敢上前,只敢恐吓山河郡主。

“山河郡主,你就如此放任他伤我的人?”

山河郡主摆手,摇着脑袋,一脸无辜,“我又不认识他,他替天行道,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