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奶。刘大妈生孩子了!”四合院贾家,棒梗刚从外面跑回来,跟贾张氏汇报着刚刚在外面听到的消息。
这大冬天的,要不是上班,真的没有人愿意出门,在家里猫冬,多舒服。也就棒梗这么大的半大孩子还是一样,四处乱跑。
贾张氏除了上厕所,都好久没出过门了。
“什么,她还真的生下来了?真不要脸,这么大年纪了,还生孩子。都是该当奶奶的人了,等孩子长大了,叫她妈,看他丢人不丢人。”贾张氏狠狠的说着。
在贾张氏的心里,刘大妈是一直不如她的。
贾张氏虽然是个村里的人,可是有父有母有娘家,而刘大妈确是逃荒来的四九城。两个人都嫁到了这里,他家老贾当年也是不比易忠海的手艺差。
所以,早些年的隔壁邻居,贾张氏还是很有优越感的。
毕竟,老贾长得可是比易忠海强了太多。
说到这个,不得不说一句,这贾家的基因还是确实不错的,不管是老贾,贾东旭,还是现在的棒梗,都长得很好,眼睛大,鼻梁高,皮肤还白。
要不,当年秦淮如这个十里八乡出名的村花,怎么会选来选去选中了贾东旭呢。
再加上,后面贾张氏率先怀孕,还一举得男,给贾家传宗接代。可是,贾东旭都不小了,刘大妈还是没能怀孕。
这一下,贾张氏的优越感可就更大了。
平时碰到,言语之中自然专门戳别人的痛处。
就是院子里和周围人经常说刘大妈的那些话,好多都是贾张氏传出去的。
可惜,好景不长,命运的齿轮开始运转了。
贾张氏的男人就忽然的出了事故,之后就没了。她就成了一个寡妇,还带着一个半大儿子。
这孤儿寡母的日子,可就过的艰难了起来。
也是从这里开始,贾张氏失去了男人,对刘大妈的优越感,也就没有了。
而取代优越感的就是憎恨。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逃荒来了饿死鬼还能有男人;凭什么,凭什么一个下不出蛋的母鸡可以过好日子;凭什么,凭什么她男人的级别还越来越高,家里什么都有……
各种不忿,各种愤怒,就充斥了贾张氏的全身。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贾张氏开始怎么看刘大妈怎么不顺眼。
对刘大妈的言语刺激也越来越多。
刘大妈就是脾气再好,也受不了经常被这么刺激。反抗肯定是必然的,再怎么样,也是从解放前走过来的人,就算自己没做过,看还是看过不少的。
于是,贾张氏刺激刘大妈下不出来蛋,刘大妈就刺激贾张氏克男人。
半斤八两,这个年头,不能生育和克服都是对女人极其恶毒的怒骂了。
两个人大闹几次之后,不欢而散,弄了个不相往来。
还是几年之后,易忠海考虑到以后的养老问题,还有个人形象问题。才开始渐渐地从道德高度,对四合院的人开始了思想统治。
也是在那个之后,两家的关系才渐渐地又近了起来。
不过,两家的关系近了。却不是刘大妈和贾张氏的关系近了。
贾张氏是为了养活孩子,获取好处,刘大妈是被易忠海强迫的,委曲求全 罢了。
所以,这俩人的关系,就从来没有好过。
这会,听到,刘大妈不仅怀孕了,还顺利生下了一个孩子,贾张氏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就差没有扎个小人诅咒刘大妈和孩子了。
“奶奶,别生气。生了个丫头片子!,一个赔钱货有啥用!”棒梗自然而然的说道。
这小孩子啊,都是跟谁像谁。这才六岁的孩子,怎么会知道男人,女人,怎么会知道什么是赔钱货。
不过都是跟大人学的罢了。
简单的说,都是贾张氏教的。
“对。我大孙子最聪明了,生了个赔钱货,还那么高兴。早晚有他哭的时候。看我家棒梗,可是我家的金孙,给我们贾家传宗接代的。”听到大孙子的话,贾张氏立刻就开心了起来。
都不用她自己说什么了,自己的大孙子就帮自己说了。
毕竟是连着心的。
贾张氏表扬了一下棒梗,眼睛一转,又好像想到了什么。
跟棒梗说道:“大孙子,晚上易忠海那老东西回来,你把这事情告诉他!”
“哦,就是刘大妈生了孩子的事情么?”棒梗不太知道什么意思,问道。
“嗯,对,就这个事情,告诉他。”贾张氏说完,嘴角就带起了笑意。
对于易忠海的拿捏,贾张氏可是要随时的进行,现在虽然跟秦淮如结婚了,可是,秦淮如对于她来说,也是个外人,万一这俩人被窝里研究了什么,她贾张氏可就吃亏了。
易忠海的名门就是没有后,怕自己老了,动不了了,身边没有人管他。所以,棒梗才是拿捏他的关键。
虽然没有文化,可是看过多少家庭的事情了。
贾张氏对这男女之事可是明白的很,管你男女关系有多好,管你女的有多漂亮,那都是暂时的。
有了孩子之后,这日子过的就是孩子了。
现在,刘大妈怀孕生孩子了,他易忠海能心里舒服。
两个人离婚了,刘大妈只要日子过的舒坦,就是在打他易忠海的脸。
对于易忠海来说,虽然明白是自己的错,对不起刘大妈,可是这左右邻居的,怎么能看着刘大妈日子越过越好呢!
现在,刘大妈自己生了孩子,无论男女,总之是平平安安,这种情况下,易忠海要是知道了自然不会舒服。
那么,别人有孩子了,他却没有,知道了之后,自然只能更加对棒梗好,因为这就是易忠海现在唯一的一条路了。
就算不是亲生的,自己好好养着,以后总归会给自己养老的。
这就是易忠海的心思,贾张氏自然了解。
虽然现在,易忠海已经对棒梗不错了,可是,时不时的刺激一下易忠海,让棒梗获得更多的好处,那贾张氏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对于男人的拿捏,时松时紧,时远时近。
这一套,贾张氏是三个手指抓田螺,手拿把掐。
果不其然,晚上易忠海下班回来,听到棒梗说起了这个事情。立刻就是脸色一变,被气的通红。
过了好一会,才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棒梗身上。
再次换上和颜悦色的样子,给棒梗塞了两块钱,让他去糖吃。
棒梗虽然不知道奶奶为什么让他告诉这个易老头,可是这会却是获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立刻更加亲近的说到:“谢谢,易伯伯。”
好一出父慈子孝。
“这刘大妈,这一胎生的也不容易。”秦淮如就好像不知道他们关系一样,在旁边还为刘大妈可怜了起来。
“呸,可怜什么。老蚌生珠,什么好东西!”易忠海又是脸色巨变,牙根紧咬,就好像是他什么仇人一样。
“好了,好了,这生什么气,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也有棒梗,你看着孩子,跟你多亲,多孝顺。”秦淮如见好就收,又把她儿子推了出来。
说到这个,对于易忠海来说,就是药到病除。
是的,他也有媳妇了,还年轻漂亮,他也有儿子了,还这么大了,易忠海心里很是熨帖。
还别说,这秦淮如虽然没有跟贾张氏商量过什么,可是这婆媳两个的配合可以说天衣无缝。
贾张氏抛出了一个种子,秦淮如就能让他发芽。
一个前妻生孩子的事情,就让这婆媳两个把这个给贾家拉帮套的,绑的更加紧了一些,这心思也会更加偏向一些了。
“老易,你现在准备准备的怎么样了?考试是啥时候啊?能通过么?”晚上,躺在炕上,秦淮如柔柔的问向易忠海,声音中透着关心和在乎。
“进步的很快,考试时间还不知道,听礼服厂长说,今年的考试是部里组织的,时间地点都还没确定,不过应该是在六七月份。师傅说,我在多做做,应该没有问题的。”说到这个,易忠海很是自豪。
虽然就是李副厂长让一个工程师指导他,可是易忠海也是打蛇上棍,见到人家,一口一个师傅的叫着。
其实,易忠海的技术水平早就相当不错了,只是没有读过书,这思维方式和眼界还是不够,否则早就是八级钳工了。
不过,就这最后的一层窗户纸,要是靠他自己去捅破,那估计就是这辈子都没有希望。
可是,现在有了别人帮忙引路,他的进步非常的快。
易忠海对秦淮如的回答还是有一些保留的,根据工程师对他的说法,过八级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要是在努努力,没准这次就能成为九级的大师傅了。
易忠海自然想把,这种事情留到最后通过的时候。
到时候,站在最高处,受所有人的称赞和祝贺,好好地一雪前耻,这才是他想要的。
最近这些年,易忠海可以说倒霉透了。
工作上,各种事情频发,都快被外面人的唾沫淹死了。工资待遇常年被扣,千夫所指,在没有人听他的的。
生活上,媳妇离婚,就差家破人亡了。自己最大的靠山,贾张氏,还莫名其妙的就没了,自己选定的养老人,也早早下线。
经济上,更是赔掉了这么多年的积蓄,棺材本都快赔光了。
可以说,这些年,易忠海就没有遇到一个好事情。
自然需要一个巨大的事情,来让他自己吐气扬眉,重新找回脸面和应有的待遇。
而这次晋级考试,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易忠海自己也是十分重视,自从跟了这个师傅开始学习之后,就一刻都不敢松懈。就是平时上班的正常工作,都做的格外用心。
其实,易忠海还有一些小心思,在这段时间,他还时不时的指点一些刚刚进厂的学徒。
这些人可不知道他以前的事情,他准备重新培养群众基础了。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易忠海就憋着这口气呢,等着成功的那一刻呢。
在易忠海的想法里面,自己这么厉害,还怕棒梗对他不尊敬,不亲近么。
易忠海还是明白的,自己的能力,待遇,就是把握住秦淮如,棒梗的关键。
棒梗长大了,接了班,还是要有技术才能立住脚,这一切,都还是要靠他的。
只要有了这个,他就不怕棒梗逃出他的手心。
不说这些易忠海和贾家人的算计和想法了。
就在晚上,易忠海在家里骂出那句老蚌生珠的时候,一时间没有控制住情绪,隔壁刘大妈在家,都隐约听到了一些。
就这时候的房子隔音,就不要多说了,邻居放个屁,如果声音大了,隔壁都能听去。
更何况,他们这个房子以前就是一间,后面才隔开的。
听到别人这么说,刘大妈的脸色自然不会好。
老赵也听到了一些,当时就攥起拳头,准备起身出门,去找易忠海理论理论。
“老赵,老赵。别理他,违背人伦的畜生。跟他计较什么,就当他放屁了。”刘大妈赶紧拉住男人,劝解着。
在刘大妈的心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加上,这个年纪怀孕生孩子,被人说些什么,她也早就有心理准备。
“管不住裤裆的王八。”老赵恨恨的骂了一句。
就易忠海这样的,他还真的看不上。
就在这一片,易忠海的名字早就快跟流氓划上等号了,一把年纪的,还被人拉出去游街。
要不是技术还可以,估计轧钢厂早就边缘他了。
老赵可是干部,以前都懒得跟易忠海计较。平时在院子里碰到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老赵都当没看见了。
可是,这次居然让他听到居然有人敢说他媳妇,这还能忍?
“好了,嘴长在别人脸上,还说什么说什么去,咱们自己好好过日子不就好了。现在,咱们可是有两个孩子了。咱们越过越好,那些看不过咱家的,自己生气去。”刘大妈说着自己的想法。
说到家里的孩子,老赵也放松了下来,没有再去计较那些事情了。
“行,行,听你的。再有下次,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他!”老赵说道。
老赵这么说,可不是装什么,他一个纺织厂的车间主任,要真是想给易忠海穿穿小鞋,还真的有不少办法。
“不说这个了,今天娥子,苏大夫过来聊天。问起咱们孩子叫什么?你想好了没?”刘大妈换了个话题。
“我今天想了一个,叫玉兰怎么样。听别人说玉兰花很漂亮,我希望咱们的孩子以后也是个漂亮的姑娘。”老赵说道,显然是思考了很久的名字。
“玉兰,玉兰,赵玉兰,真好听。”刘大妈一边念叨着,一边夸奖着。
“嗯,以后大名就叫赵玉兰,小名就叫二妮。”老赵确定的说着。
给闺女取好了名字,老赵就定定的看向睡在炕上的姑娘。
虽然不是第一次当父亲了,可是,现在的感受,可跟当年生儿子时候的感觉完全不同。
一个小丫头,老赵抱了几天,怎么都感觉这孩子软软的,甜甜的。
“你说,以后孩子大了,不会觉得奇怪吧。为啥老大叫刘小翠,老二叫赵玉兰啊?”刘大妈跟老赵聊了起来。
“这有啥的,新社会了,男女都一样,孩子可以随父姓,也可以随母姓。咱们就说,小翠是你好不容易生下来的,用了半条命,所以就跟你姓了。”老赵也乐呵的跟媳妇出着主意。
夫妻两个聊的热闹,可能是声音有些大了,吵到了睡觉的二妮。
立刻哇哇的哭了起来。
得,赶紧继续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