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干的?”
王大贵掏出一根烟叼嘴上。
我想了想,开始做“安忍水”,也叫“地藏王安忍水” 它除了化煞,还能驱邪的作用。制作方法,乾隆钱六枚,中间放一枚清朝龙银,(龙纹银元)下面放上海盐,(必须是粗盐)加清水即可,(井水更好)。不大会,做好了“安忍水”我把放到两个屋里床下。
老尤头看到我做这些诡异的举动,惊奇的问我,他家是不是真的有事了?我好言好语的抚慰他。
回到隔壁,让小军再想想,最近得罪人没?小军已经躺下来,摇摇头。
“真的想不起来,你们也知道,这个村子大多数都是姓王,我们家在村里是杂姓,听俺爷爷说,他是逃荒来这里的,刚开始受欺负,可后来,因为爷爷奶奶和蔼可亲,又会做豆腐的手艺,经常请村里人免费喝豆浆,谁家红白喜事都到场,又有王叔镇着,他指了指王大贵,村里人都不欺负我们,反而人缘极好。这么多年,真没和谁有过什么过节,就是村里的“睁眼瞎”(外号)占了俺家一垄地,俺都没说啥……觉得做人要大度点……”
我听完,没有说话,沉默片刻后,让张红的两个弟弟扛着搞头,带着王大贵和我来到小军家的祖坟地,让他们站住,我进去,巡视一圈,来到一个坟墓前,看到坟墓前周围草木倒伏,有不明显的脚印,捡到一个烟头,一看就是用卷烟纸卷的旱烟,把他们叫过来,问张红弟弟:“这是谁的坟墓?”
她大弟弟愕然看着我,看了看坟墓:“这是俺姐夫爷爷的坟墓。啥意思?”
我把他手里的镐头拿过来,对着坟堆旁边挖……几个人目瞪口呆看着。
小子儿,你要嘎哈啊?怎么能挖人家祖坟?”
王大贵拍拍我。
“王大爷,您先别问,看着就好……”
我在坟堆新长出刚露头的青草,新土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挖掘……刚挖了十多下,镐头碰到什么了,露出来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子。
“卧槽!什么情况?”
兄弟俩惊呆了。王大贵也惊住了,张大嘴看着。
“这咋回事啊!坟么里怎么有剪子?这小军他爹太粗心了吧,他父亲坟墓里还出来剪刀了,不吉利吧……”
他们几个凑过来看看。
我拂去尘土,用袖子擦擦,看到这是一把王麻子剪刀。几个人议论纷纷的,都好奇剪刀怎么来的,我把镐头递给张红小弟弟,让他围着坟墓转圈接着挖。这小子脸色有点难看,接过来挖掘……接下来一幕都惊住了,一共挖出来十把剪刀。
我把他们摆放边上,又指着一个地方让他挖……挖了十多下就露出来一个红色的人脑袋,啊……张红弟弟一惊,吓得脸色难看,身子微微颤抖着,僵住了,停下来了……
我接过来镐头,小心翼翼的挖出来,原来是个木头人,人头是红色的,血迹斑斑的,好像被喷了什么血,能闻到一股血腥和土腥味儿的混合味,上面写的不知道谁的生辰八字,身上钉着一个铁钉子……虽然是大白天的,可情景惊悚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我的妈呀!这……这怎么回事?”
张红大弟弟惶恐不安的呆呆看着。
“还用说嘛,这肯定是害咱姐夫他家呗,是哪个三炮干的?找出来弄死他……”
张红的小弟弟眼冒凶光,气的浑身颤抖。
“小子,你怎么看?”
王大贵问我。
“把剪刀埋在坟墓里,还做了一个这样的木人,这是诅咒,邪术。我看着剪子和木人,若有所思的说。
“卧槽踏马的,这有个木头人,是不是王木匠干的?”
张红大弟弟恨恨说。
“肯定是他,除了他?还有谁会做木头人,梁子不也说木匠用邪术害人嘛……看我一会回去,怎么收拾这犊子玩意!不削断他一条腿,我踏马不姓张。”
王大贵听他们骂骂咧咧的,脸越来越难看了。
“你们俩可别胡咧咧啊!我们老王家可不害人……你们有证据吗?”
他瞪视兄弟俩,兄弟俩低下头。
张红的小弟弟不服气的小声嘀咕着:“是不是他,咱们走着看……”
“这不是王木匠干的,你们看,这个木头人做的有多粗糙……”
我指着木头人说。
王大贵脸色缓和一点,松口气说:“我就说嘛,俺们老王家怎会干这缺德事?小子,你算出来是谁吗?”
我摇摇头。
“那这样怎么处理?”
王大贵指着那些剪刀和那个渗人的木头人说。
“把这些东西放油锅里炸,要炸三个小时……如此一来,那个恶人可就被反噬了……害人之心不可有啊……到时候,看看村里谁遭到反噬,就是谁干的……害人害己,真是作孽啊……”
我叹口气说。
“活该,谁让这个狗犊子害人了……”
张红的大弟弟咬牙切齿的说。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做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和姐夫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他下这样的毒手,够阴,太狠了……”
她的小弟弟气的怒目圆睁。我让他们在野外十字路口没有草木的地方点火架油锅,油开了,把十把剪子,木人扔进去炸……
农村什么消息传的可快了,屁大的事,都能传成大事,村里人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这么快,鱼贯而出,携儿带女的出来看热闹。
“你们知道嘛,老尤头祖坟里被人放剪子和木头人了,都是邪门歪道啊!这下他家惨了,怪不得他家总出事呢……”
“这是谁干的呀?这么害人,不怕被雷劈吗”
“我的妈呀!活到现在,头一次遇到这样的诡异事,给人家坟里放剪子,木头人……他咋不放原子弹呢……”
“往人家祖坟里放这些邪物,这得多大的仇啊!”
“谁知道呢,太可怕了”
人们惶恐不安,神神秘秘的议论纷纷,人群中那个有名的爱占便宜,凡事斤斤计较,挨着小军家地,侵占小军家一垄地的那个眼神不好,总是斜眼看人,外号“睁眼瞎”的村民听着人们的议论,脸越来越难看,心惊肉跳的。不大会,悄悄的走了。
火借助风越烧越旺,锅里的油煮的沸腾着。三个小时后,火熄灭了,我让他们捞出来,找个地方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