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半晌后,罗丽终于姗姗来迟,察觉到此刻有些凝重的氛围,罗丽不明所以的看着颜爵。
颜爵立马恢复了往日那副温和有礼的模样,含着笑意的面向罗丽:“罗丽,你来的正好,你看看面前这位光仙子,能发现有什么不同吗?”
除了庞尊、高泰明外,白光莹也就同罗丽这些以辛灵为首的仙子关系较好了。
颜爵这么问纯属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逗逗罗丽罢了。
罗丽惊讶不已,满是不解的看着颜爵:“光莹?”为什么要让自己看看光莹有什么不一样的?颜爵到底在搞什么?
但颜爵也只是嘴角含着微笑回望着她,罗丽无奈只好按照他说的来做。
她凑近去观察白涫,白涫目光幽怨的瞥了颜爵一眼,只好无可奈何的配合他。
“光莹好像确实有些不一样了。”罗丽说不上哪里不同,就是感觉眼前这个白光莹莫名让她没有以往的那种熟悉感。
见罗丽说不出什么,颜爵也没为难她,随后向她解释了最近发生的异常以及重复了遍白涫当时的原话。
对于白涫的话她倒是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花翎的安危是重中之重,她和颜爵他们的想法一样,既然说可以让她看到那股阴邪之气,那么自己试试也无妨。
“光莹,还是让我看一看这股力量吧,这样的话大家也都可以放心。”
闻言白涫只是伸出食指朝着她的眉心隔空一点,随即一缕金色的光芒覆盖住罗丽的双眸。
罗丽只觉得一道暖流从眼前划过,眼前的一切很快就变得模糊起来,被金色的光芒所遮挡,刺眼的金光让她控制不住的闭上眼睛。
直到听到一声“可以了”,她才试探性的开始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黑、灰两色中夹杂着鲜红的一道道烟雾,昭示着不祥。
罗丽只觉得心底发麻,害怕的后退了一小步,身体一个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众人看到罗丽脸上掩饰不住的慌乱之色,纷纷面色难看起来。
心底不约而同的同时升起一个想法:阴邪之气,这么非同一般的吗?竟然能让罗丽如此失态。
一缕雾气缓缓飘进罗丽体内,她的面前再次发生变化,她变成了人类世界随处可见的一只小动物。
是作为一只小猫的第一视角,她正在被小孩虐杀,小孩脸上正洋溢着肆意、开心的笑容。
而自己,正代替小猫承受着刀刀划过身体的痛。
罗丽亲身体验了一遍这只小猫生前所经受的痛苦,她面色苍白,无力的瘫软在地。
她感受到了这只小猫当时的感受,不解、痛苦、害怕、迷茫、无措……又变成了怨恨、恐惧、愤怒、以及想要报仇的欲望。
原来弱小,也是一种错,那种毫无反抗能力被切成一块块的感觉,她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罗丽在视线恢复正常退出那种状态后,身体快过大脑,下意识的先叫了声“光莹。”
声音里带着恐慌和害怕,“光莹,我不要再看了,你快停下来吧。”
吸收或净化这些阴邪之气的时候,必须亲自感受一遍它们所经历的,特别是它们怨气冲天的原因,这样才会不被这股力量所影响理智。
因为只有亲身经历过,这些怨气的主人才会愿意相信,她会替它们讨回公道。
必须要亲自感受一遍,这些怨气才愿意被净化。
花翎飞到罗丽身侧抓住了她的手,声音柔柔的唤了声:“罗丽。”
罗丽才逐渐从方才那种状态缓过神来,“光、光莹,每净化一缕都要体会一次吗?”
她此刻无比期盼自己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在清晰的看到白涫点头的那一刹那,罗丽脸上的表情飞速的变换着,此刻恍若天就要塌下来了时的害怕、无措和抗拒。
看着罗丽此刻神志不清的模样,花翎担忧不已,这股力量可是要被她吸入体内的,罗丽只不过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就变成了这样,那自己真的能把这些吸收掉吗?
花翎心底是不愿的,罗丽的反应让她无可避免的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产生抗拒和排斥,花翎带了些祈求的看向时希。
以往她想要帮助的时候时希总会第一个出现,这一次…关乎到整个世界,时希还会帮助自己吗?
但她未曾想过,就算时希有这个心思,可又哪有这个能力帮她呢。
现在的情况可不是时希能够帮助花翎解决了的。
“只是体验一遍它死前的经历,人类世界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这或许是千千万万只小猫被以各种方式虐待致死后所汇聚而成的怨气。”
颜爵不忍罗丽再回忆一次刚才经历的一切,暂时先把她安置到一旁,直接询问光仙子比较好。
“光莹,这…罗丽经历了什么?”体验一遍死亡的经历?也不至于害怕成这样吧?恐怕罗丽往后要留下心理阴影了。
“我已经说过了,自然是变成惨死的那只小猫,代替它活生生被一刀刀分尸了。”
“这…必须要经历吗?”若真是这样,那罗丽到最后还能正常吗?
“只有你体验一遍,才会和它有同样的想法。不然凭什么它愿意被净化怨气?
还是尽快吧,否则后果绝对是你们承受不起的。
当然你们也可以不相信我,但更重要的是这些都与我无关。”
简而言之就是爱咋咋地,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若是立即去解决了,那么遭殃的除去已经被影响的这些外,只剩下罗丽和花翎了。
在经历过一次又一次惨死之后,不知道她们两个面对人类还能否保持初心,她可是很期待呢。
白涫见众人面露沉思之色,果断的拉起情儿就走。
哎,这些痛苦又不是他们自己亲自去承受,最后的结果不用猜就知道了。
这大概是改变花翎和罗丽想法最快、最便捷的方法了,若是此事过后花翎仍旧对人类抱有好感,那她绝对是无人能及的圣母加大善人呐!
但在白涫看来分明是脑子有问题才对,不但是非不分,还连是对是错都判断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