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一口粗粮一口肉,感觉杨氏的手艺真的很好,跟今天去餐馆吃的饭菜差不多,道:“今天中午我们去吃的四菜一汤,一份大米饭,花了一百二十文,味道还没我娘炒的好吃。”
杨氏听到顾雨夸她,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道:“好吃多吃点。”
顾雨点头称是。
晚上八点帮杨氏装好炸出来的肉,洗漱好回屋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吃过简单的早饭,带上午饭、锄头、镰刀,来到山脚下锄玉米地里的草。
南方,春播玉米种时间是3月至4月,收获时间是7月至8月。顾雨家位于南方,农历二月份就播下了玉米种,现在正是锄草的好时机。
锄草的过程中,顾雨脑中回想起了如何正确地使用锄头,按照记忆中的方法,拿锄头到玉米垄后面,挥动锄头去除周围的杂草,并用土盖好。
这样,杂草会通过土压盖而腐烂,变成肥料滋养土地让玉米生长的更好。
太阳高照时,顾雨停下动作去拿装水的竹筒喝了口水,看着被太阳晒得满脸通红的父母,心里很不是滋味。
想着这两天把地里的草锄完再次去山里转转,找个机会拿秘境里的东西,去县城卖多赚些钱。
中午时分,顾雨对顾武和杨氏说:“娘,差不多吃午饭了,我去山坡上转转。”
杨氏回应道:“哎!你去嘛!”
今天早晨带午饭的时候,顾雨看了眼杨氏只带了一罐白开水煮的青菜,一碗辣椒炒的花腰豆,和一碗蘸水。
想去山坡上转转,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打到野鸡或兔子。
可惜山坡上离山脚太近,兔子和野鸡并不出没,四处寻找,用精神力探测周围的情况,发现林子内围有野鸡,于是用精神力赶了两只过来。
听着“咕咕”声越来越近,迅速抓住两只带到附近的小溪边清理。
顾武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看到顾雨在小溪边杀鸡,喊了声“雨儿”,快步走到顾身边看到地上的鸡毛,笑着说:“不错啊!去山坡上溜一圈还能打到两只野鸡。”
顾雨指了指另一只野鸡说:“爹,你来得正好。我们赶快处理好这两只野鸡,去地里叫我娘,捡些柴火烧成碳火,烤只野鸡来吃吧。”
温暖的阳光下,顾武动作麻利地接过一旁已经断气的野鸡,在篝火上轻轻翻烤把鸡毛烧干净,语气不急不躁,“不必急,先把野鸡处理好,再去捡柴火也不迟。”
顾雨手上那只野鸡已经被她清洗得干干净净,砍了些树叶来清洗,把处理好的野鸡放在树叶上,在溪边捡柴火。
顾武看着女儿熟练的动作,处理好手上的野鸡,道:“雨儿,回去了。”
杨氏左右不见父女俩回来,刚想去看看,看到他们父女俩一人抱着柴火,一人拎着两只野鸡,惊讶道:“当家的,你不是去叫雨儿回来吃午饭吗?怎么还打了两只野鸡?”
顾武晃了晃手上的野鸡说:“雨儿在山坡上打的。”
其实他们夫妻俩一早就注意到顾雨去了小溪边,正好顾武要去取些水回来洗手,跟过去看看。
顾雨丢下柴火说:“娘,中午我想吃烤野鸡,你来点火烤,爹也休息一下,我去锄会草,肉烤好了叫我。”
杨氏本想晚上拿回去炒来吃,但既然女儿中午想吃,那就烤来吃吧!
一个小时后,杨氏烤好了野鸡,从背篓里拿出块粗布,铺在空地上,将饭菜一一摆好,大声喊道:“雨儿她爹,雨儿,先过来吃饭!”
声音在空旷的田野里回荡。另一块地干活的村民听到声音,停下手中的活计,大声问:“杨婶子,你家还没吃午饭呀!”
杨氏大声回答:“小雨去山坡上转悠打了两只野鸡,她非要今天烤来吃,我刚烤好呢!”
村民听了,心中有些羡慕。杨氏和顾武真的很宠孩子,打到野味不拿回家炖汤一起吃,偏要在地里烤来吃,但转念一想,顾家就三个人,拿不拿回去好像都没关系。
杨氏和村民大声聊了几句,顾雨父女俩过来洗净手,一家人围坐在石头上,顾武将一只野鸡递给顾雨,笑道:“这只野鸡就给你,我和你娘吃另一只。”
两只野鸡,虽然得益于山里的丰饶,长得肥硕无比。顾武身为一家之主,饭量颇大,与顾雨相比,俩人饭量半斤八两。
夫妻二人吃一只哪里够吃?顾雨接过野鸡,熟练地将之撕成几片,置于芭蕉叶上。
取下两根鸡腿,放入杨氏和顾武的碗中,柔声道:“咱们一块儿吃。”
顾武与杨氏望着碗中的鸡腿,心中的满足与欣慰难以言表,经过一上午的辛勤劳作,吃着鸡腿,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顾雨吃着无调料、仅用盐烤制的野鸡肉,心中对杨氏的手艺赞不绝口,咀嚼饭菜、品尝青菜的同时,她脑中灵光一闪,一个计划悄然诞生。
注意到,当顾武夫妻俩吃完鸡腿后,便不再吃肉。她瞪了他们一眼,再次将另外一只野鸡的鸡腿推向他们:“爹娘,吃啊!你们不吃,就算我再能吃也吃不完啊!”
杨氏看着顾雨,把鸡腿推向她:“娘吃了一个,这个给你。”
而顾武也表示想把他的鸡腿给顾雨。
顾雨拿起鸡翅,轻轻笑道:“既然烤了两只野鸡,这么多肉,鸡腿不必特意留给我。”
杨氏却坚持道:“鸡腿肉多,娘已经吃了一个,这个给你吃。”在她心中,自己已经吃过一个鸡腿,另一个理应给女儿。
顾雨见母亲如此坚持,夹了一个鸡翅膀道:“那娘吃鸡翅膀,我吃鸡腿。”
算了,如果她一个鸡腿都不吃,她娘一定会干出一口肉都不吃的事来。
鸡翅膀的肉也很多,杨氏仍然想留给顾雨,自己吃其他的,但顾雨不容她说话,便道:“快吃吧,吃完休息会还要干活,争取今天把这块玉米地锄完。”
这块地有三亩,以他们三人的进度,前天就能完成。由于前天顾雨去采野生菌和猎野猪,提前回家卖肉,耽搁进度。
前天只锄了不到一亩,今天要锄完成剩下的部分。
饭后短暂休息后,顾雨没有懈怠,拿起锄头继续干活。
下午顾雨的速度很快,几乎十五分钟锄完一排玉米,远远的把顾武夫妻俩甩在后面。
去林子小解的里顾石山,经过顾雨家的玉米地,惊叹道:“武哥,今天是不是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