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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駃騠灵感胸存志 祝莲姐妹杀二蟒(终)

殷萍笑道:这洞不直,可是弯度不大。又走有箭远,听见水声哗啦哗啦响,洞顶层有裂缝可见青天。大家至此轮流洗手。地方不宽,再向前即是石壁,无地方可通,这是到头。

祝莲笑道:怪呢!这俩家伙渴了喝,真造福。小娟笑道:对的对的,你们看那瀑布即是从此而来从此而出。是了是了,你看这洞宽不过八尺高不过丈,有的地方须要低头而过。走吧一个别剩,咱即此回身。都逗得哏哏乐。

出得洞骑上马,方向是哪里?只听耳边风声是呜呜。至一去处只见兔子乱蹦,而且都是肉兔。更有意思是不用箭不用抛石,都在四爪朝天,只欠下马来抓。迎春笑道:咱们每人几只?多了吃不脱。用个适当,这兔为何聚集在此?当然是龙驹所缠。

小娟笑道:兔子虽多,别贪之无厌。咱们每人两只,以后如果想吃再来,吃鲜桃一口别吃烂桃一堆。再说任何动植物在这一生不易。

每人两只挂在鞍上,上马。小妹笑道:嗯,你们看这是百花山,这地方出兔子。咱这里来过,看去这山景是没错。祝莲笑答:对没错,说话眼前即是潭柘寺。又一展眼进得城到了珠宝市。

厨房老姐妹忙了起来,正说呢哪只都有八斤肉,猪肉闷兔肉是多香。别吃银饭,吃黄金坠,即是俗称的小米,这也分种类与土脉,适合温度的收获。做熟饭即是香甜。这米是信秋菊弟妹沈春梅送的。

小娟等洗涮完毕方是未正,又喝回浓茶说笑一阵。娄美珺笑道:小子一个都没上阵,这怎能叫走马结婚。

小娟笑道:姑妈姑妈,这叫罢婚。卓妆和迎香俩要玩几年再结婚。

李玉姝笑道:人过青春没少年,人若一至十八岁就是壮年。丫头成了妈,小子成爸爸。啊呀,我的妈哟!咱别再细抠了,粗打吧。向前推可是挤咕眼似的。向未来处想好似摸不到天边。那个悠悠荡荡的劲头,我是总想一把掏住天边方称心怀呢。

秦玉洁笑道:真是的,我那时没寻到小妹,夜里盘白天转。说起来那急比天大。明玉妈道:什么虎啦狼啦都敢向前闯。

这边还在热热闹闹说笑,泰兴王春殷成俭,秦永亮胡勇镖姜九江查松哥七个一方进得客厅,一方笑问道怎说的这热闹。

小娟笑道:我正要吩咐去请您几个商量,因为事情临在眼前,变化出来是主婚人架不起来受婚人的主动。

秦兴笑道:迎香和卓妆俩加上吕琴,我看那就依啦吧。红净憋不住话哏哏笑道:我说透,迎香姐和卓妆姐在通州就说,不到二十九不在家守。姐姐们都是二十八九结的婚,就叫我几个早结婚,不干不干就不干。

祝莲和娄美珺提过这个事,可是李玉姝不干,就专门疼这迎香,美珺也做不得主。这样把卓妆吕琴也搭上凑个热闹,可迎香不听,又怕二位妈妈着急。她来个左挪右闪。

皆因没离过手,姐俩守着一个,要星星不给月亮,出来进去不离。就这样毽子随身转,飞行屋脊串,骑马总在马场转。是旁人会的都会不说,还要高超上去。练时姐俩不离,这成了习惯。自迎香这次跟出来,是玉姝经不住磨松得嘴方出来的。

故此玉姝从苏来北京,迎香的话不明说,可说呢是白费话。皆因此吕琴和卓妆迎香商量,向下支托千方百计阻挠。可这天天一亮,雪花驹和赤兔打响鼻,双耳向前向后往返翻动,也吃也喝。见这情景就得报告,皆因此祝莲即知有奥秘。再有迎香卓妆要学穆桂英阵前结婚,这么一来八方归一,更说明奥妙总在巧会。从小凤以上的姐妹,无不知駃騠先兆,只不知事出哪方。现听小娟跟道:琼芳去把那油包拿来,玲玲也把那宝贝拿出。秦兴一见道:我的祖爷!没有几万年的蟒可没有这种光彩!你们看,这珠子你心里想是什么色,就会是什么色。这可真是盖世无双宝贝。

琼芳提来一个油包,打开一看,秦兴道:哦!蟒皮!这都剥来?妙极妙极!事先怎没告诉我一声,我也应亲眼尝一尝。

小妹笑道:叔你也是幻想,我们谁都不知道会遇上。秦兴道对对时,要知道谁也不敢去,采药师爷爷说过,在高大上转都是偶碰头,它朝洞里睡大觉,头朝外可不能动手。哎呀呀,这皮可也值钱了。可惜这边没有会这种技术人。

秦永亮笑道:如和鱼皮一样刮和收拾,我会把这皮弄得干净又软柔,这可做鼓皮对么。秦兴笑道:丝弦是不能缺,可哪有蟒皮?说的好听,大都是鱼皮。这俩蟒皮收拾好,咱请几个能手作各种音乐。不这样这蟒皮会偷梁换柱的丢掉。而且会损伤人命,不可不设想在前。

祝莲笑道:可也是,人越学越精是对。可这精用的有时不适合,是什么就是什么。如用实意发不了横财。非投机倒把骗人发财,这滋味越来越深,耍人吃人解发财的瘾。并不是稳固社会与自己的人生。

说起这俩蟒皮,是百十匹马驮回来的,每段五丈左右,急需收拾。虽说不是价值连城,确也难得。秦永亮出谋划策买制皮材料,小弟兄姐妹们齐下手。还得刺绣打络支应一切花样,还得把这些宝贝珠子换回元宝,因当前技术人都在这里呢。说俗日忙,这更需姊妹们出谋划策从零作整,嵌饰锦绣珍品,总是今天给明天策划。可这两双夜明珠暂放,等候时机。

心里想事眼里看事,手脚弄个不闲,光阴也不等。可就来至光绪六年底,即在这段年景较哪时都忙。前门大街,东四西四,天桥骡马市,各处饭客栈加多,就属齐化门外丰富。客商不停,昼夜打店频繁,车马即如长江之水,波浪一环套一环相似。那么运粮河的船只往返挨肩靠脊,夜里的灯光即似一条不断头的长龙,一起一伏闪波涛和灯光。有时再加上一轮明月或半月的点缀,使那碧蓝碧蓝的翡翠天空,栽上数不清的玉石和玛瑙与金刚钻。谁赏这样天空一眼无际,都能感受幸福无限,真是运粮河底寒星跳,万里灯光龙鳞跃。晶波起伏浪打浪,船夫掌舵双眼笑,霞光霓虹闪玄妙。看!真是突然的冲起。这时客船哪天都有,大客船大货船,中型客船货船还有渔船,真是万船奔腾,布满运粮河碧晶波涛。

娄美珺和李玉姝,迎春还有十个小丫头站在船舷上,仰望天空俯瞰水面,腑瞰水面,遥望四面八方。李玉姝呦的一声,见五光十色灿烂多彩无比,直射天空数丈,正要赞叹天空这瑰丽景色。

娄美珺惊讶的道:迎春是从你身上出来的。迎春笑道对呢,那两双在我口袋呢,只包的薄,又是红绿绫子包的。

这么一说不要紧,这只船方圆百丈远近皆如白昼,多彩的光柱直冲云霄。迎春是一时疏忽未加遮掩。赶紧转身回舱放进万宝囊内方把光收住。转身返回舱外。

如果在一二百里遇有懂行的看见此柱,是必定跟踪无疑。幸亏时间不大,只五十秒的时间。就在这一愣的过程。

只听一声无量佛,就有一人站立在迎春面前。迎春一愣将要施金光夺气,只听一声喀喳,是老道躺在船板上。迎春见是秦兴在舱门站呢,只听笑道这家伙来的真快,只是一道黑线从我面前闪过。王春笑道我还没看个清呢。我要仔细看个皂白,这时老道口吐白沫双晴暴露,平面孔高鼻,一双大贼眼和牛一样,个头足有七尺。好大身子,脖上挂着念珠。

迎春道:舅爹你别看啦!快杀掉扔河喂鱼去。王春和秦兴拽至栏杆,迎春的太阿剑迎风一展,其头早掉入河内,身子从中段又一剑分成三截。王春头一次看见杀老道,急道这不能再草上飞了,你怎想来这里捞偏宜呢?我忘掉事前应先告诉你一声,怪我怪我,真对不起你这出家人。

迎春笑道:舅爹大慈大悲,真是好心动天动地,秦兴笑道:真不真假不假,入山做和尚,归家……后边被玉姝来一持子,秦兴一回头,我的姐姐!我又不是老道来拼命,又挨一持子。秦兴笑道:二位姐姐也会跟踪。

美珺笑道:我俩跟也白跟,没有你那太阴神拳。再捶你一百也解不过你心中痒呢。快!快回家当老道!王春也跟着笑。

迎春笑道都鸡叫了,秦兴道这么一来,你们都去睡,我还得坐一会,船下一百就错过位置。此时正是河西务。这船正是子时改东风换北风,撑舵的费点劲,船速度没减一直似箭。这是光绪六年七月底,船向南加速不提。

小娟和祝莲金玲,迎春殷萍娜春小凤等商量,都同意带回这两双夜明珠,以留后用。当然还有不少大小珠子。要问珠子有多大,顶大足有寸三,最小是三分,那这四只夜明珠呢,在这里说一下,是三寸三分的直径。

这些东西放在屋里,把窗户用黑绸子挡五层,方没透出外边光线招惹是非。

屋子里是万道光芒齐发,都成了绚丽多彩的霞光万道,袅袅娜娜。老姐们乐个捂不上嘴。小娟搂着明玉哏哏不停,下边姐妹看着这种美丽,真是万紫千红道不尽,水晶霓裳难述清。

李玉姝千方百计把迎香弄走,可卓妆千方百计阻挠,叫玉姝美珺无下手之地。这吕琴一挤咕一个主意,红净也是前后左右不离。玉姝想把这几个都带走,即是梅花明玉来翠来玉,红净吕琴卓妆,又加上一个叮当。

这八个是昼夜难离,朝夕总在一起,踢毽子是四对,舞剑是一团。吃饭喝茶习文写字,谈今论古是一桌,谁也拆不开,谁见谁都笑,皆因此李玉姝想弄八个走,无奈都想飞,可自己又无法不回苏州。

再说慈禧慈安光绪等寿诞,有整有双有单交。如果宫里不办这些事,只是个寂寞孤独。

今年的贡献超过大清历年之多,没有过这些珍藏宝物,慈禧一人得双份,是重重叠叠各种都是奇珍异宝,就是一个椅垫桌帘都闪闪发光彩,就别说其他之物。

小娟和祝莲等献的是穿戴,从头至脚。这是每年如此隆重举办。前三后四是整整七天。这宫里又是严格执行宫禁,杂趣是没有,只是宫女们凑着唱弹拉吹打。还有谭叫天的班子戏。当然宫内人不多,只是每天这些个熟人,文武大臣都不许进后宫。赐酒赏筵都有地方,虽说进贡,连每人面孔都不会看见,只奉上一份人名寿贴。

这天正从早寅时开始,偶然西北风嚎叫。算来即是十月初九日,无情的这寒风呼啸,雪花翻飞,地面形成大堆小垛银山。若雕琢此景,多少元宝难买。真呢,自然界雕琢使人无能为力,其实好的良辰叫风占啦。

事情总出巧合,天公来给慈禧献礼上寿助兴,此味道深长。阁外异景银球晶莹无杂色,再有音乐奏地更耐听。这边咣啷当,那边喀哧梆梆梆。虽然此种音乐不好奏,太监宫女忙个不休。这边插阁扇那边把门关又拴,只余风声打墙又打廊。能穿串的宫女笑嬉嬉,不能串的只在一边睁大眼,腿木脚痒。嘴咕哝为何,为何突然刮这寒风。

虽说寿诞扎彩悬灯,五颜十色夺目。再有即是宫女穿戴一新,比往常焕发精神,头上珠翠加上些彩。那么内心是含苦还是真含笑,自己不表谁都难测量。那么穿彩挂艳,仍是宫里人碰遇指一下划一下,念叨几句。

不管如何光阴总飞过,今天与明天交叉,难留今天与明天,即如弓拉满月箭上弦。那么箭射何物?每人各有计划。那么皇宫更不能例外,预卜吉凶朝夕难停,日月轮流,这即是光绪七年三月初九,后宫颁布皇太极寿大行,因昔欠安突生巨变,奈何无归,依旧典勿惜力,专诏特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