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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銮声 > 第27章 梅花述水战韩蝎 妍玲玩耍雁栖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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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梅花述水战韩蝎 妍玲玩耍雁栖岩(一)

双荷接道:我怎知道。是去年九月初旬的一天,午过入未,我们正议论市面的繁荣景象,大堂捶鼓喊冤升堂。看去是一女扯一男,这男的前额脸面前襟都是血。问明情况是说全家打她二人,这么发签拘全家细查根由,分开询问。

我把这位太太领去花园散心,我问她多大结婚。她说我都十六了,比别人晚二年。这么我使劲赶,当年十一月初六就是头生丫头。都说女的生孩子是光彩,我拼命我追上别人,我内心喜极,给起名阿连。

那时家有十九亩七分地。种地捕鱼捉虾,她爸会造船。我俩昼夜奋起精神,自己有三条船又买地,共有地三十七亩七。就在这连年不闲的勤奋里,我这肚子也争气。二胎是小子起名阿根,三胎是丫头起名三连,四胎又是小子起名二根。

即这样二年一个,还总间隔生。至七连七根,这老娘不给养。我生气地说,也和老娘较劲,就在这种条件督促丫头出阁,小子都结婚。现只有七连七根未结婚,我想挑挑再定。因当前生活随市面都显出风光,只全家很少赶一起吃饭。喏,今天中午前后都回家吃,这个笑那个哏哏,谁嘴都不闲。咸淡荤素叽叽咯咯,真有滋味深长。

老头一高兴说,向前想我和你妈把地轧得叽里呱啦,日夜筹谋规划。把地挤得飞转,把太阳追得躲。太阳每天晨曦透出半拉脸,见我俩说廉登科许阿双,我真赞成你两口子。我大儿站起说,阿爹别自家嘴舒服想个通顺,不给俺俩想。我俩学爹日夜筹划,老娘就不给。可阿姊阿妹阿弟都会创新。三根接话说阿哥别急,你无我有很通顺。

大嫂哼道:你说想都托你心,那我一生为何来。三根媳妇说,你有志气追咱妈,二年一个你一共来几十。可你今秋三十九,你气昂昂不低头。这么俩抓打在一起。三小子一见,抄起饭碗照大哥砸去,正中额头,这么来县添麻烦。

我看这家人都忠厚,理想各业都缺人,和我爸说恐日后意见漫溢,把男的分布各业,女的学织绣,老两口管花园。我把阿根媳妇留身旁作伴当,方知她忧心娘家有劲无处使,她娘家也做过官。我说你把心放开,愿做官你听话,愿生孩子你每早晚空心吃,八宝坤顺。这么没至百天她笑嘻嘻说,我肚子有玩意。

妍玲笑道只为叽里呱啦筹划从。筹划的理想都是琢雕车辙,话不多却有意味深长。还有那句叽里呱啦,包括颇广,是各有含量的氤氲存蓄。妍玲跟笑道:它含酿很广。如公开说话,种地交租,税契纸纳粮,做生意经营者纳税。这就凑给皇上家合理文章。从中弄出一大群文来武来做文章。这叫治天下。治即是合理安排,有规章制度。内容是说好好纳税别造反。

这么一来,即引起划画化之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人总有高才钻空子。化有化无,亦能变化,红的可变紫的,一个可变无数,所以就得筹划。小娟接道:你先放话头,咱先吃午饭。吃完饭都去风幻朝霞议事去,只小妹小英妍玲宝珠在屋滚着说笑。

金玲在窗外听得心痒痒,实在憋不住笑道:都去议事,你四个这里滚。她手拽明玉,明玉拉着梅花,进屋是非掏妍玲两把方能解手痒。想是想,进屋一看,只见小妹小英和宝珠三个坐床上乐呢。

金玲笑道:你们把妍玲收在哪里?宝珠笑道只我三个。金玲喊妍玲快出来,不吱声我掏你。床底、大衣柜、房柁上,柜顶上,四外再无可藏之处。明玉笑道就在柜里呢。金玲拉开门用手一拽。妍玲憋不住笑起,跟道明玉你看我不捶你来的!你多嘴!

原来是用斗篷罩着呢,全玲笑道:你个猴丫头和耗子一样。这上咬一口留个印,那上咬个边留个记号。她边说即边双手抱上床,就掏哇。

金玲跟道你俩猴丫头捆在一起可福啦,妍玲笑道:这我更捧姐姐赏赐。我俩的福都是从姐姐身上移栽我俩身上,方拨出彩景,使我俩一心刻画琢雕这块山水景。姐姐们看我俩雕琢这山水景美颜丽色,喜欢得昼夜划画化。我和小英的喜欢,是姐姐们喜欢余下来的。我和小英拣起来捆在一起,划画化把这人间之景绣个鲜丽,求个白头到老,永久有个伴说说笑笑,说不上什么福,只求个胸中量大,而且而且总存个喜字。是从姐姐们胸怀刻画来赏赐我,我这么同妹妹学姐姐们策略,划画化奥妙无穷。

金玲笑道:你个猴丫头,谁能说的过你?就算是神仙也不行。妍玲她边偎就边道:二姐二姐别恼,我是说幸福和苦恼总靠肩。小妹笑道:算你走运,刻画美心啦。你三个同心土变金。妍玲跟道:谢谢七姐姐赏赐,哎哟哟哎哟哟。宝珠笑道:见台阶就下,这一手真妙,我真学不好。妍玲道:我也学不好二姐那一招。宝珠道我可没有,妍玲道这里有我七姐做鉴证,小妹捶妍玲道你别向外拉我。宝珠一听,立刻骑上妍玲就捶。哎哟哟,说不过就打,真厉害。好不容易费五牛二虎劲,方得做上知府。恁你宝珠怎么揉挠,研玲把所想的话也要掏出。

把个金玲小英逗得就揉肚子,是边拽宝珠。金玲道:我的肉疙瘩,快下来。妍玲这一身细腻单薄,可哪里架住你这一身夯肉呢?妍玲可得将近三个月啦。

宝珠笑道那我摸摸,妍玲咯咯道头生千万别摸别揉。妍玲就怕摸肚子,因宝珠还骑着妍玲两条大腿根,又是脸对脸连说带笑。二姐我告诉你,有好故事,我说……

宝珠笑道:你又转辙!这回我犯了死心眼。妍玲笑道:梅花你见死不救,明玉你俩袖手旁观站那边乐。如果你俩遇上事,可别说姐姐我不管。

梅花笑道:二姐和老姐都拽不下来,我俩更没劲。妍玲笑道:你那时杀五个半怎有劲呢,你你快说。梅花笑道:这又奇啦,泰山出的事怎向峨眉山上拽。妍玲笑道:你快说,因总没抓住好机会,今天可得闲呢。你坐那边叫七姐搂着说。叫二姐骑着金凤凰听。这回二姐可真福啦。快听《梅花血战韩蝎子》。梅花快说快说。

梅花虽说有这段曲情,由始至今无人讲过,都知梅花是从血泊逃出虎口,就只没时间说起。石宝珠只知多个梅花,但都知大概,不知细情的。皆因这里收人是不断弦,这次又收来六十七个小尼姑,都进了织绣房。

石宝珠是每天如此忙个不得闲,此时听妍玲这么说也想听,基本谁说什么样故典都爱听,是为了增添自己对事物的判断。一伸手把梅花抓住,也从妍玲双腿跳下来。妍玲这一招双管齐下,真是妙在寸步,可把金玲小妹乐个够。宝珠抓住梅花放了妍玲,妍玲钻进金玲怀里就求救,叫梅花快说快说,梅花早被石宝珠搂起。

梅花被两座山头挤轧,无法不从根源上说。提起这段伤心的事先掉得几滴眼泪,又叫得几声死我的娘。

是这么一段真情,我始终未曾提过。我虽说十四岁,即如十七八。我妈去桂家坝卖鱼。我妈可也有一身武术……话至此顿住道:

我爸呢有身武术,得了四肢麻痹不仁,我还得伺候他。因此我妈就得自己去赶集。我们在长江和湖畔,不一定去哪个县和集镇,只是赶上哪里就在哪里卖。多说十里八里,有时船一拢岸就卖鱼,我们不贪高价。可是这样遇上年景,人人没钱,吃鱼不上算。俗话说五谷不丰年,各行都牵连。这个光景可又鱼多,哪一网都拉个十斤八斤的,还都是二三斤一条。那么提起韩蝎子韩老虎。本是我亲姑的儿子,她生八个落下八个,一个没糟蹋。可都是二三十岁死的,因都是无恶不干,可说都是地痞。真武真文都没有,只嘴能把天说下来。都有这种偏才。这样把我姑和姑父都气得跳江死去,因养这样儿子无法见人,谁都是耳眼嘴看你好和坏。

最后只余韩七韩八,这俩时常上我们船弄些鱼吃,我妈是无可无不可,左右不叫他俩空回去。可我爹见面就骂,气个暴跳说个不绝口,可你一心为他好,他不拣。他走后我急急的说教我爸,爸爸你何必这样?杀他下不了手,管他不顺手,何必叫他小人心内记仇?那不哥六个一个一个都被有心人杀掉,不知死于何处?左右人上有人。咱何必自寻烦恼呢?说这话没过一个月,这就是我妈去桂家坝卖鱼,天至月上树梢不回来,即是这年六月十八日。我和我爸干着急,我立断一定有事。我爸说没事,有个仨俩不是对手,还这样想呢。我把船隐在芦苇塘,手提宝刀奔上路,没登上二里。因这里是道岗,即在岗下西首有座小龙王庙。路两旁有些丛杂树,这里弄的是绊马索。

我妈竹筐在这里放,只不见人。可是因我急寻,小庙里无有,我搜遍这块地方,因为我急。我妈即在路旁几步一个小坑里躺呢,身上都是血。我从月下看个清,我抚摸我妈身上都温热呢,只是不能说话啦!鼻息皆无,面色如灰。叫几声妈呀你死的真惨呀!你死的真惨呀!我哭我哭不上劲,我身上酥颤,我就犯晕。我也不知还是坐还是躺,我模糊听到鸡叫。我砍些树枝把我妈盖上。我一步一个踉跄奔回船上。我爸听我一说嚎哭不止,哭道是我嘴不得人心,把你妈害死!

总哭何用呢?虽是这样想,还是哭个无法止住悲痛。可是我一方哭,还是求解二叔二婶,肖大伯朴二哥,廖大叔廖大婶,朴二嫂十数人。我买口棺材就埋在龙王庙后边,埋完廖大婶手托钱搭叫我,梅花呀梅花呀!她边叫是边坐在我妈坟头就哭,这样我们都哭个天昏天暗。说真的是翠蓝的天,挂着太阳。

肖大伯他方哭是方喊,娘几个别哭坏,快走要下起雨来。这么我廖大婶手拽我,一方回头看那坟头道:丫头长志气!嘴咬不死人,光得罪人。我和你妈说过,你妈也是心肠子宽,任何不放心上。可你爸呢也是有炮就放,恐怕挂肠子上。他两口子总想,是个人都和咱心眼一样。那么直又直的。如果遇上不直的呢?伸手就捋。你妈爱说直话,可说她是个乐心肠子人。她是很少和谁搭讪话。梅花呀你看,这钱褡裢是你妈的,我从树棵底下拿起来的。里边我掂量有二百多钱。我们边说边向前走。

至船上雨下起来,我廖大婶仍是哭道:丫头你多多分出几个心来!她把钱褡扔给我爹,我爹更哭得七魂暴跳。廖大婶一方哭一方对我爹说:嗐!我说梅爸,你想在人群做个人,你可知道人自己对自己都无良好把握?我爸仍是没明白这道理。

过了三个多月,廖大婶和我们船又碰上一起,拽住我手道:丫头你还小,记着给你妈报仇!杀韩七八!我寻他俩可没寻到。丫头要留神啊。我们要转向江西去,不一定哪时回来,我告诉你一句话。婚姻我给你挑选,千万不要受任何人麻醉。廖大婶和我对着哭了一阵说:为了日子前程,总不能守在一起。人么就是闯练地在人群里,要比高低中的人物景缀,自己吸收其精华。嗯呶她是泪水未抹和我离别去。

金玲听至此道:记下,咱可要寻这个好心人。妍玲道:二姐真有心术,别听见说,听见就得办个愉快,把那好心眼人都抢咱家来。五湖四海不留个榜眼。人群中只剩那些不会算账人,两头晃的人,更有半拉心的人,不能吃苦耐劳的人,还有弄假做真玩鬼的人。干脆我不再向多说啦。我只用这个缺德二字做个统一代表吧。

小妹笑道:那你对划画化,这你统一来个标准。你和画上人比粗,和泥塑的要分大小。妍玲跟道:七姐又来捋起我这把来长小辫子。那个画和塑的人,他哪个是说话来的?那可都是傻子随着咱摆弄。

明玉哏哏哏打滚乐,老姐姐你呀可真会转化。妍玲笑道:化字也跟出来拼,梅花你快把划画化都说齐全。梅花听这里,大眼看着老姐姐。唉我的妈呦,老姐我可不会说。宝珠道:别听你老姐的!听我的。快说。这可是事实的境况。我的妈真叫我急死,我要在那里也好,出出我这胸中气。

妍玲笑道:三姐有这心,赶不上趟。这就形成一个画个道呗。金玲笑道:细想可真是。梅花快说,你老姐这肚子猴王可多呢。你们谁也掏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