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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侠燕述鲁东收妹 明珠突破识亲娘(一)

这二审是一向未曾做过这种姿势,也没学过狗叫,也没碰遇过这明玉说书不张嘴,大都是呲牙又咧嘴。他心里特加愉快特加舒畅,特有兴趣特为高兴,还有再欢悦的即是……

小娟笑道:你这喜气都纷纷积来心上,你说这駃??雪花驹是谁送来的,是多少匹?二审笑道都进马厩,又啃又亲又蹭,我赶紧来报。小娟道:那咱赶紧去看。还是如此车动铃铛响。

这些人都爱马,急急匆匆进得马厩。只见駃??雪花驹和这些朋友赤兔、菊花、青鬃、黄膘又蹭又亲。都要握手搂一搂亲亲嘴儿。而后这九匹雪花驹从左起头,靠赤兔停住脚步,见主人来看他们,又点头又长嘶。这是说咱们有缘,必定互相帮助。我们的吃喝都须主人饲养。那么主人的动机即是除恶安良,这要我们发挥尽其所能。

小娟和祝莲等各个抚摸马儿头部道:你们远路而来,不辞劳苦。祝你们体壮勇敢,扞卫我们共同目标。明天即要登上路程,在这种种步骤下,有苦有甜共同维护,各尽所能,各尽其职责。这即是咱们来之不易的光阴,咱要这段时间负责除暴安良,共同努力,飞向幸福路,朝着绚丽多彩的景去污添光。

祝莲说完,雪花驹又一阵点头长嘶。这是说主人你放心,为了銮声有我们责任,要完成这短暂光阴的悟色。悟即是解,色即是彩,彩即是多种多样杂于人间。小娟和祝莲正要问送马人是何等人,二审已然引过来相见。

原来是展殿琛邬俊臣二人跪下参见,递交书信,小凤念道:

从古至今不是安来即是乱,不是吉来即是难。都说是这个好里存酿福,真是瞎胡闹。不过争权夺利暂苟安,笔下美言把人拴,劝世行善作刁难,都是口舌缠搅花开鲜。怎奈世人图利美装秀,学的舌剑腹藏险,错杀几万把己安。我的弥陀佛,真是不毒不丈夫。人为权死鸟为吞食亡。转个弯儿说,拐过脸去涂搽色。

请问,人世生存即有忠厚诚实敏慧聪又贤,更有愚呆朽木残,相兼总有赖魔清鬼缠的人不安,弄得人间七情出杂念,惹出悲欢离合实是讨人赚。你不杀他人间实难安。应是人尽其真丽。禽兽亦峥嵘尽其一端。乃因各有其志,各有其美善所担。再以增资辅佐达尔,斥污祛浊制裁邪魔。

闻风即验,奥之即灵。这九匹是一胎生,根源我未查核实。只知飞跃川西雀儿鲁,峨崃雪凉山。吃的是异草喝是大渡水。往常见飞似鹿,这天见之来亲我示意。随份从缘同赏人间渺茫路。善哉善哉善哉。故此我赐其名定作\"駃??雪花驹\",助尔们清风斩魔陆。

采药师谨帖 于小娟、金玲、迎春、祝莲、殷萍

另外要侠燕随同石成汉和展殿琛邬俊臣来昆,别不繁叙。侠燕笑道:采药师是准寻见大师爷,那么一提就得把我扯过那边去,我也想川云贵地处,历来民意交杂。祝莲笑道:对呢,种族多。什么藏族、彝、布、瑶、哈尼、佤、拉祜族、水族,五霞即是那里人。老姑凤珍是瑶族人。

妍玲笑道:我说是地处环境什么山区、河流、森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即有风俗习惯,统称一个族,各存各的派别。侠燕笑道:什么族都是两条腿,两胳膊顶个脑袋,里外没两样。只是地方大人稀,也因在哪里哪里就有养育人的源泉。例如往来客商很多,路遇男女都是亲善的。不是这样的路,遇上或打或跑掉。

妍玲笑道:哪地方还不是一样?把咱在山东那么一遛,镇和县不一样,村和镇不一样,村与村又不一样。有的村见到骑马过来的,他们先关门。你叫都不理你,你从前边进他从后门跑掉,这要是强盗拿老实的。

殷萍笑道:农民都是这样。女的嫁人,只认识一股道,只知道娘家至婆家。别的地方她就不知道。有的你问她姓什么,不知道。她还着急反来问你,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有一次我们进北京德胜门,走累坐护城河沿歇腿。有位老太太说这俩姑娘上哪去?我说上北京,她愣愣的笑问这北京在哪里,而后她扭头走去。琼芳笑道:我一小就不知北京在哪里,现在我都知道。琼芳妈笑插道你多能干。

琼芳笑道这可是学的。也因她妈没拧她嘴。琼芳她方学,是方用眼盯她妈,咯噔一下。妍玲笑道:琼芳你为什么不跑呢。琼芳道:向哪跑?这只手还拽呢,可狠啦!把我奶奶气得哭。琼芳妈笑道:听她的,这是说我厉害。这丫头可气人呢。学舌是一学到底。这样街坊邻居拉起舌来,就得跳粥锅里打架。你们说我那家东街坊二婶儿媳受气,南胡同胡六奶奶破嘴。西头张大妈没正经行,更爱拉舌头。可都和琼芳奶奶说个闲话。

你们说,因说闲话生股气,闹偏不值。琼芳笑道:呦!我妈真着急。妍玲笑道:琼芳还是管你对。琼芳笑道:我嘴是爱说,我可没传过话。琼芳妈笑道你对你对你对。我自家出来拧过你吗。琼芳道:那不是我这些姐姐疼我吗。

小娟笑道:这回娘俩可要打起来。都招笑起。咱们准备明天起身,三姑向南我们向北。还得派人去莱阳送五匹菊花马。

石成汉和赛荣沈秀姑这天到达苏州,进得幻桥。没来过的眼不够用,肚子都挣揣起来,尤其是方明珠妈,心里跳得厉害,可能是错走这门。这大门比城楼还高,这是进城?对对对,左右不是我一个人。我闺女左叮右嘱把我送至家,她左看右瞧。看看儿子又扯一把老头子,你看见没有又进城,爷俩拉着点别丢掉,这是一向谨慎习惯。

因为是雇的车,没叫过桥,把东西都放桥头。卸完车,杜兴海就被骆二拽进门里去说话,等候里边车来拉,

故此都走二里路,石成汉带着蒋圆蒋正进得内宅大门阁,正碰上左鸿燕朱攒玉迎出来。左鸿燕手脚快,赛荣只是笑,也早被朱攒玉扶住向里走,一直进得内宅。这沈秀姑是不认得,赛荣一边走一边和鸿燕说呢,后边是谁是谁,上得楼,娄美珺迎至楼口。双手扶住,这时李玉姝、武龙竹、时淑敏、牛淑琴都出来迎接问候,一方进得客厅沏茶,自有人伺候。不认识,自有人接引情况,叫她们说短长。

迎春、小妹、翠云、娜春、宝珠五个去临安办事。方明珠、兰英、骆连珠、曾小姣去富阳查视刺绣,准备眼前赴京。自小娟和祝莲北上,即分出三路。这苏州内外就归武龙竹管理经济。秦兴和殷成俭两个是辅佐,此时是各营业繁荣昌盛。

外面无人知是女的管事,因为接洽内商外商都各有各的经理和营业总务处。享观园是齐小美李小芸管园地,兼管各项修整栽培。崔云香、玲珑、朱攒玉等都是刺绣房和内宅一切值勤。

这时沈秀姑把信交给李玉姝看完,一方笑一方交给武龙竹,武龙竹笑个喘不上来气。又交给鸿燕,姐妹们拿进东阁去围念,又都出来给明珠妈贺喜。可明珠妈和李玉姝、娄美珺相似。闺女是秀人,妈能错的样吗?只是说一阵笑一阵,玉姝笑道:你这闺女可真不错。

明珠妈笑道:还不是托姐姐们的福,方有今天?我们也受足那风寒的披星顶浪,谁知这一步就登上祥云。托姐姐们福。

蒋圆蒋方来给妈和李玉姝等见礼,这五个媳妇早就由沈秀姑接引,都坐在下边说些话。而后都叫朱攒玉邱莲枝带走去洗澡梳妆了,准备晚饭一起吃,更得准备每人房间。

虽这么支持,大主意还是等迎春几个回来做主。迎春几个去六天,都是坐船去的。这时荷花正艳,可头些年受到迫害。虽说美域只是花船多,美女歌声不绝,其余亭阁即是盛景区域,大都东倒西歪。只剩其名,满处破,无人修整。

这天下午和晶珠仔细查看一番开始修补,在重点上雕画点缀。由诸葛奎库赵木匠监督。这时可说风平浪静,这时无贼无盗,有些奸商地痞耍手腕,夺公地归己有。夺山头归私有。这个风潮被公差查出上报,立将占地霸山空地建房者,重者杀之,按情是从轻重加速解决。

所有居民、商贾、明清两官宅院,无老契者查归公有。不在重点依赖,或是边缘一律归公。设立织绣、纺纱、织布。免去私有花船,清除柳巷歌妓去刺绣,将布告贴出。

临安府尹即是晶珠、吴瑞华。绍兴府知府仙芝、吴瑞方,湖州即是晶玉和吴瑞祥。杭州曾锸查升内务部,现是妙王和张景森。宜兴县令是妙珠和张景林,这里说明景森景林是妍玲二叔、三叔儿子,从十六岁就随妍玲爸跟差。妍玲爸未想去内阁,这样就得放下。

小娟立给妙玉妙珠结合,因四个都二十岁。在这补充一下,为什么不带内务部去,张海涵另有看法。

迎春从临安回来是去得十二天,兰英她们从富阳回来是半月。说起来这就是本年的七月二十三日,这牛毛细雨从二十日早晨就和雾一样,阴云细雨,南风吹拂。至中午淅淅沥沥,船一直进入享观园。这一路水上漂流,即如翱翔于云中楼亭,未晓得怎进坤宁阁。荣寿和鸿燕出来迎接。说些临安经过,荣寿道:这都是前任作弊,银子入私厨。可他就敢给税契,私蓄已怀,胆大包天地,这时吃饱走掉。我们应该下旨捉他。

迎春笑道:咱不能给行贿者报仇申冤。荣寿道:把他拘这里来,不能叫他腰硬冒舒服气。翠云笑道:这么是对。你不这样做,他说谁也无他聪智。迎春道:这单子你看,银子共十万六千七百两。谁知他合两眼从这里出文章。

荣寿道:明天出签拘他。这人原名叫盛文,是旗人。南京落藉还未曾赴京,咱就给拘至苏州对账。这是后话不提笔下。

此时鸿燕把小娟的信交迎春念道:

迎春贤妹妆前,及诸位姊妹:烂漫鲜明。姊挪笔学妹妹们坦率琳琅。我们别后即奔驰滕县,与妍玲汇合,五日完成冻案。内情候面议,笔下不烦。

兹已加强滕县济宁微山和连云港,与镇江结合起来,为发展双方企业以及沿途贸易,使渔民充足富饶。此项须叔及义父、大爹、二爹、三爹去办理。沿途查询小妹养身义母,我梦一对老夫妇求救,不知是否合缘,再寻最后希望,解除最后一块心中云雾。

妹妹你说,方明珠妈全家四口离家背井不辞劳苦,决心拼命寻觅所丢女儿。她母女总梦红云,红日悬空。

我们在菜西碰遇明珠妹妹明玉,这丫头年十五岁,和她爹唱大鼓书为名,宣名道姓寻方明珠,现在我身边。因我充当了她的姐姐,我们是又笑又因这九年哭。这明玉是大师爷徒弟,纸上一言难描。你们别和方明珠说透此事,叫方明珠自己辨认爹妈弟妹。你们就看着乐个肚子疼我方痛快呢!而后把方明远交给来福学法学经济学,明珠爸爸叫方振凯,他愿心做什么再商量。

余事询问秀姑婶即可,还有速做进京准备,八月即在眼前。至此。

本年七月初十日 姊拜 娟谨呈

荣寿笑道:在家里多闷呢。大马一骑多宽心呢。小妹和娜春笑道:干什么都有难处,你不怕屁股磨膙子?大姐说去连云港,咱哪天跑趟,叫玲珑、攒玉、莲芝把狗带着去寻人。迎春笑道:为何没想把狗和喜鹊招呼起来。宝珠接道:人总有一时迷惑不解。这个搓手那个揉脸蛋,这个就用嘴咂么。一会儿笑一会儿想主意说上几句。

淋漓的雨弥漫天空大地,享观园的姐妹们吃完晚饭,向内宅去说,去看明珠母亲和五个媳妇,听听沈秀姑叙述端倪。都乐个满怀风雨,迎蕊沐浴。

迎春当着妈面不提烦恼,娄美珺更一字不提。这几个媳妇十分称心怀,要哪有哪,这么一打扮更是朵朵鲜花飞舞。荣寿笑道:你们怎费心向一起攒的。明珠妈,你们姐三个若不细瞧,准认个错中错。怨的……

后一句没说出口被小妹看一眼,荣寿咽回去捂着脸哏哏起来。停会把手放下又看明珠妈一眼,拽小妹道和咱那西后一样一样的。

这明珠妈也是个人精,她这几天总搜事搜话,可只听不到什么。这时荣寿说什么西后一样一样,她双目盯荣寿细看,心里更咯噔咯噔。

这几天都忙,谁都没时间去玩,所以都没出内宅。大家话至夜半也就各归红帷。这天下晚申初,兰英几个从富阳回来,张侠燕也同时进得享观园。卸船的卸船,说的笑的拥进坤宁阁,叙谈到天涯海角,说到青山巠山掷色子怎么逃跑,迎春又恨又气。说至绯红和金环银环,还有连纽腾莲花,怎么让大姐夫狗叫,还有算命的原委,说得步步出神。这更使荣寿听得眼热耳烧,嗐!我怎没去呢?

张侠燕笑道:另有一出好戏,你们可能没唱过也没听过。方明珠笑道:三姨拿起来就吹。咱这里唱的好戏,瞧,听都够出萃的。您说要哪个角色没有呢?您说叫什么戏名。

张侠燕笑答:这可是出好戏,戏名叫三进鲁东盗妹。都招笑起。侠燕问迎春你们什么时候动身?迎春道:大客船靠岸立刻就得走,只在一半天。人还没定下来,我是想叫欧阳玉美,沙雪梅,邴珍珠,朱攒玉还有十香从里挑出三个,押船先走一步,而后我们骑马直达。

侠燕笑道:咱去内宅吃饭,也好续说短长。虽说阴雨淋漓,均是风雨廓一直通内宅。从享观园大门外通内宅大门是新建的风雨廊。

至内宅正摆晚饭,因每天如此,没人也是这几桌。每桌让座,明珠妈拉住侠燕道:你怎也来到。侠燕道:你们来,你闻女不放心,叫我后边跟来。明珠妈也想说句窍话,跟道:这么多人还能丢哪去。我们出来九年,明珠她也挂不上钩,还是明玉把嗓子喊干叫哑说大鼓书,她还出头露面,把妹妹明玉认。不喊不认,碰个跟头都不好拣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