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的门敞开了一条缝。
这要是普通小孩,早吓得吱哇乱叫了。
小地缸可不是普通小孩。
这货可是大朔扛把子。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
东元特卫鸟悄的别开门进来,看到床上睡的’安详’的人儿时,吓得差点原地去世。
他拍拍心脏,嘀咕着:特娘的,睡这么安详还以为死了呐。
把熏香在小奶豆的鼻间挥了挥,想让她睡的再死一些。
他扛起小奶豆猛地往外跑。
小奶豆被颠的差点把方才的糕点吐出来。
俩胖手死死的捂住嘴巴。
肚里一堆好次的呐。
可不能白瞎了哇。
颠了好一会,东元特卫跟甩猪羔子似的把人扔了下去。
气喘吁吁的抹了一把汗:“人儿小,肉挺实成,是不喂饲料了?”
他掏出水袋喝水,后背被拍了一下。
跟小怨妇似的,幽幽的声音飘了出来:“骗小孩儿的人喂狼次!”
“泥,给窝假银票,泥当窝三岁小孩儿哪。”
你可不就是三岁小孩。
不是,等等。
东元楞楞的看着林宵宵:“你怎么醒这么早!我下了十足的迷药!”
小地缸背着小手,好信儿的四处瞅:“早?早嘛?”
她摸摸小辫儿:“窝压根没睡哇。”
“你没中迷药?”东元特卫惊讶。
“啊?”小地缸惊讶:“那,那是迷药?窝还以为是泥放的大臭屁呐。”
东元特卫的脸涨的通红。
“泥是要绑架窝吗?”小地缸认真的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东元在她脸上看出了兴奋感。
他虎着凶脸:“对!你被绑架了!”
她兴奋的把手伸出来:“绑架,怎么没有绳子?快,把窝绑起来!”
很久没有被绑过了,好想再次体验一下。
哦,不是错觉。
东元觉得她脑子有问题:“呵,没那闲工夫绑你,你跑不了,我们在船上,船下就是大海,海里可是有巨骨舌鱼。”
他蹲下来,张开手掌吓唬她:“这鱼专吃人肉,你最好打消逃跑的念头。”
巨骨舌鱼?
“听起来有点鲜。”小地缸嘀咕。
“你说啥?”
“啊窝说,泥为啥抓窝?”
“你伤了西陵借给我们的饕餮,饕餮战败而归,怕西陵皇上笑它,躲到我们王朝赖着不走。”东元越说越气:“西陵那边觉得我们东元收买了饕餮,背刺了他们。”
“把你抓走,你跟他们解释清楚!”东元特卫直咬牙:“不然,把你喂饕餮。”
“那冒牌货的牙那么快长出来了哇?”小地缸不甚在意的嘟囔。
空中忽然发出躁动声,东元神色一凛,冲到船外。
船夫神色慌张:“大人,不好了,巨骨舌鱼在攻击我们的船,已经撞裂一个口子了。”
说话间,东元特卫都能感觉到皂靴被浮上来的水打湿。
他趴到船板边往下看,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巨骨舌鱼比船还大,还长,鱼体并不光滑,鱼骨外露,眼珠子像窝窝头,一呲牙便啃下一块木板。
“啊!巨骨舌鱼!真的出现了!”东元特卫捂住快梗塞的心,脚比脑子反应的快,第一时间冲到船内,把林宵宵夹在腋窝下。
“啊啊泥干什么!”
“巨骨舌鱼来了,这船车上有一条小船,我把你放了,你赶紧跑路。”东元特卫呼哧带喘的:“剩下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小地缸瞥了他好几眼:“泥,不是要neng死窝嘛,怎么还要放窝走。”
“我女儿和你差不多大,反正咱们也逃不了了,不如放了你,也是给我女儿积德了。”
“泥这德……积的也太晚了点儿。”
“我女儿在皇上手里当人质,如果不沉船,把你抓回去,就能换我女儿一命,现如今……”东元特卫叹了口气。
拿出小木船,丢到船的另一边。
这一边很安全,没有巨骨舌鱼。
他把人放在了船上,和船夫两个人去引开这鱼。
“我去,阿东你快看啊。”船夫指去。
阿东(东元特卫)顺着他手指头看去,惊得眼珠子都颤了。
林宵宵竟趴在巨骨舌鱼的身上,她的小手抓着鱼鳍,一晃一晃的。
阿东的嗓子都破音了:“你被巨骨舌鱼抓了?”
又拿了一个长长的棍子递给她:“快,抓住上来。”
“窝不要,泥闷给我拿个垫子。”迎着风,小奶豆的声儿也破音了:“它都是骨头,硌屁股。”
阿东呆住,仔细观察,这才发现巨骨舌鱼十分听从林宵宵的话。
让往左不敢往右。
阿东递了垫子,小地缸朝他们招招手:“都下来,一起坐哇,窝闷去东元。”
阿东残酷:“我都绑架你了,你还没忘了我,你走吧,别去东元了,那儿不是什么好地方。”
小地缸瞥他:“泥以为窝乐意带泥哇,窝要去东元,窝……不认路,泥……带路。”
阿东:……自恋了。
遨游了会儿,总算到了东元,大风大浪吹的他们头发根根立。
阿东先从鱼身上走到了岸边,他和船夫虔诚的跪了下来。
双手递了过去:“从现在你就是我的神。”
能让残暴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巨骨舌鱼乖乖听话,叫祖宗都行。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崇拜之情迷昏了阿东的理智。
从海岸到皇宫的路上,林宵宵已经掌握了东元所有人的秘密。
阿东还不敢表现的太崇拜小地缸,毕竟女儿还在狗皇上手里。
“皇上,属下把林宵宵带回来了。”
皇上及不少朝臣都等着瞧这位林宵宵是何等神圣呢。
小地缸往上走,就瞅着有个大臣飞快的,悄悄的朝她丢来一个果皮。
啊,这是要害她哇。
小地缸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反弹。
只见果皮原模原样的滑了过去。
大臣转身的功夫,垮嚓一声,双腿一分,来了个超级无敌大劈叉。
小地缸看呆了,机械的鼓掌,叹为观止的伸出一根大拇指:“泥闷的大臣身体好好,老当益壮哇。”
“窝……”她拍拍小胸脯:“都不会劈叉呐。”
大臣起不来了,疼得哎呦哎呦的,气得哆嗦的指她:“你个没教养的小崽子,就是你害的我!”
“泥先害窝,窝是什么什么蚂蚁骑着道士还上身来着?”
阿东抚额,小声的提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咱俩有不共戴天之仇!”那大臣跟个疯子似的。
“啊?”小地缸眨眨眼:“就,因为窝让泥劈了个叉?”
“不是,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