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素……”林宵宵伤心的低头,指着地上:“泥,能不能不要踩窝的好次的。”
呜哇,好难过。
都说食物有三秒定律。
掉到地上三秒还能捡起来吃。
可是现在已经超过三秒了哇,不能吃了哇。
君巧乐低头看去,龙须酥已经被她踩成了酥酥。
她愧疚的不能自我:“我,我还你,我宫里有杏花酥,甘露饼,金丝小枣,松子百合酥,蜜汁蜂巢糕。”
奶团子擦擦眼泪,抽抽噎噎的,伸出两根手指:“要,两份。”
“啊?”
不愿意?张嘴欲哭。
“三份都行!”
笑了。
奶团子可护食儿了,捧着三份好吃的急吼吼回了家。
家里有摔东西,和隐约吵架的声。
肉包啊呜的叫。
奶团子撅屁股和它唠嗑:“你去听听。”
过了会,肉包回来了,兴奋的上蹿下跳。
小奶团:“你等等。”
她哒哒跑到摇椅上,捧着零嘴,边吃边道:“现在可以说了。”
孟知微行之也好信儿,竖着耳朵听奶团子心声。
【酒楼是林玉儿他们开的?俩人为银子吵架呢?】
【也是,皇上伯伯查银子去向呢,他们才不敢留呢。】
【嘿嘿,赚了的钱又要吐出来,好惨好惨。】
夜晚,大家伙儿睡得正香呢,林家跟老牛似的吭哧吭哧的干活。
早上,跑出来做运动扭屁股的林宵宵张大小嘴儿。
下一刻,骑在肉包背上嗷嗷的跑,边跑边嗷:“来人呐,家里招贼辣,快抓贼哇。”
一吼,把林家人都吼起来了,吓得脸子都变了。
“贼在哪儿?”
“哪儿呢?”
小家伙指着略显单薄的院子,奶声奶气的:“前几天,院子里都是宝贝,像……像暴发户,现在……都没啦。”
“招贼啦。”
“报官呀。”
孟知微配合女儿:“这些日子婆母和小姑子布置了那么多珍贵的东西都被偷了,是要报官的,不然还以为咱们林家好欺负呢。”
竹苓得了神色转身要走。
“给我站住!”林老夫人直跺脚,对上她们茫然的神色,深呼了一口气,捏了捏疼痛的脑袋:“近日我修心礼佛,误出个道理,觉得不能太高调,奢靡,所以我把那些全都退掉了,要么捐赠出去了,也算是做好事了。”
“原来如此。”孟知微眨眨眼,用钦佩的眼神看着婆母,还学着女儿竖了个大拇哥:“婆母的格局真是大,儿媳自愧不如。”
孟知微环了一圈:“思来想去,儿媳也应像婆母学习,林家现在太过耀眼,影响了婆母的禅修。”
她一摆手:“来人,把林家院内的,房间内的奢华摆设全都收起来。”
这话可把林家人惊呆了。
“不许,不许动。”林老夫人道。
但,谁听她的呢?
自打孟知微知道林家人是畜生之后,将银子好办事的道理发挥的淋漓尽致,早就悄悄的收买了林家奴仆的人心。
现在啊,全以孟知微马首是瞻呢。
“夫人,你疯了?”看着院内精美的摆设通通被搬走,林泽尧的脸都抽搐了。
孟知微故作伤心:“夫君你太伤我心了,婆母把东西撤了便是大爱,我效仿婆母把东西撤了便是疯了么?”
有下人过来询问。
孟知微一抹眼泪儿:“院中的花都是从宫中移过来的,拔了,送到孟家去,免得影响老夫人清修。”
“那几条金色锦鲤值万金,也捞出来送到孟家去。”
“其他的啊,送到我的库房去。”
林老夫人都晕了:“凭什么送到你库房去?”
孟知微眨眨眼:“婆母难道忘了,我嫁进林家时,林家只有一个家徒四壁的空房子,是儿媳自掏腰包一点点布置成现在这样的。”
“儿媳记得婆母说过,婆家不能用儿媳的东西,否则会让人笑话,儿媳什么时候想收回都是可以的,难道……”孟知微捂住嘴巴:“婆母贪婪的想收入囊中?”
林老夫人可不想被扣上这顶帽子。
被人戳死脊梁骨不说,还会影响儿的前途。
“拿走拿走。”
精致奢华的林家变得一穷二白的。
孟知微看着十分舒坦,朝气白了脸的林老夫人一福身子:“这回不打扰婆母禅修了,儿媳的愧疚感都少了许多。”
说罢抱着小奶团回了屋子。
耳边炸响女儿的彩虹屁。
【娘亲好腻害啊,三句两句就把娘花钱买的东西要回来啦,好腹黑的娘亲啊,不过我喜欢。】
林老夫人晕了过去,林玉儿眼睛都红了:“林家现在这样真的一点脸面都没了。”
林泽尧捏紧拳头:“她现在的翅膀真是硬啊。”眼睛阴森的眯起:“不过我会把她的翅膀掰断的。”
林松风阴沉沉看着院子,捏紧拳:酒楼的油水生意是林宵宵弄没的,嫁妆收回想来也和这个小兔崽子脱不了干系。
有的人啊,真是不能留。
早上,林宵宵挎着小背包上学堂。
诶,她也不想辣么努力。
可那帮小豆丁太不懂事,太依赖她辣。
没有她,竟然不去上学堂。
她摸摸这看看那的。
眼前出现个阴影,一个顶着大黑痣的男子笑得像个狼外婆,晃着好吃的诱惑她:“我有好多好吃的,你要么?”
“你有啥?”奶团子问。
“我有红烧丸子,鱼肉馄炖,鸡腿糯米饭,鱼翅粥……”
奶团子小手一伸:“不用说了,我跟你走。”
虽然知道是被绑架,但是这绑匪有点手段,把她劝的心服口服哇。
黑痣绑匪搓手,没想到这么顺利。
嗯,他不顺利的日子在后面呢。
黑痣绑匪把人掳上了马车,马车狂奔,奶团子兴奋的拍手:“就喜欢这种速度,再快一点哇。”
到了窝点了,黑痣绑匪凶巴巴的:“给我老实点!”
奶团子伸手:“窝的红烧丸子,鱼肉馄饨,鸡腿糯米饭,鱼翅粥呢?”
“小东西你要搞清楚你的位置,你是被绑架了。”
“泥,才要搞清楚。”奶团子叉腰:“泥管窝家要钱,窝才是泥的金主,给窝好次的。”
黑痣绑匪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你等着。”
两刻钟后,奶团子抹抹嘴,意犹未尽的:“窝,还要鱼翅粥。”
黑痣绑匪跟兄弟商量:“他娘的,这小东西是他娘的饿死鬼投胎么,不到一个时辰,花了老子一百两了,比他娘的雇主付的定银都多。”
“娘的,不干了,走,饿死她个东西。”
绑匪们,恩,弃人质而逃。
奶团子喊了半天没人搭理她,她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