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道人影越走越近时,三人看清楚了,怪不得她们会觉得熟悉呢,那不就是她们一直在等的室友楚宛晨吗。
一时间三人都有些绷不住了。
凭什么,她们在这里苦哈哈地站军姿,楚宛晨却可以和辅导员撑着阳伞站在一边看热闹。
她难道不是来参加军训的吗?
她怎么可以不穿军训服!
三人瞪着楚宛晨,目光火热的像是要把她错戳出个洞来。
统一发放的迷彩服材质粗糙,穿久了还会掉色,最关键的是这件衣服不透气。
为了穿着能够舒适一些,没有人会把迷彩服贴身穿,都会贴身再穿一件薄t恤。
这样穿感上是舒服了,但也是真的热。
军训要求仪表整洁、穿着得体,衣服的每一颗扣子都必须扣好。
这样一来热气散不出去,整套迷彩套装就像是个小型蒸笼一样,汗水挥发不掉,外界的风也吹不进去,所有人都热的不行。
从开始训练到现在虽然还没有学生中暑倒下,但已经有好几个人被晒的头晕眼花了。
现在方阵里就姚心怡她们三个女生,因为身高原因被教官安排在了队伍中的第一排,时时刻刻被教官盯着,站在队伍里一点儿小动作都不敢做。
所以她们三个也只能看着楚宛晨,却什么都做不了。
楚宛晨当然知道三人在看她了,但这关她什么事呢。
她正举着伞跟着张文娟在各个方阵中视察呢。
整个数院当然不可能只有张文娟一个辅导员,她只用负责基础数学专业的三个班。
三个班也就三个方阵,全部走一遍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只是现在就回宿舍也不太好,张文娟就带着楚宛晨到了辅导员和宣传部的聚集地。
“文娟,你来啦。”
隔壁应用数学专业的辅导员王梦琪看到楚宛晨的时候表情还有些惊奇。
“诶!这不是今天上午那个被你送去医务室的女生吗?她不用去训练吗?”
“哦,军训这段时间她就是我的小助理了,以后都不用去参加训练。”
其他人也没再问什么,既然张文娟都这么说了,肯定是学校领导允准了。
不管楚宛晨到底是用的什么办法不用军训的,总之是办到了,她们没必要去做那个恶人,非要让人家回去参加训练。
宣传部的人并没有在这里待多久,没一会儿就各自散开去拍摄之后要用到的宣传素材去了。
现在是军训的第一天,而且训练也刚开始没多久,还没有学生出现中暑的情况,辅导员们也就乐得轻松,可以悠闲地站在场边看学生们训练。
大家闲聊着日子倒也过得挺快。
没多久就到下午6点了,这个时间学生收操,开始集合。
辅导员们也要趁着这个时间先去食堂吃饭。
不得不说,不用训练还能看别人训练的感觉真的很爽,楚宛晨顿时对未来十几天的军训生活充满了希望。
但怎么说,人不要太嘚瑟,不然肯定是会遭报应的。
其实说是报应并不准确,只是往后的时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轻松就是了。
楚宛晨不用参加军训,陈院长在其中出了很大的力。
但是体能上是轻松了,其他方面可不能歇着。
军训的第二天,楚宛晨就收到了陈院长托人从学校带来的电脑,同时她也接到了陈院长的电话。
陈院长只说了一句话:“既然不用训练了,那就帮我做点事儿吧。”
毕竟还领着学校发的津贴,楚宛晨还真拒绝不了。
只能每天待在寝室里建立数学模型,参加小组讨论。
我这样到底是为什么要来军训基地啊!!!
楚宛晨不解,楚宛晨疑惑,楚宛晨想哭。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军训快要结束的时候。
汇报表演的前一天,当天晚上是特意举办的文艺表演。
文艺表演可以说是军训时候的老演员了,大家在网上刷小视频经常能刷到身着迷彩服的小哥哥小姐姐在众人面前表演。
或唱歌或跳舞,还有表演乐器的,甚至还有表演双簧和脱口秀的。
每年的九、十月份都能上线一大批军训中的才艺表演的小视频,所以网上慢慢开始流传起了一句话——
军训的尽头是才艺表演。
文艺表演被安排在了晚上,往常晚上要么是开展晚训,要么是安排诸如观看红色电影之类的活动。
在文艺表演的白天训练空隙,教官就让大家踊跃报名,在晚上表演节目。
大多数班级都报了一两个节目,毕竟现在的家庭里只要不差钱的,都会给自家孩子报几个兴趣班。
所以现在的学生多才多艺,虽然不一定水平有多高,但应付个军训时的才艺演出还是没问题的。
但数院一班却一个报名的人都没有,39个人刨除楚宛晨还剩38个人,还有3个女生和35个男生。
能考上京大的数学系就没有蠢人,但也是因为这个,一班里竟然一个能表演的人都没有。
这个世界上只有楚宛晨的脑细胞是经过了药剂开发,大多数人的智商还是平均水准。
能上京大的人你不能说他们不聪明,但聪明还远远不够,还需要付出比别人多数倍的努力才行。
这些人每天沉浸在题海中,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自然也就不可能会有时间去学习其他特长。
即使有学过特长的,大部分学到了初中就不再继续学习了,没有人愿意拿半吊子的水准上台表演。
但基地这边要求每个班必须出一个节目,教官没办法,只能矬子里面拔将军,把姚心怡、王叶楠和陈学颜三个人给选了出来,让她们上台唱歌。
其实一个人上去唱歌就行了,但她们都说自己唱歌不好听,非要拉着对方一起上去才行。
教官很不理解这是个什么毛病,但三人都说只要对方上去唱歌她们才会跟着上去。
索性就帮他们一起报了名。
三人之所以要拉着同寝室的人一起上去表演,主要是觉得不能只有我一个人丢脸,要社死大家就一起社死,要不是楚宛晨不在,她们甚至还想将楚宛晨一起拉上台。
可能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