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詹舒婷两姐妹洗完澡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了。
结果准备倒水的时候,发现大澡盆太宽了,抬不出去!
丁勇站在原地愣了两秒,忍不住笑了起来。
拍了下自己额头,说:“我这猪脑子!怎么突然短路了呢?都没想到那么大一澡盆平着抬不出门的!”
冯春荷和詹舒婷直接被他那句“猪脑子”给逗笑了,刚才那股子略带悲伤的气氛,在三人的笑声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詹雯婷洗完澡后就钻到床上去了,看着大人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很是不解。
嘟着嘴在心里嘀咕:大人的世界也这么幼稚的吗?
丁勇摇了摇头,对詹舒婷说:“你别管了,去洗衣服吧,不然明天都没换洗衣服了。这盆子的水交给我了。”
“好的,那就交给丁大哥了哦。”詹舒婷也没多想,对丁勇甜甜一笑,拿着脏衣服出去了。
“我去帮舒婷洗衣服,她刚来都不知道皂粉在哪儿。”冯春荷对詹舒婷这个儿媳妇很是满意,一听她要去洗衣服,连忙跟出去了。
于是在詹雯婷的注视下,丁勇很是折腾了会儿,才又用桶把澡盆里的水一桶一桶的提出去倒了。
弄完后,丁勇又出了一身汗,刚才那澡算是白冲了。
没办法,干脆又提了桶水冲澡去了。
接近10点的时候,丁勇和詹舒婷才终于躺在床上,算是结束了归家的第一天。
丁勇觉得今天这一天好像过得特别慢,又特别紧凑!
黑暗中,詹舒婷轻轻挨着丁勇,倾听着妹妹平和的呼吸声。
等了10多秒,确定妹妹睡着了,这才很小声的对丁勇说:“丁大哥,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吗?”
丁勇无声的笑了笑,说:“在想这一天可真够累的,比我上班都还累。也辛苦你了!”
“一点都不辛苦。”詹舒婷轻轻的说:“丁大哥,妈人好好。就是刚才那会儿把我吓到了。不过也不怪妈生气,我刚见到你这身伤那会儿,也好心疼!”
“傻丫头,我不是说了吗?都过去了。”丁勇说完,轻叹一口气,又说道:“妈的性子一直很温柔,我记忆里就很少见她像今天这样。”
詹舒婷在黑暗中,也准确无比的一伸手就摸到了丁勇腰腹间最长的那条伤口。
一边轻轻摩挲着,一边带着心疼说:“你当时一定很疼吧?”
听了詹舒婷的话,丁勇心想:何止疼!要不是系统,我现在都无法坚持半小时以上的重活儿!
但他却装作一副不在意的口吻,说:“还好吧,都不大记得了。”
詹舒婷嘟起了嘴,知道丁勇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的手慢慢又摸到丁勇左边第四根肋骨那里那道弹片的伤痕,说:“这里是第二长的伤口。我记得你说的是被手榴弹的弹片炸到的!好庆幸你没事!”
说着,詹舒婷又准备去摸丁勇右腹部那里的枪伤,结果被丁勇一把将手抓住了。
只听丁勇在黑暗中的声音带着丝丝细不可闻的火气:“舒婷,你再这么摸下去,可就是引火自焚了哦!”
“啊!”詹舒婷发出一声的微弱惊呼,忙不迭的将手抽了回去,怯怯的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可接着,詹舒婷就感觉到丁勇翻身面向了自己,紧跟着一只大手就覆盖在了自己胸前的凸起之处。
詹舒婷不禁轻轻的浑身一抖,娇羞的说道:“丁大哥,不要!雯婷在呢!”
丁勇瘪瘪嘴,说:“我知道。我就这样不动了,我们睡吧。”
“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詹舒婷在心里想着,可是不忍心拒绝丁勇,只有小声的说:“好...好吧。那我们睡吧。”
“嗯。晚安!”丁勇倒是没多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丁大哥晚安!”詹舒婷闭着眼睛,却怎么也没法入睡。
但她又不敢动,害怕一动就惊扰到丁勇了,只有努力的让自己睡着。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詹舒婷才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当詹舒婷再次睁开眼睛时,屋里仍然是一片黑。
这屋没有窗户,所以哪怕是白天,只要门一关,不开灯的话和晚上也没啥区别。
詹舒婷清醒后,发现胸口那只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夏日里的屋内闷闷的,詹舒婷醒了就睡不着了。
又躺了一两分钟,詹舒婷还是决定起床去外面看看。
她是睡在中间的,才刚刚一动,警觉的丁勇便醒了,开口问:“舒婷?”
“啊?是我。丁大哥,我吵醒你了吗?”詹舒婷的话里充满了负罪感。
丁勇直接翻身坐在了床边,安慰着詹舒婷:“没事,我也睡得差不多了。不然都离开部队那么久了,你这点动静吵不醒我的。”
他往门下面的缝隙看了看,继续说道:“天果然都亮了。我出去活动下,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詹舒婷还没等丁勇的话说完,已经坐了起来,闻言说道:“不用了,我也起床吧。”
“嗯,别勉强哦,妈不会说什么的。”丁勇回了声,便站了起来。
他为了省事,就带了一身换洗的衣服,倒是给詹舒婷她们多带了声。
这会儿准备套上裤子,去看看昨晚洗的衣服干了没有,顺便练练拳。
“没事,昨晚睡得挺好的,我这会儿很精神,”詹舒婷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淅淅索索的穿衣服。
丁勇等詹舒婷把衣服穿好了,这才把门打开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大亮,看了下时间,都早上9点多了。
看来两人昨天是真累了,不然也不会睡到这么晚才醒。
丁勇没在屋里看到人,对面两个房间的门都开着,也没人,难道都出去干活了?
屋里的桌上放着一盆清粥、一盘窝窝头和一碟咸菜。
他对身后的詹舒婷说了句:“妈都把早饭做好了。”
詹舒婷吐了下舌头,往厨房那里指了指。
丁勇点点头,走到厨房外往里看了看,没看到人。
对詹舒婷摊了下手,又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