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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

“杳杳.......别走!”

床上,睡梦中的男人眉头紧紧蹙起,绝美的面容此刻满是痛苦的神情,额前的碎发已被汗水浸湿。

“杳杳!!!”

床上的男人大喊着坐起,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琉璃色的双眸因激动的情绪一边瞬间变红,但很快随着男人的平静又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原来......

只是一场梦。

云卿野从床上起身,走到露台前的软塌旁,伸手轻柔地抚摸着裳杳曾经最爱躺的软塌,满脸的痛苦。

风光霁月的主神在这一刻是那样的忧郁与无助,自从裳杳离去后,他的眼中再也没了情绪,又回到最初的冰冷、漠然。

“杳杳,玩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

“这些年你都在哪里,一个人害不害怕,有没有被人欺负........”

“有没有........想起我。”

云卿野坐到软塌上,闭上眼感受,仿佛软塌上还有着裳杳的味道,就好像他的裳杳还在自己的身边。

自多年前那场灵法世家的纷争中,裳杳为了裳家献出自己的生命,自己便再也感受不到女孩的存在了。

但云卿野心里很清楚,裳杳没死,自己与她结下了契约,若是裳杳已经死去,自己便不可能还活着。

所以他的裳杳定是还活着,但是这些年来就算自己找遍了整个幕城甚至幕城之外,仍是不见女人的踪影。

裳杳,会在哪里。

云卿野秀窄修长的手掌微微一转,一道银光闪过,手中便出现了一把黑色的折扇。

男人顺势一甩,折扇打开,扇面内写着冗杂沉重的金色法文,法文感应到自己的主人打开了折扇正拼命散发着金光。

云卿野闭上眼,将手探上扇面上的法文和从前一样试图感受另一把折扇的存在。

当年这把折扇是云氏的法器,当年云卿野亲手为裳杳做了把一样相同的白色折扇。

上面的法文相互关联,不管是在哪里,其中一把都能感受到另一把的存在。

云卿野在裳杳不在的这些日夜里,日复一日地施法试图另一把的存在,但结果都是一样,丝毫没有一点反应。

嗡——

扇面上的法文倏然间猛地震动起来,散发出微弱的金光。

云卿野猛地睁开双眼,眼底隐藏不住狂热的欣喜,这么多年,终于有回应了!

虽然只是微弱的回应,那也证明另一把折扇已经显露出来了。

他的裳杳,要出现了!

“祈鹤!”云卿野漠然出声,语气依旧没有一丝起伏,寒冷如冰。

男人一声令下,露台上瞬间降下一位白发的少年,一身白衣,恭敬地单膝跪在云卿野的面前。

“主神,您请吩咐!”

来人是祈鹤,云卿野身边唯一能近身的奴仆,祈鹤自小便跟在云卿野身边,虽长着一张稚嫩的娃娃脸,实力却十分的恐怖。

除去云卿野,众人只要听到祈鹤的名号也是一身的恶寒。

那是云卿野身边的近卫,是云氏的索命鬼。

“去调查所有的世家,是否有哪家的结界松动。”

“主神,这是近日出了什么事吗?”祈鹤不解,在他看来云卿野是从来不爱管辖那些世家的破事,怎么近日突然有了兴致?

云卿野的目光透过祈鹤看向前面如墨的夜色,许久缓缓地开口:“另一把折扇有了反应。”

闻言,祈鹤一惊,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么多年了,主神终于要找到夫人了吗!

“是!”祈鹤应下后默默离去。

漆黑如墨的夜空下,男人半靠在软榻上,银灰色的长发随风扬起,折扇被男人拿在手中慵懒地垂在榻边。

映照着皎月,流光转瞬。

...................

暮府。

“裳杳,我养在花园的灵芝是不是给你摘了!”

一阵尖利的女声划过暮府的上空,惊动了正在树枝上栖息的鸟雀。

一位穿着华丽的少女站在花园的花坛旁,身边还跟着两位仆人,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指责孤身一人站在花坛石阶上的女孩。

满脸的尖酸刻薄。

此人正是暮灵灵,裳杳舅舅家的长女,她的表妹。

自从当年裳家二老身亡,裳家没落,母亲死前将她托付给自己的弟弟,也就是裳杳的舅舅。

这些年,裳杳便是在暮府生存着。

裳杳孤零零地站在石阶上,身穿素净的白衣,杨柳细腰,一头乌黑透亮的长发如瀑布般洒下,白皙的面容好似无瑕的美玉。

只是,少女的双眼用雪白的丝带蒙住,风起时,裙裾飞扬,丝带的尾部随着发梢精灵般舞动。

美,即使被遮住了双眼还是难以这掩盖裳杳那几乎妖孽般的绝世美貌。

“呸!死瞎子!”

暮灵灵次次见到裳杳都会被少女的容貌美到窒息,嫉妒无止境地涌上心口。

自裳杳来到暮家开始,她就记恨上女孩的容貌,无休止地欺负裳杳,府中所有的脏活累活都让裳杳来做。

反正裳杳就是个受气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寄人篱下的死瞎子!

“我没有摘你的灵芝。”台阶上的少女缓缓地出声,语气平淡,空灵悦耳。

啪——

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到了裳杳的脸上,白皙的面容上瞬间起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我让你说话了吗?”暮灵灵气得又是一个巴掌,“我有没有警告过你,本小姐说话的时候你不许还口?”

裳杳被打的偏了头,却不敢有一句反驳的言语。

“本小姐就罚你把花坛里的土全部松一遍,记住只能用手哦!”

说罢,暮灵灵就带着身旁的仆人嚣张的离去,风中甚至还能传来几人充满嘲讽的嬉笑声。

裳杳站在原地愣了许久,随后小心翼翼摸索着走下台阶,一步步挪到花坛边蹲下。

伸出双手在花坛中奋力地将土松动,手背甚至被花茎上的尖刺划开了许多道口子。

少女原本的纤纤玉手不知经历了多久,已满目疮痍,没有一处光滑。

而裳杳没有发现的是,放在花坛边的折扇正发出轻微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