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霜儿研研墨二百两,我也要。”
“……纳尼?”姜海倭语都爆出来了。
其实尉迟紫菱也不是说缺钱花,本来她就不怎么花钱。
只是想到这人刚才坑她社死了一回,得给坑回来弥补一下精神损失。
姜海讪讪的抽出两张银票,抽出来的时候又带出几张。
他直接将银票全都塞给老婆,大概有个七八张吧。
这一来一回,二十两给了小姨子,老婆劫走好几张,亏损的只有他一人,还搭上半首诗。
姜海把笔往笔架上一放,正好以这事为借口不写,道,
“不写了不写了,我写诗都是亏钱的。”
狗大户,这夫妻两人互坑了一波,在旁人眼里又成了炫富一般。
这群尉迟紫菱的好友,都是官家的小姐,其实身上的银钱也没有很多,基本都没超过二百两的。
看尉迟紫菱给丈夫研下墨,就能要来这么多钱,无不内心感慨,又带几分羡慕。
要是能嫁个这么多金的郎君,就算是个秀才也是很不错的。
不过姜大少爷压根就没概念,反正自己花钱都是一张一张往外抽的,抽完就找文治要。
姜海有多少钱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是个数字。
光新城衙门一个月收上来的税钱,够他挥霍不知道多久了。
要是这事让杨弘业知道,他口水或许能填满这梦湖吧。
再让他去逛一圈新城回来,姜海就可以跟他说,穷逼不配跟我玩心机。
收起银票,尉迟紫菱喜滋滋的道了声谢谢郎君,便回到好友团里了。
尉迟霜感觉姐姐变狡猾了,这么好的差事,她刚才就还没想到,姐姐可靠度减一。
陆婉见尉迟紫菱回来,也悄声的问了一句,
“你家郎君好有钱,这得有七八百两吧,眼都不眨一下的?”
尉迟紫菱其实跟姜海差不多,要不是去一趟南疆被偷了荷包,她对钱的概念也是迷糊状态的。
她只知道平时自己身上大概就几十两,都还花不完。
陆婉这么说,她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就把姜大少爷的日常跟她说了一下,
“他挥霍无度的,基本不见他花银子,要不就是银票要不就是金叶子。
他说银子太重不好带,打赏下人也是金叶子。”
说完尉迟紫菱还一脸嫌弃姜海的样子,正可谓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
陆婉说不出话了,这人是神豪啊,这时代的金叶子也值个三五十两了。
别人打赏多是铜钱,有些碎银就已经很好了。
旁边的小姐妹们听得两眼放光,就差问一声紫菱姐姐,你家准备纳妾了没,我可以面试吗?
在姜海的壕气光环之下,才子好像不再那么有吸引力了。
罗正在一旁看姜海这波顺手塞的操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妈的,七八百两,可以让他去青楼玩两个月不重样的,还有剩。
虽说他每月家里给的月钱也有个一二百两,但是对面这个牲口,老婆研个墨打赏近千两。
都赶上他四个月的月钱了。
只有陆谦,对这金钱的冲击没太大感觉,对于姜海的诗倒是很有感,
他走到案桌前,看着姜海的半首诗,不禁赞叹起来,
“好意境,这两行诗就将意境勾勒的如此绝妙。
这个铺字,妙啊,实在是妙。
还有这……”
听到陆谦的话,众人才从姜海的壕气光环下回过神来。
也纷纷上去观摩他刚才写下的半首诗。
都是赞许不已,姜海的光环又叠加了一层。
陆谦的家教让他对有才学的人很是敬重,换了称呼道,
“姜兄何不将诗给补全了?这么好的开头。”
“不要不要,写的多亏的多,再说我也不参加科举没想要出名,就这样吧。”
姜海就是坏心思,让他心里刺挠着,看不全。
小心眼病是好不了了,叫你小时候在我娘子面前瞎晃荡。
“哎呀,太可惜了,我观此诗极有希望夺得魁首。”陆谦还在惋惜。
待陆谦看了一会儿,惋惜完,回过头,见姜海不见了。
姜海已经带着彩儿,去到旁边摆糕点的桌案,开始了糕点水果消消乐。
陆谦这人有点儿轴,就见不得这半首的诗摆那里,又过来找姜海去补全,
“姜兄即便不去科举,也不妨碍把诗补全,还劳烦动动笔,这诗出来必然是佳作一首。”
“算了算了,你也看到我娘子研墨那么费钱,我伤不起。”
姜海一边跟彩儿比赛塞糕点,一边又瞎扯拒绝了他。
陆谦还没放弃,指了指彩儿道,
“你这不是带了书童,让书童研墨就好了。”
彩儿嘴巴鼓鼓的,抬头眨了眨圆圆的大眼睛,似乎在问姜海用不用去。
姜海拿起糕点就往彩儿嘴里塞,道,
“你看她忙着吃东西,没空磨。”
“……”
陆谦无语,还在旁边急的来回踱步想办法劝。
姜海看了一眼这人,好家伙,该不会是个处女座吧。
好想打听一下他的生辰,又觉得有点儿变态,还是算了。
而罗正在案桌前,看了这半首诗,都不怎么想把自己准备的诗秀出来了。
尉迟紫菱的小姐妹们则讨论的头头是道,还跟她夸赞起姜海来,她也很无奈。
其实她都没觉得有什么,就是一句写景的诗嘛,很符合实际而已,意境她品不出来啊。
就在这群女子说说笑笑讨论的时候。
这小广场上来了几个公子哥儿模样的人。
站在不远处,其中有一个就指着尉迟紫菱的方向,跟旁边的人道,
“就是那边那位,看到没,我说今日来的佳人中就属这人最好看。”
“咦,怎么挽的是妇人髻,莫非已经嫁人了。”
“是哦,这是怎么回事,来这里的不都是未出阁的闺中小姐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丧夫的,年轻美貌小寡妇。”
“啧啧,你这么说好像也是哦,小寡妇岂不是更好。”
几人就站的地方离姜海很近,所说的话,姜海一句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彼其娘之,卧槽,你们特么的才全家女人都丧夫,全家都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