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宣王府。
杨哲自被秦百打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也没办法出去浪了。腿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成天要么躺床上,要么坐轮椅。
这日,三皇子杨弘业听闻此事过来看他。怎么说宣王府也是站杨弘业这边的,领导看望下属也属于正常的。
听闻杨哲所说,是姜海让人干的,杨弘业似乎没那么意外,之前就觉得这姜家少爷是个性情中人。
杨哲虽然被秦百吓得不轻,回府后也没敢再招惹姜海他们。
但是这会儿杨弘业来了,他可就得好好告上一状,让杨弘业给他办了姜海也是可以的嘛。
“之前我派了二百府兵,还有十几探子去南疆,到现在毫无音信,我怀疑已经被姜家小子给私自抓起来了。
殿下,他这可是有违王法的事情,绝不可轻饶。”
杨哲卖惨的,哦不,他是真惨,继续说道,
“殿下你看我这腿,还是他派人来打的,他这是完全没把朝廷和皇权当回事了。不可让他继续逍遥法外了。”
然而,杨哲告状告的兴起,而杨弘业的关注点,完全就没在他这断腿之上,
“你说他打你这腿,还给了你一万两银子当药费?”
没错,人家三皇子关注的是,姜海怎么这么有钱。江湖上买个人头才几百两就有人做,而他只是断个腿,就能甩出万两药费羞辱杨哲。
杨弘业越想越困惑,都陷入沉思了,杨哲在说什么他都没怎么听进去。
杨哲吧啦吧啦的说了一通。最后杨弘业回过神来,起身道,
“你好好休息,我会让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的。”
其实杨弘业对这宣王世子是真看不上,扶不上墙的阿斗。若不是宣王常年驻扎在北疆边境,手上有不少兵马,而且也选择站他这边,杨弘业根本不会鸟他。
回府的路上,杨弘业在马车里思虑良久,在思考姜海这个人的事情。
按理说南疆那破落地方是很难出这么富贵的家族的,他就很闹心,感觉姜海似乎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回府第一时间,便喊来几个幕僚开个小会。经过一番商议,决定暂时还是不动姜海为好。
交接的产业才刚开始运作,如果能像姜海所说的那么可观的话。往后再拓展拓展,作用可比宣王府还大。
最终决定让芙蓉商会多深入了解一下姜家的情况,再做定夺。
而杨哲告的状,完全就没拿出来说事,杨弘业就是口头应付他一下。
可怜的世子还在府中幻想着杨弘业怎么办了姜海,然后他再怎么羞辱尉迟紫菱。
……
南疆,新城姜府。
姜海和尉迟紫菱,去到老爹住处,走完端茶改口的流程后。夫妻二人便喜滋滋的领着礼物出来,准备去膳食厅吃饭。
“姜郎,文治在吗?”尉迟紫菱开口问道。
“应该在膳食厅吃饭吧。怎么了?”
姜海有点疑惑她找文治做什么,莫非又手痒了想切磋武艺。
尉迟紫菱露出一脸苦笑,停下脚步,把手上的箱子放下,
“太沉了,想找文治帮我拿一下。”
“……”
姜海捂脸,这才反应过来,老两口给的改口礼是用箱子装的,里面不知道多少是金子做的首饰,这能不沉吗?
“放着,我喊人来拿。”
姜海跟尉迟紫菱站在门口,左右瞧了瞧。嘿嘿,刚好六子剔着牙走了过来。
“六子过来,把这箱子给搬到我院子里,屋子门口。”姜海朝六子招了招手。
“好嘞。”
六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抱起箱子,没注意重量,差点闪到腰。六子喘了口气道,
“哎哟,少爷这箱子看着不大还真沉呐。”
“嘿嘿,快去。这会儿没免死钢板了吧。”
姜海嘿嘿一笑,朝六子屁股就踢了一脚,当然没怎么用力怕把他踢翻了。终于报了之前一脚之仇了。
“哎哟。”六子又哎了一声,笑嘻嘻的跑开。
“你平时都这么对待下人的吗?他们不怨你?”尉迟紫菱道。
“他们不是下人,是家人。我们闹着玩呢。”姜海跟他解释了一下。
“家人?”尉迟紫菱不解。
“姜府所有下人都不是真正的下人,没有身契的,来去自由,他们在姜府是喜欢这里才留下的。”姜海有些自豪的道。
“哦。”尉迟紫菱点头,她还真不知道这事,今天又一次刷新她的认知。看来姜家在这边真得人心,没身契也愿意任劳任怨的做着下人的活计。
“走吧,吃饭去。”
小夫妻两口进了膳食厅,文治正在炫着早饭,彩儿跟虹儿也在。
坐下吃饭后,虹儿先吃饱,也没离开就坐在餐桌边陪着彩儿。看彩儿的吃相也是蛮好玩的,跟看宠物似的。
这时候,郝伯也进来了。
“少爷少夫人早啊。”郝伯乐呵的打招呼。
“郝伯早。”
几人围坐一起吃,也没再说什么。片刻后,彩儿也吃完了,便跟虹儿一起离开餐桌。
这会儿没什么事,彩儿可能还在等姜海他们吃完,看小姐有什么吩咐。
两丫头在门口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着什么话,只见虹儿有点脸红红的,而彩儿则是有些懵圈样的眨巴着眼睛。
姜海稍微问了下文治,知道武功跟秦百昨夜就都去了军营那边,今早才没见他们过来。
姜海与文治说话间,郝伯便吃完起身离开,老头子吃的少。见姜海跟文治说话的时候,时不时还摩挲着腰。临走前郝伯语重心长的开口,
“少爷啊,年轻也需得节制着点,不然咱就补一补吧。哎,先走了。”
郝伯边走还边摇头,扼腕叹息的模样。
“……”姜海就顿住了。
他感觉郝伯真是防不胜防,时不时就有看不见的飞刀扎心窝子。郝伯这是在质疑他某项功能了吗?姜海内心烦躁,小爷我才18啊。
“噗嗤。”尉迟紫菱忍不住笑出了声。现在她也不是彩儿那般少不经事的丫头了,自然是听得出郝伯话里的意思。
姜海嘴角抽搐,想反驳郝伯两句,老头子已经走出了膳食厅。就在门口,郝伯碰见了司琴,似乎也在跟她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