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王大贵把门打开的同时,顾兴武也睁开了眼睛。
当王大贵打开房门的时候,顾兴武抬手要对王大贵攻击。
“大贵叔,小心!”许二花大喊了一声。
李听云被这一声尖叫惊醒过来,穿上衣服跑出房间,过来就见顾兴武又掐住王大贵的脖子。
“你给我住手!”她过去朝顾兴武吼了一声。
顾兴武听到李听云的声音,就像被按了暂停键,愣在那就不动了。
王大贵坐在地上喘着大气,许二花也吓得不敢吭声。
“我的天,这样下去谁受得了啊?”王大贵回过神说了一句。
李听云上前把顾兴武从地上拉起来,让他坐在板凳上,随后指了指王大贵:“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他的命令,不然就给我滚出去!”
顾兴武似乎听明白了李听云的意思,等了一会点点头。
眼见这家伙总算安静下来,她回头看向二花:“二花,你去做些吃的,我给他伤口换个药。”
“你小心一些,这家伙凶着呢!”王大贵也是被弄累了。
“好,你们出去吧,我跟他说会话。”李听云把他们叫了出去,关上房门之后,给他查看身上的伤。
昨晚动了手,刚才又动了手,有一处伤口冒血。
她回了一趟自己房间,拿着一个铁盒子过来,又去端了一盆温水。
东西准备好,她拆掉上面的纱布,伤口果然是崩开了。
清洗伤口之后,看到上面的线,她觉得脑袋疼,这手法实在是……
罢了,先将就着吧,今晚看看怎么把这大贵叔弄走,把顾兴武打晕去空间收拾伤口。
“一会我要去上工了,想留在这就好好跟着大贵叔,不许伤人,不许捣乱!”她认真地跟顾兴武说道。
想起老支书说的话,她又压低声音说道:“有人要害你,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叫王六里,是老支书的侄孙子,王大贵就是你的大贵伯。”
顾兴武看着李听云,没有马上点头。
李听云皱了皱眉头,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顾兴武仍旧是原来的样子,不点头,也不吭声。
李听云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这一回,顾兴武总算有了反应,他动作缓慢地点了点头。
终于看到顾兴武有了反应,她喊了一声:“王六里!”
顾兴武吧嗒一下嘴,随后应了一声:“哎!”
“六里!”李听云又喊了一句。
“哎!”这一回顾兴武应声比较快。
李听云又试着喊了他几声,给他一些简单的指令,发现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是反应一如既往地慢。
看来是伤到了脑子,才会变成这样,要尽快给他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行。
哎……
现在只能这样,她拉着他走出房间。
看到天亮的光,顾兴武用手捂住了眼睛。
等了一会,他渐渐适应光亮,才把手给拿下来。
李听云倒来水给他洗洗脸,可是,看着他那乱糟糟的头发,她有些头疼。
早上的时间实在是有限,她只能等到晚上回来的时候,再试试做个托尼老师。
早上煮了一大锅粥,炒了个白菜。
王大贵说不用给他们准备午饭,许二花另外做了个芋头饭,中午带去地里吃。
吃过早饭,李听云和许二花把自己的门锁了,把大门的钥匙给了王大贵一把。
离开之前,她再三嘱咐顾兴武:“六里,你记住了,大贵叔是你大伯 ,你要听他的话,若是回来的时候,大贵叔告诉我,你不老实,回来就我赶你出去!”
顾兴武目不转睛地看着李听云,似乎,他的眼睛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听到了没有?”李听云生气地皱起眉头。
“好!”顾兴武木讷地点点头。
王大贵眼见顾兴武答应下来,呵呵地笑了起来:“听云,还是你有本事,不过,我还是要把我老娘给叫来,不然一会打起来,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你们等我一下再出门。”
李听云和许二花点点头,王大贵跑了出去。
大概十来分钟之后,王大贵带着一个婆婆进了院子。
这人是老支书的媳妇,也是王大贵的妈何婆婆。
何婆婆前天就听老头子说了这件事,她早就做了一定的准备。此刻手里拿着包袱,另外让儿子背了个筐过来的。
“听云,二花,这是我妈,村里人都叫她何婆婆!”王大贵给他们介绍一下。
“对,就叫何婆婆好了。”何婆婆笑眯眯地说道。
李听云和许二花觉得好像平白无故跌了个辈,老支书跟村长一个辈。
如今叫老支书的媳妇叫婆婆,以后就不能叫村长叔,只能叫村长爷了。
“好的,何婆婆。”两人只能恭敬不如从命,说了几句就急急忙忙上工去了。
因为她们住的地方离开知青点比较远,今儿到了地里,老支书就跟唐成说了,从明儿开始,李听云和许二花直接到地里就行了,不用天天跑那么远。
唐成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与此同时,他不忘看李听云两眼。
李听云连个白眼都懒得给这样的人,唐成也好,李强也罢,都不是什么好鸟?
许二花见状憋着笑,跟着李听云去了小壮妈那边。
一段日子的磨合,他们的小团队也有了默契,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标,每天挣够十个工分,年底一起吃肉。
从一上工开始,大家就撸起袖子埋头干活。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顾兴武和王大贵出现在了地里。
顾兴武虽然还是一头长发,但是洗了澡换身干净衣服,身上没有了臭味。
大队长看到王大贵迎了上去,看到旁边跟着的小子,笑着说道:“这就是你那大侄子?”
“可不是,撞到了脑袋,身上还有不少伤,这些日子还得麻烦听云同志呢!”王大贵的声音不小,旁边不少人看了过来。
顾兴武就像没看到大队长一般,踮着脚尖看着四周,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旁边一个大婶见这小子从面前走过,连喊都不喊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咦,大贵啊,你家这孩子怎么都不会打招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