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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不是杨师傅,是后厨采买的工人。

其他人自然也明白这是杀鸡儆猴,后面行事都更谨慎了些。

沈棠安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同,这些事一般也不会闹到他面前。

就是感觉最近院子里的下人都挺安静的。

之前还能听到他们说小话呢。

“安安,来试试娘刚给你做好的。”

沈棠安无奈放下书,“娘,这都是第三件了。”

但还是伸长了手,任由沈母将那件夹袄穿在他身上试长短。

“不得多几身换洗的吗?”

沈母帮着沈棠安抻了抻衣角,站起来瞧了瞧。

“我儿就是板正,穿什么都好看。”

确实,大紫花配色也不是谁都能喜欢的。

沈母笑着给沈棠安脱下,又从篮子里挑了几块别的花色布料。

“还剩些,到时候给你们哥俩一人做一个香囊。”

“那我要这个蓝色碎花的。”

沈棠安指着沈母手上的布料,率先把正常的选了。

“好,那给你哥做个紫色的。”

沈母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和旁边的巧燕商量起要打什么样式。

日子就这样过着,转眼也到了十二月份。

天气倒还好,每天都还出着太阳。

福源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把沈棠安喊醒。

两人一起在院子里吃早餐,有时候还能锻炼一会。

不过一般都是福源推着沈棠安在院子里转,锻炼的是福源。

江廷年的性子也没那么冷淡了。

有时候单独和沈沂南坐在一起,还能聊个一两句。

大多都是关于沈棠安的。

沈母给沈棠安做的厚衣也有个三四件了,手也一直没得消停。

沈棠安脸上也终于养起了一点肉,看着没那么吓人了。

“少爷!”

沈棠安已经习惯了福源每天的大呼小叫,慢悠悠喝了口茶才应声。

“少爷,听说城南新开了一家西点铺子,闻着可香了。”

沈棠安轻咳几声,“去匣子里拿。”

“好嘞!”福源立马欢天喜地跑了进去,数了银钱之后又往外跑。

江廷年坐在沈棠安旁边,见到这事也没有大惊小怪。

视线一直落在眼前的报纸上。

“看出什么花了?”

沈棠安早就看完了报纸上刊登的趣事,无聊地四处张望。

“今年的冬天会很冷。”

江廷年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沈棠安却是明白了。

外头还在打仗,南城这边因着平静。

倒也没那么多人去担心。

但外头就不一样了,听说最近的海城被军阀占领。

城内的百姓饿得只能挖树根,都在往外跑。

为此南城还颁布了宵禁和锁城令。

不过也都是治标不治本。

还有人忧心也是怕那群军阀打到南城来。

再加上冬天要来了,没粮的地方怕是更难过了。

指不定就突然冒出无名军队开始抢粮。

这世道,干什么的都有。

福源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都沉默着,气氛有些沉重。

杯中的茶早已冷透,院内也只剩他们二人。

“少爷?”

沈棠安听到这声才回过神来,扬起笑朝福源招手。

“买了些什么?离这么远我都闻到香味了。”

福源立马咧开嘴笑,“买了他们家招牌,从街头香到街尾了。”

重新倒了热茶,三人坐了一圈。

买回来的其实也就是面包,闻着是香。

香软可口,外面那层皮仿佛被烤酥了一般。

吃起来还有点脆。

沈棠安吃了半个就吃不下了,剩下的就让福源和江廷年解决掉了。

饶有兴趣地捏了捏福源吃得鼓起来的腮帮子,沈棠安心情也好了许多。

“少爷,怎么了?”

福源赶忙咽下嘴里的东西,拍了拍胸口。

“没事,慢点吃,别噎着。”

福源什么也不懂,还是多吃点好。

江廷年的视线在两人中间逡巡一遍,最后还是垂下了眉眼。

因着南城最近的一些举措,学堂里也出现了一些小动作。

江廷年课间正在温习,眼前突然被一张纸遮挡住视线。

那是一张传单,等江廷年想找到派发的人。

却发现他们好像是直接撒着发的,撒完就一溜烟跑了。

江廷年脚下还落了很多张。

弯下腰将它们一一捡起,江廷年顺手抖落了上面的灰。

这是一张辩论赛的宣传单。

如果单是这样应该不至于让他们不承认。

主要是上面辩论的内容实在是有点……容易被抓起来了。

“关于江城新军和南城国军,哪个更具有实力。”

上面的辩论赛地点也没有写,这是怕会被举报?

但没有地点这要怎么去?

还没等江廷年想到什么,就有同学偷偷走到他身边了。

“江同学,你是对这个感兴趣吗?”

江廷年斜着眼去看他,见他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没有。”

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江廷年把传单都丢到了后面的垃圾桶。

之后的课程,班上的同学明显都有点激动。

老师站在上面怒吼都止不住这些动静。

江廷年在里面就显得格外明显了,老师明里暗里夸了他很多次。

放学之后就直接回了沈府,也没去关心那场辩论赛。

今天更难得的是沈沂南居然有时间回来陪沈棠安吃饭了。

“抓了一批反动的学生……”沈沂南说到这就止住了话题,似笑非笑瞟了眼江廷年。

江廷年依旧是端正坐着,手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沈棠安对这个话题很好奇,但磨了沈沂南很久,他都没有再开口。

等沈沂南走了,江廷年才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张开的手心里满是汗水。

沈棠安自然注意到了江廷年的异样。

沈沂南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

江廷年这人,越心虚的时候,面上端得越发正经。

“怎么了?是你们学堂的学生?”

江廷年一愣,收拾桌面的动作也变慢了。

“嗯。”

“他们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沈棠安对这个其实也能猜个大差不差,但八卦还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更好玩。

这个环境下,反动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

江廷年对着沈棠安没什么隐瞒,直接把今天看到的都跟他说了。

“怪不得,不过他们怎么连这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