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域。
玲珑给自家小徒儿报仇的壮举,天泪自不知,若是知道,恐怕此刻早就屁颠颠的想着,如何去看戏了!
十帝围杀,要说他心里没点报仇的想法,那是假的。
他都偷摸想好了,等本体恢复,要正儿八经的把那古月圣地给掀了!
“本尊!我有种感觉…”
此时,造出躯体的分身,已经蹲在了天泪身侧,目光还不断的往随身空间外瞟。
“什么感觉?”
盘坐的天泪悄然睁眸。
“我好像要遭雷劈了!”分身一声干咳。
闻之,天泪神色一怔。
怔过之后,便连滚带爬的起身,直奔向了一旁的域门。
坑爹玩意儿,要遭劫了不早说,这随身空间可以抵御其他力量,但劫雷可不行。
甚至,还会招来更恐怖的劫罚。
“把容貌改一下,出去!”
三两步来到域门前,娃上手便是一阵捣鼓,没一会儿,就把灵晶与坐标,整的明明白白。
“好嘞!”
分身笑的乐呵,三两步踏入了域门。
直至见到域门逐渐关闭,娃才抹了把汗,还好距他丢出木雕到现在,已过两三个时辰,外面时间之力虽未散干净,但空间是相对稳定了!
不然,他俩都得在这乐呵。
轰隆!
也在分身出空间通道的瞬间,一道震人心魂的雷鸣,于九天之上响彻。
“那是…天劫!”
边关之内,大夏女帝抬起了眸。
大夏将士也集体抬头,望向了远处天穹。
入目,便见天穹乌云翻滚,电闪雷鸣,漆黑的劫云,毫无征兆的,笼罩了那片虚天。
“那是!”
亦煌悄然现身,待见劫云之下的人影,眸光顿时一阵古怪。
那人才咋给他的感觉,这般怪呢?
似人非人,似灵非灵,有肉身却无完整灵魂,且那肉身,是咋看都有点脆…
更准确说,是有点嫩。
总体而言,那人才给他的感觉,就像小表弟那修元气的分身一样。
仔细探查,又觉不一样,与小表弟的元气分身相比,这就像个残缺版的。
综上几点他可以确定,这引来天劫的人才,又是小表弟的分身。
随身空间内。
天泪重新盘坐,周身气息起伏不定,体内元力汹涌沸腾。
此刻的他,压根没那心神,去管外界遭雷劈的分身。
只因,他要突破了!
至于分身遭雷劈,按他所想,该是造出躯体所致,本来就一道分身,想蜕变成生灵,岂有那么容易。
他自个的这具生命分身,之所以诞生没遭雷劫,那是因为在禁地里。
地域不同,法则不同,本源也不同,有没有雷劫还是两说的事儿……
轰隆!
轰隆隆!
这里宁静,可外界,娃的分身经历一番雷劈后,已经在挨揍了!
天劫之下,两道闪烁着雷光的人形身影,已然围住了血骨淋漓的分身。
战!
分身喝声铿锵,浑身气血翻滚,毫不畏惧的就冲了上去。
轰!砰!轰!
轰鸣声霎时炸响。
别看人只是一道分身,但本尊的战斗方式,他是学的一样一样的,逮着一人就朝死了干。
守道身他干不过,但两道帝道烙印身,他自问还是能打得过的。
“啧啧!”
亦煌看的是唏嘘咋舌,分身都能引来烙印劫,小表弟这是要逆天啊!
唏嘘着唏嘘着,他的眼神儿就飘向了另外几处,他该说这骨族,是阴魂不散呢,还是说那杀手执着呢?
才回外域多久,丫的又跟上来了!
无奈,亦煌拿出了几把木雕,眼神儿在那几处停顿了几秒,手中木雕还往半空抛了抛。
寓意儿也很明显,敢他娘的动一下,帝道神通招呼。
藏匿各处的杀手和骨族脸都黑了!
那货属狗的吧,遭那般霸道的反噬,还能觉察到他们。
最让人恶心的是,那货就是个近乎无解的存在,帝境之下去袭杀他,很大概率能被他反杀。
即便帝境来了也没啥吊用,那不,手中还握着几个融有神通的木雕,搁那抛着呢!
讲真,要没个底蕴深厚的巅峰帝来,还真没人有信心能拿下他。
呼!
随身空间内,天泪长吁了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眸。
凝元四层!
突破了一个小境界。
虽然突破了,但娃脸上,却是没有多少高兴神色,别人突破都是一路火花带闪电的,他这突破,那是真的慢啊!
他自问这具造化出的躯体,天赋根骨都不弱,但这都诞生多少年了,还在武道第三境中徘徊,让他是颇觉郁闷。
摇了摇头,把郁闷抛之脑后,别人突破的速度,他羡慕不来,但他本体的突破速度,别人同样羡慕不来。
虽然吧,偷换了一点概念。
再次来到域门前,天泪抬手开启域门,过了这么久,也该出去瞅瞅分身咋样了!
外界,轰隆声不知何时已湮灭。
娃出来时,就见分身盘坐在了边关城墙上,静心修复天劫落下的伤痕。
亦煌则蹲在他身侧,一个劲的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嘀咕啥。
“哟!出来了!”
当看到天泪出来后,这货顿时偏过头,小眼神儿里满是幽怨。
他就把这小表弟扔了一下,可这小子反手是奔着要他命来的!
娃自觉忽略了这货眼中的幽怨。
还坑他,活该!
不过在见到这货此刻的状态,天泪不禁是由衷的感到佩服。
都遭这般反噬了,还有空搁这扯淡,这心得是有多大?
似看出了天泪想法,亦煌随手就抛出了一枚玉简,同时说道:“伤自然得疗,这不等你出来了嘛!”
“什么事?”
天泪抬手接过玉简,眸中闪过疑惑。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亦煌耸耸肩,示意他自己看。
“有什么事不能直说。”
撇撇嘴,娃将玉简抵在了额头上,他无神念,只能这么读信息玉简了!
好半晌,才见他放下了手中的玉简,久久不语。
他的便宜师父玲珑,为给他出气,愣是把古月圣地的古尊,生生打成了一道残魂。
为此,便宜师父付出的代价,也足够惨重,本源都险些被打散。
若不是最后被两方圣地的人强行制止,恐怕两人会死磕到底。
“要说你这师父对你够可以了,只是挂了个师徒之名,却能为你做到这种程度。”
亦煌在一旁传音,语气唏嘘也羡慕,他咋没这种师父嘞?
从小到大就得了一个吊用没有的传承,前提条件还特么是,得其传承者,不得拜他人为师!
“我走了!”
抛下一语,天泪抬手搬出了域门,拽着盘坐的分身便走了进去。
“啧!有礼貌,但不多!”
看着小表弟踏入域门的背影,亦煌不禁撇撇嘴,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