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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昨天晚上,把盒子里的铜钱,全都试了个遍。

沉乐还忽悠着哥哥,同她一起扎手指,滴血上去实验。

沉让虽然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是个很宠妹妹的人,妹妹想玩就陪她玩儿。

不出所料,一无所获。

兄妹两眼对望,泪眼汪汪。

都说十指连心,这话确实不假。

不过两人都是坚强孩子,没有当场嚎出来。

沉乐感到很挫败,难道这金手指,真的只有许前,才能的开启?

炮灰就是炮灰,别想着逆袭做主角?

不,她都重生了,她不要当一辈子炮灰。

原本沉乐还想当晚,就拉着哥哥去父母房间睡觉。

不让那个怪‘爸’,有机会亲近妈妈。

可他们实在太疼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沉乐担心那个不知来路的人,看到后会起疑,所以她忍住了。

不停地说服自己,她才落了水,最近家里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他们应该没心情做亲密的事情。

自我安慰效果显着,两兄妹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

第二日,醒来沉乐就立刻穿衣下炕,跑出门外。

她在鸡窝附近转悠,也没敢靠太近。

她倒是想进鸡窝里翻找,可她实在怕了,她家那几只凶恶的鸡。

全都是认吃,不认人的货。

敢当着它们面,侵犯它们的领域。

它们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铁嘴无情。

家里就没几个人,没被它们叨过。

“咕咕咕……”

看到有人过来,公鸡、母鸡以为有吃的来了,纷纷一拥而上,张着嘴等待主人投喂。

可惜沉乐两手空空,什么吃的也没带。

一群鸡仰着脖子,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吃的,急的扇翅往沉乐飞去。

沉乐可不敢和鸡刚正面,见到这一幕,识时务地飞快往旁边跑。

“乐妹,你干啥呢?”

沉盼儿端着鸡食过来,看到堂妹在鸡窝附近徘徊,困惑不已。

她关注她很久了,沉乐既没有打扫卫生,也没有喂鸡吃东西,形迹可疑,古里古怪的。

“我在看鸡。”

沉乐尴尬地笑了笑,总不好说,她是找东西吧?

盼盼姐问她找什么,要帮她找怎么回答?

“……”沉盼儿将信将疑,疑惑了几秒,见蛋还在窝里,很快便放下了怀疑。

她将鸡食倒入食槽,伸手去掏母鸡窝里的蛋。

沉乐没看到附近,有奇怪的石头,询问她:“姐,最近一次打扫鸡舍是什么时候?”

“前天。”沉盼儿虽然不知道,堂妹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哦。”沉乐面色凝重,待会儿去菜园子找找?

鸡的排泄物,在农村是个肥地的好东西,没谁会浪费。

田地是公家的,自留地是自己的,鸡粪自然得用在自家地里。

鸡舍味道不太好,她感觉自己呼吸,有点不顺畅。

“怎么了?”

沉盼儿看她心事重重,轻声询问。

“没事。”沉乐熏得有些晕乎,勉强地笑了下,“堂姐,我先去洗脸了。”

“好吧。”

沉盼儿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视线回到鸡舍,所有鸡都在抢食。

大公鸡仗着自己庞大的身躯,挤开了又矮又肥的老母鸡,率先吃到食物。

沉盼儿目露怪异之色,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姐,沉乐刚才在这做什么?”

沉望儿端着水走来,走进鸡舍倒入水槽中,奇怪道。

沉盼儿不确定地说,“不知道,她说只是想看看鸡?”

沉望儿不理解:“……”这个妹妹,有病吧,这有什么好看的。

-

沉乐也知道自己找的理由挺荒诞,所以跑的极快。

她就怕沉望儿,那个爱计较的人,逮住刨根究底。

家里大人已经去上工了,沉乐洗完脸刚进厨房,就看到沉波那个邋遢鬼,刚擦了眼睛,手都不洗就伸手去抓菜。

他一手拎着大锅盖,一手往温在锅里的菜碗抓,偷吃动作不要太熟练。

沉乐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沉波!”

沉波心惊肉跳,下意识回头。

看到来人,他手没拿稳,竹编的大锅盖,掉在了地上。

沉乐怒火中烧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使劲儿往后甩。

沉波被甩晕了,脚步不稳的虚晃了几步,不满地质问,“乐妹,你干啥啊?”

“你想干啥?谁让你用手抓菜吃了?你这么干,谁还敢吃?”

沉乐深吸一口气,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出生时抱错了。

沉波不是她们家的人。

她们老沉家,就没这么不讲究的人。

“妹妹?”

沉让听到妹妹的吼声,循着声音找过来。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他害怕妹妹吃亏,赶紧将沉波拽到厨房门外丢下。

“凶什么凶,有话好好说。”沉让严肃地警告堂弟。

沉波才不会承认自己有错,恼怒道:“是她先凶我的。”

“你也不看看你做了什么事。”沉乐余怒未消,皱着眉吐槽:“哥,沉波太恶心人了。他刚刚擦了眼屎,手都不洗就去抓菜。”

谁不会告状啊,拜托这可是她亲哥。

她原本以为他之前只是说笑,没想到他真能干出,用手抓菜的事情来。

这种事就不能细想,还不知道,他这是第几次,干这种事了。

一想到以前自己吃过的早餐,都是被他手碰过的,沉乐就恶心的吃不下饭。

沉让一言难尽:“……”不怪他妹生气,他听得拳头也硬了。

两人声音大,沉望儿回来听到,顿时炸了。

她双目喷火,厌恶地看着他,“沉波,你干脆去和猪一起吃饭吧,谁也不嫌谁邋遢。”

“反正你和猪一样,不爱洗澡,不爱卫生。你肯定是投错了胎,你就应该投生在猪圈里。”

“你再说一句试试?”

沉波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火冒三丈地拎着拳头,上前揍人。

“敢做不敢让人说吗?”

沉望儿才不怕他,狠狠地打回去。

两人很快打成一团,你来我往战况激烈。

沉让担心妹妹卷入战火,赶紧拉着沉乐往旁边躲,“妹妹你先在这里待着,别凑过去。”

“好。 ”沉乐人小个矮,才不会傻乎乎地上前阻拦。

妈妈说过,不要劝架。看到有人打架,一定要远离他们。

因为劝架的人,吃力不讨好,往往会挨更多的打。

不过这事多多少少和她有关系,沉乐做不到袖手旁观,立刻给沉望儿,提供了一根棍子。

沉波就是欠打,说了多少次都不改,一定是挨打挨少了。

四叔、四婶若肯狠下心,纠正他的坏习惯,他可能早就改好了。

沉望儿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到手的武器。

沉盼儿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赶紧把蛋放回去。

她也顾不上,待会儿回来摸蛋,会不会被母鸡追着叨了,赶紧过去帮妹妹忙。

-

沉让安顿好妹妹,立刻跑回屋,大声喊:“四婶快出来一下。”

“……”黄禾苗要在家里照顾许老太,今天还是没有上工。

凌晨五点多,她送走了自家男人,这会儿在屋里补眠。

其实她早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听到是沉乐的怒吼声。

她便没有理会,反正只要儿子,没吃亏就好。

她还在生气呢,昨天洗婆婆的脏衣服,洗的她冻疮都要复发了。

自己还赔了一块布出去,新仇旧恨她看三嫂一家都不舒服。

死丫头就是欠打,竟敢追着她满院打。

她跟男人说沉乐发疯时干的事,结果她男人根本不信,简直气死她了。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还是儿子好,儿子靠得住。

看,这不就帮他娘,教训她了吗?

听到侄子的话,黄禾苗干脆装聋作哑,翻了个身闭上眼,继续睡觉。

沉让知道她在家,不好擅闯长辈屋,大吼道:“四婶,小波和望儿打起来了!”

“什么?”

黄禾苗吃惊坐起来,慌慌张张地穿上袄子下了炕,“好好的,他们怎么会打起来?”

该挨打的不该是,沉乐那死丫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