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将那些受伤的和被黄雾伤到的人一一治好后,周祉再也忍不住问道。
“队长,为什么不去追击那个东西?”
队长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因为有人受伤了,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救援、救治和保护,至于追击……”
他咧嘴一笑。
“我放了定位器在它身上,现在想来阎罗殿的人应该已经追到那东西的老巢了吧……”
“我感觉这东西和十药王那帮脑子不正常的家伙脱不了干系。”
周祉有些惊讶。
“队长你是怎么看出来那帮人脑子不正常的?”
“先不说三十多级就敢伏杀预备军人这么蠢的事,咱就说哪个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十八年爱国熏陶的正常成年人会放弃一个华夏国公民的身份去玩命?要知道我国只要是觉醒了职业的人都会得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和补助金,干上三四年足够买下一套七八十平的房子了。”
“要是嫌钱少的话直接来参军呗,虽然天赋不够只能当一年义务兵,但该发的钱也绝不会少。”
“这要是嫌生活不够刺激,自己天赋不够还想要钱,直接去找个公会报名不就得了?只要不是太普通的生活职业他们都要,缺人的很。”
周祉有些迷惑:“普通人也能在这过的很好吗?”
队长听到这话有些惊讶,随即笑了起来。
“全世界我们华夏国拥有的异域权限最多,综合实力最强,国力最高,目前世界顶尖战力也在咱们华夏,你觉得咱们国家会有人吃不上饭吗?”
“你哪怕兜里分文没有随便找家警察局进去和里面的人说想吃口热乎饭,一天找个一两家都饿不死。”
“国家更不会允许咱们身为第一强国会发生这种事,相关补贴政策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再兜里没钱吃饭警察可就上门查查你是不是涉嫌违法三大头了。”
周祉和上面队长边聊边往回走,地底下也热闹的很。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十人作战小队手持刻印步枪看着地底信号源发出的位置满脸震惊,他们左侧胸口上印着一个红色宫殿彰显着身份。
那根黑柱在地底深处挖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空腔,它自己不再是一副柱状模样,反而像一片粘稠的蛛网样糊满了三分之二的区域。
最中心长着一颗猩红的圆球此时暗淡无光,可周围数不清的黑色长条形卵鞘一个贴一个的摆在地上,粘在墙上。
他们分组明确,一人拍照记录上传给上级,两人采集样本。
在做完基本工作后其中两人从战术腰带后侧的小包中拿出一支手指大小装着蓝色液体的玻璃瓶。
他们二人尽量均匀的将小瓶中的液体倾倒在每一处沾染了黑色生物和卵鞘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十人警惕的退出洞口,最后方那人收起枪支双手轻轻一抬,十人就像是陷入流沙中一般遁进地下消失不见。
在几人走后,那些装满了不明生物的卵鞘中温度开始升高,一道蓝火摇曳着自己的腰肢在诸多卵鞘中游走、轻触。
她走过的每一处都会留下幽幽的蓝火将那些卵鞘和黑色液体燃成灰烬。
感受到炽热的高温,那个巨大的珠子瞬间明亮起来,它迅速收回所有的黑色粘液将自己包裹起来试图钻进更深更远的地方躲避。
可它疯狂撞击着周边石墙却怎么都进不去半分。
无法逃脱的它绝望的嘶吼,那根黑柱上也沾染上了不少蓝焰,仅仅是燃了一会儿那处沾染上蓝焰的地方就被烧的灰白脱落。
它癫狂的变换着各种姿态,但无论怎么挣扎,蓝焰依然安静的燃烧着,根本就不受任何影响。
黑柱挣扎的越来越无力,最后躺在地上,大半身子都被烧的灰白脱落。
它和那些卵鞘一起被烧成了白灰躺在地上,在最后一只卵鞘被烧死后,那簇火焰飘摇着将蓝色的外焰伸向一侧的地面。
在它即将接触到地面的时候,一只玻璃瓶从地面冒出瓶口正好对上它。
“收!”
之前一直安静燃烧着的蓝焰此时竟发出了剧烈的噼啪声,空气都被突然开始发威的蓝焰灼烧的变形扭曲发出一阵呼呼的声音。
可这一切挣扎都是无用功,另一个玻璃瓶也像地鼠一样破土而出开始吸收蓝焰。
最后它不甘的被均匀分成两部分收进瓶中,重新变回了安静的蓝色液体。
确认这里的黑柱和卵鞘彻底死亡后十人小队才从地里冒出又采集了部分样本离开。
所有人走后处理现场的专业人员到来,破损的商场快速复原,损坏的地砖也被铺好,血渍碎肉被处理干净。
如果不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味刺激着在场剩余人的鼻腔,他们甚至都以为刚才的经历只是一场噩梦。
一个低等级的“售货员”满脸麻木的站在人群中,他掏出手机发了一个简单的“1”后就随着慌乱的人群离开了商场。
城中另一侧。
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手机震了下,她没看手机直接走进居民楼,手中提着一袋香气扑鼻的精致面包挨家挨户的敲门。
温柔甜美的声音响起。
“您好,我是新来的住户是个主播,要是平时声音太大吵到您的话希望您别太生气,直接和我说就好……”
“您好……”
温柔的声音和姣好的容貌轻松就博得了他们的信任,甚至还有人回赠了鸡蛋水果之类的东西。
香喷喷的小蛋糕勾的人食指大动,有些人关门后就迫不及待的尝上了一口。
现在临近中午,有些人还没吃饭,三口两口的就把蛋糕吃了下去填填肚子,还有些人随意的摆在桌上或冰箱里就去上班了。
时间飞速流逝至凌晨两三点,绝大部分的住户都已经沉沉的坠进梦乡。
一个中午吃过蛋糕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起身直直的坐在床上,一边的妻子被男人吵醒迷迷糊糊的问道。
“老公你怎么了?”
男人听到声音后轻柔的将女人揽进怀中,低下头深吻怀中的人儿。
下一秒,剧烈的挣扎声和被压制住的痛呼伴随着粘稠的啃食声在小小的屋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