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百姓和衙门,这件事让城主无比重视,桐山宗在得知消息后所有在宗内的弟子停下手里的活游走在全城,挨家挨户的免费换上新符箓,并在门板上现画一份符箓作为保险。
虽然画在门板上的符效果没有黄纸上好,但也比没有强。
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就连裴擎风和韦淳星两人都被派去挨家挨户检查安全,他们也因此看到了不少金屋藏娇,银屋藏汉的事。
金屋藏娇还好,藏汉确实有点辣眼。
忙了一上午,加班的俩人总算是回到客栈休息,一晚上没睡觉对俩人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该睡还是要睡的,不然真有大事来了精神不足怎么办?
两人睡了一下午,可这一下午的时间里城中又起风波。
两名值白班的官兵大力敲着门。
“开门开门!检查安全送新符了啊!”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似是屋主起身太急撞倒了桌椅。
“来…嘶…了。”
一道男声细弱的传出,大门被打开露出一张惨白的消瘦面孔。
两名官兵被这人虚弱的状态吓了一跳,尤其是那双通红的眼睛在看向两人时的渴望让他们不禁后退了一步。
“官爷……请……进……”
官兵中的一人皱起眉头,一只手搭上刀柄喝问道。
“你有没有被活尸抓咬过!什么时候身体出现问题的!身体什么感觉!立马从实说来!”
这一声喝问没震住男人,他的脸上用力扯出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有些可怖渗人。
“官爷……小人只是刚刚睡醒……有些昏沉……罢了,都没见过……活尸。”
两名官兵越看越不对劲,哪有人睡一觉醒来像要死了一样?
一人伸出手想要推开挡在门口的男人,可他刚伸出手那男人的脑袋就猛然一转死死的盯着官兵裸露在空气中的手掌。
这一下直接吓的那名官兵缩回了手,另一名官兵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拍在了他家大门上,那个男人像是被火烧了似的收回扶在门上的手!
“噌噌!”
两声长刀出鞘的锋锐声响瞬间引起了这条街上大部分人的注意。
那男人见状动作也迅速起来,也不怕大门带给他的灼烧痛感,硬是关上了大门落上锁。
“我……没事!拔……刀干什么!”
一名官兵守住大门,另一名士兵急忙跑去喊人,不多时就来了四名官兵穿好甲胄堵在门前换掉之前那个守门是官兵。
钢靴一脚下去就将大门的门闩踹断,四名着甲官兵纷纷抽出长刀警惕的进屋。
那个男人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他直勾勾的看着进屋的四人,眼神空洞无神,但里面弥漫着对血肉的渴望。
“肉……”
男人向四名官兵伸出手,但刚抬起一半他的口中就开始往外涌出大片大片的鲜血,可他本人根本就没发觉,直接张开了嘴发出奇怪的低吼声!
“活尸!他变活尸了啊!”
在外围观的百姓瞬间哄散,大家乱糟糟但又很有脑子的往自己家跑去,起码没有走错门的。
站在最前面的官兵也不怂,仗着手中长刀和一身铁甲直接就冲上前去对着这具刚变不久的活尸的脖子斜劈下去!
可刚变活尸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就被砍下头来?
他的刀刃好巧不巧的卡在颈椎上,根本就没办法一刀断头!
他也不是刚进来的菜鸟,怎么也守城门了几年,活尸也砍过几具,这会儿反应极快,直接抬腿踹向活尸的胸腹处顺势将长刀拔出立马后撤。
那具活尸被砍断了半个脖子依然没事,鲜血殷红的汩汩向外涌着丝毫不影响它的行动。
“妈的,这个太新鲜了,砍不下来脑袋!再过个一两个小时能好砍一点!”
那名官兵骂道。
但它没有立马攻击,只是站在那直愣愣的看着官兵。
突然它的脸上生出一抹夸张的笑容,鲜血染红了他的牙齿,看起来血腥渗人。
原本应该发出嘶吼的喉咙中却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来,被切开一部分的喉管随着它说话也迸溅出几滴突兀的血液。
“都……会……变……!嘿……”
它还没说完,为首那人飞快拉近和这具活尸的距离,手中长刀从它的另一侧脖颈斜劈到颈椎!
他抽出长刀,抡圆了一拳打在它摇摇欲坠的脑袋上,两侧没有了肌肉撑着,颈椎上也被劈出了两道不深不浅的刀痕,常年挥刀锻炼的官兵力气不小,全力一拳下去直接将这活尸的头打飞出去!
那名官兵显然在一众人中威望极高,他转身对其余几名官兵命令道。
“此事立马上报城主!”
城主刚写完安抚民心用的榜文,底下就来人上报这事。
他看了看墨迹未干的纸沉默的将其团成一团。
城主苦恼的问向手下:“之前那日有两个衙门的人变成活尸马医师可有头绪了?”
“有!马医师说在一些吃食当中发现了活尸血,估计这就是让人变成活尸的原因。”
城主挥挥手说道:“告诉百姓们吧。”
“可是城主大人,这会不会让百姓们陷入恐慌从而引起骚乱?”
“那也比自己家人不明不白变成活尸来的恐慌小一些,起码这样做能让百姓们注意自己吃的食物有没有问题。”
那名手下正要下去的时候城主叫住了他。
“你顺便再叫上几个信得过的人去粮仓和后厨看看食物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的话拿出来一部分给手下弟兄和百姓们分一分,给我留一半就行。”
等这条消息传下来的时候已经有几十名百姓化作活尸袭击其余人,但好在都被及时赶来的官兵处理干净。
在检查了在场群众没有人被抓伤咬伤后他们就把尸体拖走以防出事。
城里面的百姓更加恐慌了,但有着靠谱官兵和城主府分发下来的粮食让他们安心了一点。
男人笑着接过官兵送来的粮食致谢,关上房门后就随手将那一小包粮食丢在桌上,别家视为安全保障的粮食在他眼里分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