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机的话,大黄砸吧了砸吧嘴。
“七层人皮?”
“老哥,你的意思是,那个鬼扒了七张人皮,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司机摇了摇头,说道。
“咱就是这么一说啊,谁知道那村子是什么情况。”
“你们不是要从村子进山吗?”
“到时候,你们就跟村子里的老倔头商量商量,让他们带着你们进山。”
“这深山老林里,没个认路的向导,你们可去不了!”
“要是你们想打听村子里的怪事,问他们最方便。”
李哉点了点头,这里的大山连绵数百里,他们要在里面寻找遗迹,没个熟悉情况的向导的确是麻烦。
但这些事暂时不需要李哉操心,陈教授他们既然能来,那就说明一定早有准备。
李哉看向身后的几辆拖拉机,陈教授就坐在他们后面。
老头子年纪不小,但身子骨却是十分的硬朗,这一路颠簸下来,依旧面色平静,没有什么不适。
在陈教授的旁边,李哉看到了先前在事务所里见到的那名少女。
她模样清秀,看起来像个未经世事的学生。
之前在事务所见到的时候,李哉也猜测过她的身份,大概会是陈教授的学生之类的。
而这次再见,果然印证了李哉的猜测,这女生名叫周瑶,的确是陈教授的学生。
至于这个队伍的其他七个人,有几个是教授的同事,而另外几个,也是他的学生。
据陈教授所说,他们这次出来,只不过是打个先锋,先试试看能不能找到遗迹的位置。
所以人员方面就没那么讲究,之所以会带上自己的学生,也是为了让他们出来见见世面。
李哉心说,这倒好,头一次听说见世面是带着别人去深山老林见的。
拖拉机沿着山道向前,一路上,李哉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直到到了傍晚时分,他们才终于到了目的地。
拖拉机一路开进了村子,在村中的一片空地上,李哉看到一群人正三五成群的围在火堆前。
听到拖拉机的声音,那些人皆是站起身来,其中一个白白净净的肥胖中年人,对着拖拉机上的众人挥了挥手。
这让李哉有些意外,这人似乎认得他们的队伍,至少是跟陈教授他们熟悉。
当众人都下了车之后,李哉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中年人快步的走到陈教授面前,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
“哎呀!陈教授啊!终于把您盼来了!”
陈教授礼貌地笑了笑,刚想开口,一旁的周瑶却有些不满的说道。
“爸!先别客套了!老师颠了一路,快别让老师站着了!”
中年人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像是才反应过来。
他急忙招呼陈教授和众人,空地上有不少椅子,中年人忙让自己的手下搬来一把太师椅,恭恭敬敬的请陈教授坐在了太师椅上。
陈教授可能真是累了,也不客套,双手扶着椅子的两端,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那中年人又吩咐自己手下的人。
“快!把准备好的饭菜拿过来!”
没多一会儿,一碗碗热气腾腾的米饭和刚刚炒好的热菜就被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拿了过来。
也不知他们从哪家哪户淘换来了一张八仙桌子,将那些饭菜全都摆放在了八仙桌上。
众人颠了一天,早就是饥肠辘辘了,也没人客气,当即就吃了起来。
眼见着他们吃的差不多了,那中年人才笑眯眯的开口。
“陈教授啊,这些天,我们已经在这里打探过了,您说的那个遗迹.......”
说到这里,中年人面露为难之色的停顿了一下。
“没有一点线索啦......”
中年人说话带着浓浓的南方口音,不过吐字还算清楚,众人也都听得懂。
只不过说到遗迹的时候,费了点力气,才勉强把它说清楚。
李哉看着有趣,现在他已经大概知道了这支考古队为什么能拿的出两百万了。
眼前的这人,应该就幕后出资的老板。
只不过,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热忱,不惜花费重金在这北方的大山中寻找什么遗迹。
陈教授叹了口气,他从怀中掏出自己的眼镜戴上,这才对中年人说道。
“这茫茫大山之中,仅凭那一点线索,想要找到遗迹,的确是难如登天啊!”
“不过好在,那位吴姓的小朋友愿意帮忙!”
“有他在,这次即便找不到遗迹,也八九不离十了!”
中年人点了点头,但面色却依旧有些苦涩。
“系呀系呀,陈教授啊,那个小兄弟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啊?”
“这两百万就雇他一个人,这是不是有点.....有点......”
中年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周瑶不满的打断了。
“爸!不是说好这次都听老师的安排吗!”
“钱都已经花了,你还没完没了!”
“再说了,谁说只雇了一个人,不是还有他们吗?”
周瑶说着,指了指坐在八仙桌对面的李哉几人。
中年人尴尬的笑了笑,他忙掏出香烟,站起身来,递给李哉和大黄大虎。
“哎呀,莫怪莫怪,我不系那个意思啦!”
“不系说各位不值那个价钱啦......”
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给李哉几人拿烟。
李哉伸手接过香烟,他平常不抽烟,只是偶尔会抽一支。
李哉将香烟放在了桌上,暂时不打算抽,但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有些奇怪。
那个中年人递给李哉烟之后,那只递烟的手却一直都没有收回去,而是定格在了半空。
李哉疑惑地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张目瞪口呆的脸。
中年人愣愣的看着李哉,像是见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怎么了?看我干嘛?”
听到李哉的问话,中年人这才回过神来,他满脸的狂喜,激动地走到李哉面前,紧紧的握住了李哉的手。
“哎呀!李顾问呐!李顾问呐!怎么系你啊!”
“物超所值!物超所值啊!”
李哉愣住了,疑惑地打量着中年人,回忆了半天,实在是想不起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