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她穿越后,三国群雄有了世界地图 > 第258章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258章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大汉第一喷子天团围着州牧府开喷,侍卫们的第一反应当然是驱赶。

刀出鞘,弓上弦,大声呵斥。

“退!”

“州牧府前,不得聚集!”

“再敢放肆我们就不客气了!”

他们横眉怒目,名士狂生兴奋异常。

留名青史的机会就在眼前,怎能不抓住?

说不定族谱都能另起一页!

最前面那一排顾不得哭了,拍着胸脯高喊,“来来来,冲这儿来!怕死不是你爷爷!”

“赶紧的,别光说不练!”

“大好头颅,谁当斫之?”

“兄弟们,杀身成仁,就在今日!”

“谁都别跟我抢!”

众名士狂生一个个状若疯魔,瘦弱的身躯直往刀尖上撞。

侍卫们不防这群名士竟惫赖至此,很是恼火,下意识往后退。

他们不是没有杀过人。

但他们杀的都是庶民、敌军,不是名士。

方才头领悄悄交待过,吓走这群疯子就行,绝不能动真章。

否则,日后上头算起账了,只怕还要他们偿命。

想到名士死在自己手中的后果,侍卫们又退了一步。

——这群疯子真是疯到家了,连死都不怕!

平时弱不禁风,走一步喘三喘,这会儿倒有血性了!

等等!

不会是酒喝多了罢?

为避免被碰瓷,侍卫们刀尖往下,弓箭收回。

见侍卫迟迟不敢动手,疯子们,不,名士们急了。

越发往前涌,口中还各种叫骂。

“你们怎么回事啊?咋这么怂?”

“哼,武夫就是这般,言而无信,信口雌黄!”

“早上没吃饭么?把刀拿稳了,照这儿砍!”

侍卫头领大叫,“别逼我,你们别逼我!再敢上前,我们真砍了!”

名士们步步紧逼,“砍,赶紧砍!谁不砍谁是孙子!”

听见这挑衅之言,侍卫头领面色铁青,目露凶光。

然而他宁愿装孙子,也不敢真下令砍人。

这时一位名士忽然看见了旧识,大喜过望,“哎呀,这不是我姑家隔壁老王的侄女婿小董么?我是你赵哥啊!”

小董一怔,仔细一看,依稀见过。

但从未说过话,人家是名士,哪看得上他这从军的?

赵哥急切地道,“小董兄弟,咱可不能向着外人!今日你若还把我当哥,就对准哥胸膛!”

小董:......

我呸!

谁跟你是兄弟?你是谁哥?

想陷害老子?没门!

低头侧身,窜到同袍身后。

祢衡嘴上功夫厉害,体力却一般,左推右搡的,就被急着上史书的团队成员们挤到了最后。

他也不生气,爬上路旁的拴马墩,拖长声音怒吼,“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哈哈,痛快,痛快!”

数人跟着他喊,“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祢衡又吼,“景升公身作黄土,魂游九幽!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众名士:“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人虽不算多,却有浩荡声势,震惊整条街、整个襄阳城。

侍卫们焦头烂额。

打是打不得,骂是骂不过,感觉像是碰上了滚刀肉,切不动、煮不熟、嚼不烂。

个中滋味,真是谁遇谁知道。

刘表次子刘琮在病床前侍疾,长子刘琦出来理论。

他也知道祢衡是为首者,指着他怒气冲冲地喝道,“我父老当益壮,松鹤延年!你这竖子竟敢咒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祢衡叹道,“有的人死了,仿如活着。有的人活着,仿如死了!令尊行尸走肉,虽生犹死呐!”

刘琦大怒,“竖子何出此言?”

祢衡:“令尊为了谋害靖国长公主,截留税赋,竟故意施放瘟疫,置汉寿百姓生死于不顾,实属丧心病狂!古往今来,未见此倒行逆施者!王莽董卓之辈,也得甘拜下风!天良丧尽,还为活人乎?死人也,死人也!”

刘琦怒不可遏,“祢衡匹夫,你这是污蔑!汉寿大疫,乃是天灾,与我父何干......”

算计张祯,他承认。

为的是截留税赋,他也承认。

可故意施放瘟疫?

他爹还有那本事?!

诽谤,这是严重的诽谤!

祢衡不容他辩解,又喝道,“刘景升此举,必为千夫所指!千夫所指,无病而死!好生送葬罢,也算全了你父子之情!”

刘琦气得语无伦次,“胡说八道,祢正平,你这是胡说八道......”

祢衡诚挚地道,“节哀,望君节哀!”

刘琦暴跳如雷,“我节你大爷的哀!我爹活得好好的!”

但光他一个人说他爹活着没用,名士们纷纷附和祢衡。

“望君节哀”之声,响彻云霄。

刘琦捂着胸口,感觉自己也要吐血。

杨修挤到他面前,“大郎君,如果我是你,此时不会到府外。”

刘琦不说话,怒瞪着他。

杨修好心好意地道,“堂前尽孝重要,还是府外争吵重要?大郎君以为,令尊喜欢的是哪一个?”

刘琦怔了片刻,飞快转身回府。

是他糊涂了!

他在府外驳斥这些狂生,父亲不在场,不能亲眼看到。

刘琮在堂前尽孝,却是父亲能亲眼看到的!

若非杨修提醒,他又输一局。

他家情况与袁绍家相似,都是长子渐渐失宠,他若再不用心,只怕会像袁谭一样,被逼得离家出走。

刘琦一回去,刘琮不出来,刘表病倒求医,府前这一摊就没人管了,只剩侍卫们支应着。

蔡瑁和蒯家兄弟倒想管,但他们毕竟不是刘家人,下的命令会被打折扣,不能够完全执行下去。

更主要的是,世家大族盘根错节,沾亲带故。

前来哭丧的那些名士,他们并不陌生。

不是舅爷家的那小谁,就是姑表家的那小谁,说来都是亲戚。

要是真伤着人,会被亲戚们指责。

为刘表得罪大家,似乎并不是很划算。

世家立足于世,亲戚不能少。

毫无亲眷关系的也有,例如那杀千刀的祢衡。

可杀他容易,扫尾却难,要面临天下士林的唾骂,不值当。

就像是个癞蛤蟆,看着恶心,踩死脏脚,用棍棒驱逐,还怕激怒他喷出更多毒液。

——他骂的可不仅仅是刘表,还有他们这些刘表的部属。

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自己无趣走开。

因此,蔡瑁、蒯良、蒯越等人没有使用暴力手段,而是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请动名士们的长辈,将他们一个个揪回家。

队伍散了,祢衡、杨修也从州牧府前撤离,但并未离开襄阳。

转身去了一个同道家,每日饮酒坐谈,好不快活。

见他们不再出来烦人,也没有再次组织名士狂生的迹象,蔡瑁等松了口气。

然后发现了一件更不妙的事情。

整个荆州,都在传说汉寿疫症是刘表施放的,议论纷纷。

祢衡随口一句污蔑,竟被庶民当了真。

几人焦急起来,赶紧辟谣。

但有句话说得好,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他们越是辟谣,庶民越觉得是真的,就连某些世族,也开始怀疑他们在为刘表遮掩,甚至觉得他们是具体的执行者。

流言像是长了翅膀,随着清风翻山越岭、跨越河流,飘向四方,无数士民感叹刘景升晚节不保。

至于凡人怎么能施瘟疫?人们并不细想,只相信自己想信的。

蔡瑁等人百口莫辩,感觉又无奈又滑稽。

本是想借此事破张祯的金身。

谁知最终被破金身的是刘表。

还搭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