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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长风看着风啸尘走远了,他想起了他们师兄妹三人曾经的美好时光。

风啸尘是他们的大师兄,古板严肃,对他和小师妹要求极严。

但是在闲暇之余,他也会领着师弟师妹去看世间美景,品天下美食,同时他也会做一手的好菜。万长风和玉兰溪觉得他们的日子过得舒心又富足。

玉兰溪是个美人,生得如花似玉,娇俏可人。

万长风一直暗恋玉兰溪,他陪玉兰溪练剑、上街,爬山……反正是他能想到的他都想方设法让玉兰溪开心。

直到玉兰溪十八岁,万长风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想向玉兰溪表白。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个玫瑰色的梦被一个人无情地撕碎了,而那个人又是无比的强大。

玉兰溪爱上了一个人,一个中年男人,那个男人能给玉兰溪想要的一切,因为他权势熏天,他是大梁的皇帝:永庆帝。

玉兰溪是很偶然的遇到了永庆,当时她并不知道他就是永庆帝。

那日在玉兰溪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万长风精心打扮好了自己,他望着铜镜中意气风发、剑眉星目、英气逼人的自己开心地笑着。

万长风到山上亲自采摘了一捧鲜花,搭配得清新脱俗,那娇艳欲滴的花瓣上还带着露珠,他的脑海中出现了玉兰溪那张比鲜花还俏丽的脸来。

万长风去玉兰溪房间里看了看,她不在房里。

“小师妹一定是去了湖边。”他捧着花也直奔湖边而去。

“什么人?站住!”一名身穿铠甲的侍卫拦住了他。

万长风奇怪了,这条通往平日里和大师兄、小师妹练剑的湖边的路上怎么会出现带甲的武士呢?

而且今天小师妹也去湖边练剑。“小师妹已经去了湖边,她会不会有危险?”他想硬闯过去。

“你,快离开这儿,今天这里戒严了!”那名带甲武士以不容置疑地口气说。

万长风当时就有些懵了,不过他的脑子转得很快,知道自己是不能与带甲武士硬拼的。

但他很担心小师妹的安危,于是他转过身,从另外一条小路绕了过去。

远远地他看见平日师兄妹三人练剑的地方搭起了凉棚,是很华丽的那种凉棚,旌旗飘飘,四周还摆满了鲜花,一阵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

“这是什么情况?”万长风心想。

他看见了玉兰溪,那个平日里清纯俏皮的小姑娘,此时一身白衣仙气飘飘的她正伏在一个黄衣男人的肩头娇笑着。

“难道他是小师妹的家人,是她的父亲吗?”万长风看那男人年纪在四十开外,他知道玉兰溪出身世家,她来拜师学艺家人都是由着她的性子来,想到这万长风有些释怀了。

不一会儿,只见那白衣少女玉兰溪在悠扬的箫声中翩翩起舞。白色的衣衫外她披上了一件纱衣,灵动飘荡。那纱衣的纹样是花中有花、花中套花,每个花瓣当中还有一朵其他的花卉,端庄大气,美到了极致。

吹箫的是那黄衣男人,他身上黄色的对襟锦袍彰显出盛世华彩,展示他的身份尊贵。

一曲舞毕,黄衣男子随手扔掉手中的长箫,上前一把拦腰抱起玉兰溪,并在她的脸上不断亲吻着,向离凉棚不远的一个帐篷走了去……

万长风的脑袋“嗡”的一声响,他仿佛觉得天崩地裂一般,他精心准备的那束鲜花被他揉捏得粉碎。他的眉毛拧在了一起,眼睛里迸发出一道道像刀一般锋利的光芒来。

万长风不知道那天自己是如何回去的,他在自己的房中呆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只给大师兄留下一张字条走了。他这一走就是五年。

玉兰溪嫁给了永庆帝,深得永庆帝的宠爱,不久后就被封为贵妃,还准许她自由出入皇宫。玉兰溪在离郢都不远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大宅子,作为收留孤儿的地方,取名万山盟,并让平四请人教这些孤儿读书写字,练习武艺,同时还要求他们熟读兵书,掌握排兵布阵之法。

万长风在这五年里结识了肖老川,风霜雨雪四兄弟和比丘,还得到了两本书,一本是武功秘籍,另一本是制毒秘籍。

万长风武功精进了不少,同时他也成了一个制毒高手。再有他向肖老川学习易容术,万长风很聪明,不久他的易容术超越了肖老川,他可以从头到脚彻底地改变,包括肖老川无法改变的眼睛。

这一年他来到了郢都,在万山盟见到了玉兰溪。

玉兰溪见到他非常高兴,并请他帮忙管理万山盟,万长风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玉兰溪已经身怀有孕,她的面色红润,一看就是幸福快乐的样子。

“二师兄,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呀?”玉兰溪问。

“小师妹,我、我就是突发奇想出去游历游历。”

“二师兄,那年你突然不见了,我和大师兄四处寻找你。我记得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呢!”

万长风听得心中一痛,他又想起了那天的情景,他的心上扎着的那根刺又开始左右摇晃起来,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了。

“哦,小师妹,那日正好有个朋友来找我,我想着与他办完事就赶回来,不曾想一时没有走开,所以也就没有给小师妹说声祝福的话。现在我不走了,以后每年生日我都会陪着你过。”

“谢谢二师兄!”玉兰溪高兴地说:“以后我的孩儿也请二师兄多指点指点。”她抚摸着腹部一脸幸福地说。

“小师妹,这是自然。你的孩儿我一定视如己出。”万长风脱口而出,一时间他又觉得不妥,改口道:“小师妹,你的孩儿是皇室血脉,身份尊贵,我一介草民,恐怕……”

“二师兄,你真见外。”玉兰溪撅着嘴说:“我可是没有把你当外人,我没有兄弟姐妹,你和大师兄就是我的亲人呢!”

“小师妹,别生气,师兄说错了,师兄向你赔礼道歉。”万长风说着就向玉兰溪行了一礼带着他们曾经有的默契。

玉兰溪和万长风相视一笑。但万长风在笑过之后阴沉着脸瞟了一眼玉兰溪的腹部。

玉兰溪顺利生下一个男孩,永庆帝十分高兴。他已经有三个儿子了,这第四个皇子却最是他的心头肉,他给他取名朱霖。

永庆帝看着朱霖,粉嫩嫩的小脸,生有一对大眼睛,十分精神。永庆帝觉得这孩子的眼睛像极了自己,模样也如自己一般英武。

这一日,永庆帝又来玉兰溪的宫中看朱霖。

“皇上,霖儿都会对我笑了,笑起来手舞足蹈,嘴里还咿咿呀呀,别提多可爱了。”

“哦,爱妃,听母后讲朕像他这么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霖儿可真是上天赐给大梁的福星呀!”

“谢谢皇上!我也愿霖儿长大了像皇上一般威武呢。”

“嗯嗯嗯,霖儿长大了一定会超越我,他可以担当大任的。哈哈哈!”

“哎呀,皇上,我只希望我们的霖儿健康长大,不要有什么差池。皇上,你以后也不要太宠爱他,我怕招人记恨呢!”玉兰溪的眼中闪动着泪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看谁敢!”永庆帝大声说:“好好好,爱妃,朕现在就封他为太子,有我在,谁都不敢对他动半点心思。”永庆帝将朱霖抱在怀里,对身边的一个太监说:“拿笔来!”

“可是,皇上,你不是已经有了太子吗?”玉兰溪柔声地说,她将身体伏在永庆帝的肩上,神态妩媚,大气又优雅,微张着红唇,有种道不尽的缱绻温柔。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让人看一眼都能心疼到骨子里。

永庆帝没有回答她,只是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提起笔来”刷刷刷”在一张锦帛上写上一行字,并加盖了玉玺,递给玉兰溪说:“爱妃,你将这收好,朕的江山以后就交给霖儿了。”

“皇上。”玉兰溪满含热泪扑进永庆帝的怀里。

“爱妃,我突然有些困了。”永庆帝觉得一阵倦意袭来……

“小姐,你醒啦?”玉兰溪从娘家带来的丫头玉润轻声问道,她没有改变对玉兰溪的称呼。

玉兰溪点点头,她有些奇怪地问:“我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她记得她从早上就在睡觉一般。

“小姐,你没有睡多久呀!陛下才走,他看你睡得香没有叫醒你。陛下对小姐你可真好!”玉润笑着说。

“陛下来过?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记得了?”玉兰溪一脸的困惑。

“小姐?你怎么啦?”玉润用手试了试玉兰溪的额头,把那张锦帛拿给玉兰溪看:“小姐,你看这个,这是刚才陛下写的,还让你收好呢。这下我们玉府可真的是威风了。”

“这是什么?”玉兰溪依然有些迷惑,她接过来一看,只见那锦帛上写着:朕传位于朕之四子霖,然后是永庆三十年三月,盖有一个玉玺。

“这是皇上写的?”玉兰溪大吃一惊。

“是呀,小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我去传御医来!”玉润不知道玉兰溪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仿佛失忆了一般。

“不用!”玉兰溪伸手拦住玉润。她在心里思索着:“皇上写的这个我怎么没印象,难道我是中了什么迷药了吗?他写这诏书如果被太子和其他皇子知道,那我母子不就成了众矢之的成为大家的攻击对象了吗?”

“玉润,取我的棠溪剑来。”玉兰溪想到这儿对玉润说。

玉润把棠溪剑递给她,玉兰溪将那诏书卷好藏在了棠溪剑的剑柄里,然后对玉润说:“这件事不能声张,你现在出宫去把这棠溪剑交给平四,让他妥善保管。”

玉润看到面色严肃的玉兰溪,她刚才那股子喜悦被玉兰溪脸上的表情给吓得一干二净,她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隔了不久,朝野就开始有了传言,说皇帝要废太子另立他人。一时间朝中的文武百官开始上书,反对之声不绝于耳。永庆帝身边的很多近臣侍卫成了众皇子的拉拢对象。

太子拼命要保住太子身份,二皇子和三皇子也是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的,一股股暗流涌动着……

“皇上。”玉兰溪对前来看望她的永庆帝说:“皇上,请你收回成命吧!”她的眼中含着泪,妩媚多情,眼神迷离地看着永庆帝。

“爱妃,你这是什么话?君无戏言,你休要去管他人说什么,我意已决。”永庆帝看着眼前的玉兰溪,他觉得她今天妩媚更胜往昔。她穿着一身红色薄纱裙,领口很低,露着丰满的胸部。她的脖颈儿很纤细,皮肤细腻光滑,看着他的眼神含情脉脉,流光溢彩的,让人心跳。

“爱妃。”永庆帝一把抱紧了她……

“小姐,小姐。”玉润推了推还在沉睡的玉兰溪。

“怎么啦?”玉兰溪揉了揉眼睛,她今天也睡了很久,也睡得沉,她不明白自己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么嗜睡?

“皇上、皇上,听说、听说皇上中、中毒了?”玉润结结巴巴地说。

“你说什么?”玉兰溪吓得打了个激灵。

“皇上中毒了,据说是从我们宫中离开后就中毒了。小姐,这可怎么办?”玉润的声音有些发抖。

“皇上中毒了?从我们宫中离开后就中毒了?他什么时候来宫里了?我怎么不知道呀?”玉兰溪一点也记不得永庆帝来找过她。

“小姐,你怎么啦?你可别吓我!刚才皇上不是来过吗?他和你一同进了屋,你们、你们不是那个……”玉润闭上嘴没有敢说下去。

“玉润,你说的这个我真的一点儿也记不得了。”

“小姐,你先不要想这件事了,现在该想想皇上中毒的事怎么办?”玉润焦急地说。

“哦,对,皇上中毒了!我得马上去看看。快给我更衣。”玉兰溪的精神有些恍惚。

玉润看了一眼玉兰溪身上的衣服,她穿的是一件粉色的长裙。

“这是怎么回事?小姐刚才明明穿的是红色纱裙呀,她什么时候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