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况且我会压制实力到筑基期，不会替他们作弊的，这样吧……”
姜凡把自己的虚戒递给砚云澈，“师兄，你先替我保管，我对天道发誓，我此行以一个普通弟子的身份和实力参加此次历练。若是遇到危险，会第一时间通知师兄，怎么样？”
砚云澈刚要去捂姜凡的嘴，他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对天道发誓，那可是最毒的誓言，若是违背，轻则天打雷劈，重则道销身陨。
“林玉凡！你！我并非不相信你，你怎可发天道毒誓，整个历练期间你全然压制实力，若是遇险，我又不能及时赶到该如何？”
砚云澈此刻已经半妥协了，对于任性的师弟，他总是没有办法，打又打不过，揍又揍不得，并且还总有一套歪理能把他给套进去。
姜凡沉思，坏了，刚才一着急，话没说全，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师兄，正如你所说，我觉得我心性不坚，目前我修炼也遇到了瓶颈，或许也需要历练历练才能有所感悟，所以如果我们遇险的话，就拜托你了。”
砚云澈把虚戒推了过来：“不用放在我这，你找个绳子系在脖子上，放进衣襟里，里面的法宝足以让你以备不时之需。”
他说着，还把自己的法宝一股脑都拿出来塞给姜凡，“也罢，我相信你。希望师弟此行顺利。”
“多谢师兄！”姜凡在心中抹了一把冷汗，终于把难搞的正的发邪的师兄给搞定了，虽然他这次需要在历练时一直压制实力，但他现在身上带着他和师兄两人的法宝，那应该不会遇到什么特别难搞的问题。
弟子第一次下山历练都是简单模式，划定的历练范围都是一些低级妖兽，他到时候只要牵制住林晚不让他们乱跑去触发该死的剧情点，应该问题就不大。
……
姜凡乔装打扮，变成一个相貌平平皮肤黝黑脸上还略带一些麻子的外门弟子，实力被压制到刚刚筑基。
因为变换样貌要时时维持，很消耗灵力，原本姜凡还打算变成一个一米八五的壮汉，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只从沐师叔那拿了个易容丹。服用易容丹改变容貌就不会消耗灵力，若非境界在他之上，就不会认出他，够用了。
然后就是找到发布外出历练任务的长老，以自己的名义让他开个后门在林晚这个小队里塞个人——就是他自己。
当姜凡包袱款款地赶到众弟子集合的地点时，众弟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转变了身份的姜凡到是终于可以放飞自我不用再端着了，为了出门方便，他还给自己营造了一个人设——没什么存在感的懦弱外门弟子。
他现在的这个外貌平平无奇，脸上没什么优点也没什么缺点，简直毫无记忆点，穿着普通的外门弟子衣服，进到屋里也没人其他人多看几眼。
倒是两个林晚都隐晦地看了姜凡一眼，姜凡没有注意。
“人怎么还没到齐啊，这第一天就迟到，不知道怎么想的。”
“就是，我早就到了。要是害怕的话就申请赶快回去吧，下山历练干嘛呀，净给人拖后腿。”
“就是就是，怎么还不来呀……”
姜凡上前询问：“你们在等谁呀？”
“好像是一个叫姜凡的外门弟子，我们都等好久了。”
姜凡：……
效果真不错，他人都在这坐大半天了，结果愣是没引人注意。
“咳，那个，你们原来是在等我呀，我已经到了，咱们出发吧。”
刚才那几个当着他面议论他的弟子顿时有些面红耳赤，看天看地，支支吾吾，“走，出发吧。”
角落的林红看到这一幕，直接轻笑一声，林蓝已经走到了姜凡身边，“你叫姜凡？”
姜凡点头，内心嘀咕：怎么他徒弟这么自来熟啊？正好他当第三人的时候也可以观察一下这两个林晚不在师尊面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区别。
“好，咱们同行，你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可以求助于我。”
姜凡：“谢谢，请问你是……”不错，此子内心纯善，乐于助人，没长歪。
“我叫……林蓝，海棠仙君座下弟子。”林晚摩挲了一下手腕，腕上戴了个蓝色的手链，前半句有些含糊，似乎对自己的名字有些难以启齿。
“好的，林师兄。”姜凡点点头，忍住，不能笑。当时为了区分他们给两个林晚随意取了外号，也有一些捉弄他们的心思，但是当时两人都未提什么异议，就定了下来。
姜凡朝林蓝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视线转向角落里另一个林红：“那他……”
另一个林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的互动，在姜凡视线看过来的时候，他走过来，用剑柄挑起姜凡的下巴，仔细观察了一番，喃喃道：“他到底哪里出众引起你注意了？”不知这句话是问林蓝还是问姜凡。
姜凡瞪大眼睛，伸出二指将林红的剑柄移开：“这位师兄，你这话是何意？”如果是在说他如今的容貌丝毫不起眼，在问林蓝自己怎么就引起他注意了，那姜凡就要生气了，怎么能以貌取人呢？
林红抱臂，语气淡淡：“没事，你没有发现我们很像吗？我叫林红，也是海棠仙君的弟子。”
“好、好的，林师兄，额……红师兄？两位确实挺像的，是双生子吗？”姜凡趁机套话。
“巧合罢了。名字是师尊赐的，我们哪里像了？你说说。”
姜凡：“呃，这个，我……”无语了，在清风殿他天天在找不同，现在换个身份，还要找不同，放过他吧！
“行了行了，两位林师兄，我们快出发吧。”
“是啊是啊，人都齐了，咱们走吧。”
姜凡松了口气，捏紧自己的行李，小声道：“林师兄，我们先走吧。”
“嗯。”两位林晚用不同的眼神看他，每一个“林晚”的眼神都让姜凡感到有种莫名的压力，奇怪，认出他了吗？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