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卿顶着领队的身份,在军营里混了两天后,已经将不死城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了。
领队其实就是军营里最基层的管理员,领队以上分别是:参领、佐领、总领。一个军营里总领是最高的指挥者。整个不死城里,所有的军营都归蔡司所管。
不死城的最高领导者是魔君,其次就是蔡司,再往下就是八大长老,然后就是十六大护法.......总之,这些关键人物,除了因岗位问题或者临时执行任务,基本就集中在主城里。也就是说,她若想接触到魔族的关键性人物,还得去主城。
蔡司的巡视队即将在第三天返回主城。她思前想后,觉得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于是,当夜,她偷偷潜入了巡视队侍女的房间.......
第二天,巡视队出发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其中一名侍女,远远的跟在后面,徐徐向着主城出发了。
而那名原本应该跟着出发的侍女,被她塞在床底下,要三天后才能醒来。待她醒来,巡视队早就进入主城了。若她冒险回来,等待她的也是死罪,所以苏挽卿根本不担心那侍女会回来。
主城在不死城里,就像一个国家的首都一样。果然,越接近权力的地方,越是繁华。主城的美人之多,花样繁复,让苏挽卿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些魔族人也忒会玩儿了。封冥沧那厮果然是个享乐主义者。
蔡司进主殿面见魔君,巡视队里的侍女们并没有跟着进主殿,而是回到了蔡司的府邸——蔡司府。
苏挽卿只能随着叽叽喳喳的侍女们回到下人们居住的四合院。
侍女们一边抱怨行程太累了,一边打趣着哪个魔兵魔将。苏挽卿一心想着要如何才能见到封冥沧,对这些话题都没有参与。众侍女调笑了一翻,这才发现她一直沉默着。
有个侍女忍不住推了推她,道:“小倩,你怎么不说话呀?”
苏挽卿笑笑道:“我有些累了。”
“咦,你的声音怎么这样了?”
另外一个细心的侍女听出了她的声音不一样。
“咳咳.......这两天嗓子不太舒服。”
她易容术不错,且侍女们都戴着黑色的面纱,大家都没有发现此“小倩”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了。
“嘻嘻,是不是跟哪个魔将哥哥厮混累了?”有人打趣道。
“咳咳......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去主殿见到魔君殿下。”
“啊!”
众侍女都惊讶的看着她,随后爆发出阵阵笑声。
“哈哈哈,原来小倩想的是魔君,你可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哈哈,就是,我们怎么可能会让魔君看上?”
“是啊,连公主也不能常常见到魔君殿下,何况是我们呢?你还是尽早死心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击着她,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她看着那群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无语的看天翻了个白眼,什么跟什么呀,唉。
苏挽卿在蔡司府乖乖的当了两天的侍女,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无论她是在干活还是在走路,总觉得有人在指指点点。她耳力不错,断断续续也听到些小片段。
侍女一:“看到了吗?就是她,也敢肖想魔君殿下。”
侍女二:“就那个身材,切~”
侍女三:“魔君殿下怎么可能会看上那种女人?”
侍女四:“若是让公主知道了,叫她好受!”
“......。”
深呼吸再深呼吸,我忍我忍我忍。
苏挽卿忍着想打人的冲动,拼命将邪火压了下去。她可是要干大事儿的人,不能跟这帮女人一般见识。
唉,这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太可怕了,她就是问了句要怎么样才能见到魔君,就被那帮女人孤立非议了。什么殿下不殿下的,当初若不是她手贱,封冥沧那货还被压在棺材里呢?
哼!真是够气人的!若不是为了赎罪,她才懒得来这个见鬼的不死城!
“叫你手贱,叫你手贱!”
她狠狠的捏着自己的手。
咦,不对。那天他们说“公主也未必能常常见到魔君”,也就是说想要见封冥沧,只要跟在公主身边就可以了。嘿嘿,女人的妒忌心嘛,有时候也是可以利用利用的,嘿嘿......
傍晚时分,刚吃过晚饭的苏挽卿闲闲的靠在窗边。
“小倩呢,那个小贱人在哪儿?快让她滚出来!”
远远的,女人粗俗的叫骂声传来了。
她嘴角无声的翘起,来得可真快呀。
“嘭”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了。四五个粗壮的女人出现在门口,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帮女人可真够粗鲁的,苏挽卿腹议着,为那被踢歪的门板哀恸了一秒钟。
“你、你们是谁?”
她装作害怕的样子,煞白着小脸,后退着结结巴巴的问。
“哼,这没你说话的份儿!”
走在最前面的女人尤为凶悍,她大步向前捏住苏挽卿手臂的嫩肉,狠狠一捏。
“啊”
她哀痛一声,你妹的,真捏啊。看我不撞死你。她暗暗提气护住周身,气鼓鼓的、笨笨的撞向那个女人。
其他的几个同样粗壮的女人料定苏挽卿的小身板动不了那个女人,所以没有上前帮忙,只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谁知道,下一秒“嘭”的一声,那女人竟然被撞得直直的飞了出去,刚好又撞到门口的树上,只听得“咔擦”一声,那树应声断开了,那女人躺在地上,痛的一声都叫不出来了,只张着嘴巴死鱼一样呼吸着。
剩下的其他四个女人愣了一下,随后四人将苏挽卿团团的围了起来。
“好啊,你这小蹄子,敢动手伤人!姐妹们,捏死她!”
“啊,不要不要,我不是故意的。”
苏挽卿像被吓傻了一般,抱着身体横冲直撞。那身形看似笨重、慌乱,但那四个女人愣是抓不住她,倒被她一个接一个的撞倒在地上。
“啊啊,好痛。”
“啊,我的腰。”
一瞬间,到处是女人哀嚎的声音。
整个房间和院子,都一片凌乱,像被野兽践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