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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曼眼底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目光看向在百花阁上空盘旋的不死鸟,今日一过,这偌大的汴京城中,再也没有人敢小觑她,说起来,真是可笑,她竟然不如一只鸟儿有威慑力!

一夜之间,平地起高楼,不死鸟前来庆贺,消息如同春风一般,吹遍每一个角落,就连女帝都得到了消息,纵然她想多晾萧曼几日,也不行了。

“陛下,不死鸟出现在汴京,听说不少百姓都亲眼目睹,不死鸟在新起的百花阁盘旋,并在帝姬身旁飞绕许久之后才离去。”叶斐一边煮茶,一边温声说道,“外面不少人在传,萧曼乃是真命天女……”

“叶斐,后宫不得干政。”女帝神色淡漠的批阅手中的奏折,面容冷艳,让人看不出她真实的年龄。

“是奴多嘴了。”叶斐将泡好的茶放在女帝面前,自己则是挪到一旁,替女帝研磨,“奴不懂朝政,只知道听听外面的八卦,今日听几位兄弟说,外面谣言满天飞,奴担心这谣言继续传下去,恐对陛下不利。”

“一夜之间,平地起高楼,她确实有些本事。”蓝若雨幽幽的说道,“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姐姐若是知道她的女儿如此出色,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叶斐垂眸,不敢再接话,女帝后宫男妃无数,但是女帝却没有子嗣,后宫的男妃为了稳固地位,自然是要跟众位公主打好关系,若是自己押的宝胜利了,这后半辈子,荣华富贵也不愁了。

“看来陛下对萧曼颇为满意。”

蓝若雨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也该是时候见见她了,好歹是我蓝家唯一的血脉了,我这个做姨母的,可不能薄待了她。”

叶斐拿不定女帝的心思,也不明白女帝究竟想做什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大公主派人去刺杀帝姬,结果刺杀的人一去不回不说,天宇楼还被烧成灰烬,如今连地契都被帝姬夺走了,要知道天宇路的每月的收入可以支撑起大公主府的开销,如今没了天宇楼,大公主相当于被断了一臂。

“叶斐,你入宫多久了?”

“回陛下,奴入宫十年了。”

“十年了吗?”女帝放下手中的比,眸色幽深,“已经这么久了吗?”

“是啊,奴已经陪伴了陛下十年了。”叶斐一边磨墨,一边说道,“奴尤记得,第一次见到陛下的时候,惊为天人,当时陛下夸奴的眼睛好看,奴为此高兴得好几夜都睡不着觉。”

“以前你的眼睛,澄澈干净,充满灵气,如今也如死鱼眼一般了。”女帝缓缓说出一句残忍的话。

叶斐一惊,连忙伏地磕头:“奴该死,请陛下恕罪。”

女帝却不看他,目光透过窗棂看向很远的地方:“为什么,朕喜欢的东西,总是留不住?”

“是奴该死,惹了陛下不快。”

女帝挥了挥手,示意叶斐下去,叶斐连忙退下,女帝一向喜怒无常,可如此直接的表示厌恶还是第一次,这让叶斐很不安,若是失去了陛下的宠爱,他在后宫之中,将会寸步难行。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他是特别的,女帝一个月里,总会宿在他哪里七、八日,这算是极为宠爱了,他一向撑得住气,可最近因为萧曼的出现,他变得有些急功近利,言行逾矩,从而招来女帝厌恶,看来,他得小心行事了。

女帝召见,不是在议政殿,也不是在御书房,而是在演武场上。

萧曼依然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仿佛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动容,演武场上,女帝正在练鞭子,手中的鞭子舞得虎虎生风,明明是软鞭,在女帝手中,却像是利剑一样,掀起的罡气,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撕裂了一般。

“陛下正在忙,还请殿下稍后。”宫人将萧曼待到场边,随即退下。

萧曼双手抱胸,饶有趣味的看着女帝练鞭法,一边看,一边捉摸着,如果是她,该如何应对女帝的攻击。

突然,带着凌厉杀意的鞭子朝着萧曼面门而来,萧曼偏了偏脑袋,伸手抓住了鞭子,女帝嘴角含笑,握着绳子的手一用力,就将站在场边的萧曼拖进了场内。

女帝丝毫不给萧曼反应的时间,借着惯性,一掌劈向被扯过来的萧曼,萧曼当即出掌,与女帝对了一掌,两人分开,看了对方一眼,同时冲上去,在演武场上大打出手。

演武场上的侍卫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毕竟女帝经常拉人练手,他们都被打怕了,全力以赴吧,怕伤了女帝,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不全力以赴吧,指不定当场就被女帝给打死,所以他们每次挨上几下就躺下,死活不肯起来,可纵然如此,女帝也不放过他们。

女帝本意是试一试萧曼的身手,可萧曼丝毫不留情,招招是杀招,分明是想要她的命,这下女帝有些骑虎难下了!这性子跟她娘,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功夫倒是不错,谁教你的?”

“我师父。”萧曼笑意盈盈的说道,“想必女帝应该知道我师父是谁吧。”

女帝眸色微沉,她当然知道萧曼的师父是谁,只是她没有想到,凤墨染会倾尽所有的教导她,难道凤墨染就不恨她吗?

“你的事情,朕知道的也不多。”萧曼抓住女帝的胳膊,五指成爪,用力抓下,女帝吃痛,想抽回手臂,却被萧曼扯掉了衣袖,并在她白皙如玉的手臂上留下几道血淋淋的抓痕。

“陛下。”

女帝摆手,示意侍卫不必大惊小怪:“今天到此为止吧。”

“冒犯了。”

女帝哂笑一声,冒犯,这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的:“跟朕走走吧。”

萧曼双手背在背后,姿态悠然闲适,丝毫没有一点伤了女帝的不安,女帝带着萧曼回了寝宫,女官当即提着医药箱上前,替女帝处理伤口。

“你母亲性子最是温和不过,你与她倒是天差地别。”女帝看着萧曼不疾不徐的说道。

“我若是像她,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萧曼笑意盈盈的说道,“女帝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