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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了你好!”

“你不是为了我好,你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萧婷年纪虽小,但是向来精明,否则也不会哄得萧老夫人上哪都带着她,“我若是在服期间,勾引姐姐的未婚夫,纵然我得逞,我也进不了文家的门,还会引得祖母厌弃,姐姐憎恨,世人也会说我不知廉耻,淫以荡下贱,届时,别说活路,纵然大姐姐不杀我,陛下也会杀了我!你还敢说是为我好!”

林姨娘瑟缩了一下:“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你以前利用我去给大姐姐下毒,差点害了我性命,过去了,我不想跟你计较,如今你竟然变本加厉,连这样的昏招都想得出来!”萧婷真想将林姨娘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浆糊,怎么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来!

“你怕她做什么,如今将军没了,她没了靠山,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嚣张了!”

“说你蠢,真是太看得起你了,你简直就是没脑子!你以为大姐姐的靠山是爹爹吗?她的靠山从来就不是爹爹!”萧婷指着林姨娘的脸怒骂道,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不要把你青楼那一套拿到我身上来!也别拿你对付那些下贱男人的手段用来对付大姐姐,她若是狠起来,你小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四小姐,我是你亲生母亲!”

“你要不是我亲生母亲,我早叫人将你拖出去打死了!”萧婷气得面色惨白,她怎么有个这么蠢的娘啊,以前总觉得三姨娘蠢,她虽然蠢,可却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干这等下贱的事情,偏生她这姨娘,当真是没有廉耻,没有底线!

“你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罢,以后也别找我了!”四小姐气冲冲的出了林姨娘的院子,想到林姨娘说的话,气得在花园里偷偷哭了一回,这才回到灵堂去守灵。

萧曼不经意的抬眼看了一眼双眼哭得红肿的萧婷,萧婷只觉得心惊肉跳,随即又想到,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心虚什么,可想到林姨娘的话,又落下泪来,她怎么就这么命苦,摊上这么个姨娘。

待到下葬之日前夜,姊妹三个,都守在灵堂,哭了好几回,文墨涵陪着萧曼伴灵,萧曼容色憔悴,一身孝服,头上除了一朵白绒花,再无别的装饰,如那冬日的白梅,洁白清香,却又楚楚动人。

文墨涵不由得感叹,都说要想俏,三分孝,古人诚不欺我。

四更,众人一一辞灵,萧老夫人又哭得晕了过去,萧曼让人将她送回房间,待到辰时,灵柩出门,萧曼居首,衰麻哭泣,一路上各家都设了路祭送别,天蒙蒙亮,却早有百姓等在长街两边送行。

待到灵柩行至城外,城内痛哭之声仍然响在耳边,萧曼心内悲痛,哽咽哭泣,将灵柩送至祖坟安葬妥当,这才回府。

一回到府中,萧曼的神色愈发冷了,召了府中管事,让他们掌管好府中诸事,又让人去请了令宣过来,商议事情。

令宣看着面色惨白,比那纸糊人气色还差的萧曼,担心她身体吃不消:“要不,你先好好休息一日,明日我们再谈。”

“不用,仵作的验尸报告想必也你收到了,你们京兆府的捕快是最先到达现场的,我要现场勘察的报告。”萧曼直接说道。

“我就猜着你要,所以带来了。”令宣当即将勘验报告交给萧曼,“我们发现,案发现场被人细致的打扫过,血迹也用泥土掩盖了,我们的人翻开看过,起码打扫过三次。”

“也就是说,我爹被害现场,至少有三波人去过。”

“是的。”

萧曼眸色微深,看来爹爹的死并不简单,并非是单一势力杀害了爹爹,而是多方势力联手,杀害了爹爹。

“映雪,查到我爹的行踪了吗?”

“小姐,将军出事那一日的行踪,全部在这里。”

萧曼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并无问题,在她出门后,萧振先去了一趟神都营,出了神都营之后又回将军更换衣衫,让人去薛将军府上说临时有事无法为薛萌主婚,而后便出了城。

“没有问题吗?”

令宣接过来:“奇怪,将军为何要回府换衣服?他去神都营点卯之后,就可以直接去薛将军府中了,为何还要换衣服?”

萧曼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萧振身上穿的衣衫并非是她早上出门时看到的衣服,而是另外一套,她记得萧振说了,要穿着那身新衣服去给薛萌当主婚人,若只是出城办点小事,为何还要换下身上的新衣服?

正当两人毫无头绪的时候,文墨涵端着茶进来了。

“喝茶。”

令宣接过茶,道了谢,见文墨涵自然而然的坐在萧曼身边,拿过资料仔细看起来,不由得腹诽,萧曼究竟是给文墨涵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文墨涵对她这般死心塌地?

“这行踪不够仔细。”文墨涵放下道,“我的人查到,萧大将军从神都营离开,经过集市的时候,遇到一个吃糖人的小孩,那小孩将手中的糖人糊到了将军的衣衫上,将军才会回府换衣服。”

“那小孩有查到吗?”

“查了,那小孩并不是故意的。”文墨涵一边翻看其他资料,一边说道,“当时几个孩子一起玩耍,有人推了那小孩一把,才会将糖人糊在将军身上。”

“我爹当时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那小孩说,将军让他小心些,便匆匆离开了。”

“若是当时爹爹就收到消息的话,应该不会回府换衣衫……”萧曼仔细的想到,“也就是说,我爹是在换衣衫的时候发现的。”

“有人在集市上,偷偷给将军塞了信!”

萧曼点头,但是她翻遍了书房,也没有找到那封信,心中委实疑惑:“来人。”

“大小姐。”

“我爹那日出门身上穿的衣衫在哪里?”

“洗干净之后,在柜子里收着,奴婢马上去拿过来。”

萧曼总觉得她应该忽略了什么:“我亲自去一趟我爹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