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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雪那死丫头,真把狼当羊了!”萧曼有些头疼,“我与墨涵确实是朋友,至于听我话,你以为我是他什么人?听我话,我又不是他娘!”

“这话倒是,那我们要干什么?”

“抢银子!”萧曼恶声恶气道,“这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跟奸商,我非得把他们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全部压榨出来!”

“您不怕狗急跳墙?”战天阙笑着问道,“庞统手上可是有五万兵马!”

“你怕吗?”萧曼幽幽的问道。

“什么时候抢,您只要说一声,我立马带人去抢!”

萧曼听了这话,满意的笑了:“下一次抢钱计划,就在今晚,官府筹钱,商人不给,随后就被抢了,你猜这些商人会怎么想?”

“我就知道您憋着坏呢,从谁家开始?”战天阙跃跃欲试。

“先抢商会会长钱有荣家!记得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好让这些精明的商人知道,是谁抢了他们。”

“是,主上!”战天阙欢欢喜喜的去准备了,谁会嫌钱多,虽然他们不抢良民,但是江洲的官员跟商人,不在良民范围内!

沁雪看着风卷残云的独孤罗,换了个手,继续托腮:“阿罗,好吃吗?”

“好吃。”独孤罗狠狠的点头,沁雪真是好人,总是请她吃很多好吃的。

“好吃的话,帮我一个忙,行不行啊?”

“行。”阿曼说了,礼尚往来,这个忙可以帮。

“你帮我给文大人送一封信。”沁雪笑容灿烂,循循善诱,“可以吗?”

“没问题!”独孤罗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点头,不就是送信吗?小事一桩!

沁雪眼睛一亮,主子,真是对不住了,属下需要小小利用一下文大人,主子您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我出门,得先告诉阿曼。”独孤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等我吃完了,得了阿曼同意再去!”

“不行!”沁雪当即阻止道,若是让主子知道了,她的计划就行不通了,“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惊扰主子,你功夫好,偷偷去帮我送个信,然后快些回来,不会有人发现的,行吗?”

独孤罗仔细想了想:“行!”

文墨涵正在查漳县的消息,可是找遍了档案,也没有查到任何有关漳县的记载,连人口登记都没有。

正在苦恼时,突然房间光线一暗,文墨涵抬头,就发现自己房间多了一个人,看到这个人时,文墨涵的内心是欢喜的。

“你是……阿罗姑娘。”文墨涵放下手中的档案,对着独孤罗友好的笑,随即将自己面前的一盘点心往前推了推,“请坐。”

独孤罗笑意盈盈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文墨涵,然后将文墨涵盘子里的糕点,全部打包带走,期间一句话也没说。

文墨涵连忙撕开手中的信,打开看了一遍,嘴角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你没事就好,不过是几座盐场而已,与你了。”

“你倒是宠她!”岑玉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子里,“你的东西,全部运送到了。”

“岑兄,辛苦你了。”文墨涵起身,“这次若不是你,灾后重建也不会进展这么快。”

岑玉在一旁坐下:“人人都不想管江洲,你倒好,还要将这个烂摊子接下来!”

“江洲是个好地方。”文墨涵笑着说道,“若是以后外放,我想来江洲。”

岑玉蹙眉:“你这是打算为了萧曼,放弃大好前程了。”

“岑兄,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文墨涵温声说道,“我自有我的打算。”

“萧曼真是演了一出好戏,骗过了所有人,人人都以为她重伤昏迷,在感业寺休养,如今她却出现在……”

“岑兄,没有证据的话,莫要乱说,曼儿确实重伤昏迷未醒。”文墨涵打断岑玉的话,无论任何时候,他都不会给人留下任何不利于萧曼的把柄。

岑玉又气又恼:“你如今是为了她,连我这个兄弟都骗了!”

文墨涵不做声,事关萧曼,他不敢大意,若是传出萧曼并未重伤的流言,萧曼难免背上欺君的罪名,更何况萧曼好不容易跳出帝京的争斗圈,他哪能再让她陷入进去。

“罢了,罢了!”岑玉见他不说话,就明白,只要事关萧曼,文墨涵就会变得很谨慎。

“赈灾的事情如何了?”

“正好,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江洲也有岑家的生意,我想问一下,江洲可有一州县,名叫漳县?”

“有,这地方位置很偏,加上不能种植稻谷,是出了名的贫困县。”岑玉仔细想了想,“我当初还去过这里,太穷了,根本没有投资的必要,便放弃了,有什么问题吗?”

“据说,漳州发现一处矿藏,知府衙门调集了不少百姓前去挖矿,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归来,江洲的档案里面,没有任何跟漳县有关的记载,仿佛漳县凭空消失了一般。”

“你怀疑漳县有问题?”

“是!”文墨涵点头附和道,“我总觉得,江洲知府衙门,在隐瞒什么。”

“你派人去查了吗?”

“我让人找了一个熟悉路的当地人去漳县探查,人还没有回来。”文墨涵将信点燃,扔进火盆里面,看得岑玉不住咂舌。

“你可知,她出现在这里,所图不小。”岑玉忍不住的说道,如今,他发现,他一点也不了解萧曼,萧曼身上的秘密,多得让人分不清真假,背后的势力更是深不可测,甚至让他觉得有些可怕。

“若是她所图之中有我,我会更高兴。”

“你真是中毒不轻!”岑玉咬牙切齿道,“她来江洲,想必是为了江洲的几处盐场吧。”

文墨涵给岑玉倒茶,并不回答他的问题:“我一路来江洲,十分太平,有人走在我前面,替我扫平了所有障碍。”

岑玉端起茶,啜了一口:“她还算有良心。”

“她总是那般善良。”

善良?岑玉没做声,瞎了你的狗眼,那女人跟善良完全不沾边,好吗?她是心黑,黑得发紫那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