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谦已经察觉到事有蹊跷。
她的保镖就在附近,这群记者竟然和她的保镖几乎同时到,如果不是在附近严阵以待,恐怕没有这么快赶过来。
地上的李娜已经昏迷,许之谦刚扶住她的时候,查看过,李娜的伤势不像是装的,人血的气息,许之谦很清楚。
“七星娱乐?”
许之谦看了一眼记者的工牌,冷漠的一笑,敢在她面前造谣。
保镖们奋力推开记者,许之谦不悦的带着宫一凌离开。
许之谦将宫一凌小心的送到车上,下车将一名暗卫叫过来。
“将人带去幕森那里,务必保住那个孩子,她现在的月份,应该可以把孩子取出来。”
许之谦的眼眸中泛着极度冷漠的杀意。
竟然往她的女人身上,泼脏水,活腻了吗?
“是,十一已经去追那个黑衣人了,我们保护不周,请许总责罚。”
暗卫低着头,不敢在许之谦面前有丝毫的不尊重。
“办好后面的事,否则,你们就滚回去,别留在我身边。”
许之谦眼色犀利,全然不像是刚刚在宫一凌身边温和的样子。
“是。”
暗卫不由的的心里一震。
外界只知道许之谦高冷不近人情,只有他们深处的人才知道,许之谦的手段,哪有那么简单。
很快,李娜的新闻被搬上热搜,在各大论坛和网络疯狂转载。
标题无疑都是飞鸟总裁,推倒代孕母亲,疑似和汇联总经理感情不和之类的。
“许之谦,我没有推她。”
宫一凌坐在车上,脑子里全是刚刚李娜身下那一片刺眼的血红色。
“乖,没事了,我知道你没有推她,你不要乱想,我会处理的。”
许之谦温声安慰道。
“可是,她……。”
宫一凌还处在震惊之中,毕竟刚刚的那一幕,确实太吓人了。
“她也会没事的。”
许之谦看着宫一凌慌张的样子,心里心疼的紧,默默的把那些八婆的记者骂了一通。
“她怎么,可以用孩子来陷害我,那些记者到得那么快,一定不是巧合,许之谦……。”
宫一凌沉思片刻说道。
“你不是慌张得都哭了吗?还留意着这些?乖,我让人跟进了,没事的,你要相信我,这些人害不了你,就是她们豁出自己的性命,也不能动你分毫。”
许之谦将人拥入怀里。
她越来越不放心,恨不得天天都在宫一凌身边,本来她们已经是很密切的待在一起,却还是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我知道,可是,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也是她自己的孩子,她怎么可以拿这种事情赌。”
宫一凌的胸口闷闷的。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母亲。
“我们不是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过我会查清楚的,我们回家吧。”
安抚好怀里的人,许之谦才按下车窗,让车外的保镖上车,送她们回家。
在路上的时候,汇联的公关团队已经和李书洋她们取得联系。
那帮记者有备而来,新闻稿和录音录像几乎都是没有整理,就直接发了出来,速度相当快。
两边公司的公关一起出力,在两人刚到家时,网络上已经一片空白,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
城东集团
恭达旺,也就是达子,当他还在洋洋自喜时,就发现网络上的热门消息被撤得一干二净。
他费尽心力策划的一切,就这么简单的被解决了。
汇联在公关方面的强劲,是整个行业出了名的,几乎没有汇联公关摆不平的案例。
毕竟实力在这里,曾经的董事长又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手段都不轻。
哄睡宫一凌,许之谦才起身离开卧室,来到了书房。
医院的车将人带走后,就被要求开去汇联旗下的医院,然后便是长达几个小时的手术。
“白幕森,你如果没有做好这件事,你知道后果。”
许之谦的语气中,有着威胁的意味。
“许总,我在做手术呢,不过你放心,做完立马跟你汇报。”
白幕森无奈的一边接电话,一边注意着手里的手术刀。
“嗯。”
许之谦挂了电话,白幕森的医术她是有自信的,她原本以为一个剖腹产手术,白幕森应该会随便找个徒弟主刀。
可是他竟然亲自上阵,还用了这么久,看来手术难度还是有的。
而商场的那个男人,十一也抓住了。
当十一这个个子偏高的女人,拎着那个黑衣男子过来时,其他暗卫一点也没有惊讶。
除了他们团的团长,整个暗卫团,就十一的身手最厉害。
主楼地下室的暗间里,数名暗卫正在里面练拳、散打等。
许之谦下来时,十一已经用自己的方式,将那黑衣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是那边的人,现场记者也是提前安排好的。”
十一恭敬的站在一旁,其他人也立即停止了练习的动作,安静的站在边上,等着吩咐。
“看来李娜这个人,背后的实力还真是不简单。”
许之谦走上前了两步,房间中央,那男子已经面目全非,青一块紫一块,鼻涕和血水混合,十分狼狈。
“我知道的,我已经都交代了,可以放了我吗?”
那男人眼神模糊,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
可他知道,这或许就是他能不能离开这里的契机,来人他是认识的,也是这里唯一能决定他的去留的。
“他说他只是按命令办事,甚至不知道下令的人到底是谁,因为在城东,他的地位不高,只是一个办事小弟而已。”
十一无奈的耸肩。
她真的是下了狠手的,可这人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看来是确实不知道。
“那你所知道的,并没有什么价值。”
许之谦的声音冷冷的,似乎在陈述。
“十一,这里就先交给你处理吧,明天陪我去幕森那里一趟。”
许之谦看了一眼其他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就上楼了。
“是。”
十一立马应道。
她并不是团里最年长的,许多事要不是她功夫,甚至都轮不上她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