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许之谦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听到宫一凌手机响了,许之谦把手机递给还在睡梦中的宫一凌,大小姐的电话她可不敢接。
勉强睁开眼睛,宫一凌喂了一声,就起床到客厅接电话去了。
过了一会儿,宫一凌回来时许之谦还没打算起来,其实也才7点钟,起床还太早。
“许之谦,起床了,我饿了。”
大小姐趴在床上,整个人都压在许之谦身上,闹不醒也要压醒你的意思。
许之谦嗯了两声,正打算起来,宫一凌却主动献吻,而且还不是蜻蜓点水啵啵的节奏。
对于宫一凌突然的热情,许之谦虽然感到奇怪,但是还是有点小欣喜。
宫一凌爬进被窝里,主动勾引起许之谦,小手爱抚起人来,勾魂到不行,许之谦的小背心在这个时候也一点点被撩起。
这个时候许之谦的手机却响了,而且还是一副你不接我就不听的意思,明明就差一步,许之谦还是接了电话。
“许之谦,你大早上的和你媳妇温存,听不到电话响吗?”
康小小大吼,极为生气的样子。
许之谦无语康大神这料事如神的节奏,但是一向嬉皮笑脸的康小小这么生气,肯定也是有正事儿。
“什么事?”
许之谦试图安抚宫一凌,手伸过去想搂,却被打回来了。
宫大小姐可是十分不满这煞风景的电话,这种情况任谁都会不高兴的吧,有一下没一下的抓着许之谦头发。
“凌秋进医院了,你自己看着办。”
康小小说完便挂断了,也不给许之谦回答的机会,甚至是那家医院都没有讲。
其他事情康小小是不会这么生气的。
宫一凌是听见电话里康小小的话的,就在许之谦怀里怎么听不见。
“我……”
许之谦挂了电话,看着宫一凌,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事。
“你去吧,起床了。”
看许之谦的表情,是要去的,宫一凌很不高兴,但是却又不能在这个时候使性子,迅速的爬了起来,进浴室洗漱。
许之谦给欧铭打了个电话,欧铭刚巧去外地出差了,医院里只有康小小。
“我先走了,冰箱里还有面包。”
许之谦换上衣服便赶紧出门了。
宫一凌在浴室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手里的牙刷就成了牺牲品,被无情的砸在镜子上又跌落在地上无人管理。
许之谦着急的样子,她一回想起来,心里就不是滋味,越想越生气。
这种时候自然是任谁都不会高兴。
凌秋身体一向还是不错的,只是这段时间太累,有些贫血,许之谦到了之后康小小就走了。
正在输液的凌秋还没醒,许之谦坐在一边。
宫一凌今天可以说是没给任何人好脸色,早上在办公室看文件,但下午连谈合约的客户都被宫一凌气跑了。
一直没被骂的李秘书也奇怪,为什么她没挨骂,难道自己的做事效率提高到宫一凌都找不到不满意的地方了?
许之谦连晚上都没有回来,而是送凌秋到之前自己的房子里,那里有齐全的家居用品,离医院距离也近。
已有许久没有回来,许之谦有提前叫对面的邻居帮忙打理了一下,像许之谦这样的人,自然和邻居关系是甚好,钥匙在离开前就交给邻居,以备不时之需。
“你今天真的不回去吗?”
凌秋刚输完液,倚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
“没事,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到下面买点菜。”
许之谦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凌秋的视线,凌秋不争气的眼泪就又慢慢滑落。
被偏爱的不能有恃无恐,不被爱的又不敢骚动。
许之谦的温暖是让人渴望的,谁不想被人捧在手心,但是那么让人羡慕的温暖,偏偏是她得不到,属于别人的。
下楼后,许之谦给宫一凌打了好几个电话,电话打通了,但是没人接。
宫一凌不习惯没有许之谦在身边的日子,但是任手机响到爆,她就是不想接。
许之谦打了十几个电话,也没见大小姐接,就不再打了。
凌秋睡床,许之谦睡沙发。
“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我休息一晚就好了。”
凌秋躺在床上,睡不着,被子的味道是香香的茉莉味儿,很好闻。
“医生说你晚上可能会发烧,开的药也要坚持吃,休息两晚都不够,明天蒋医生来家里给你输液。”
许之谦无奈的放下手机,消息发了不知道多少条,无一回复,扯过被子,躺下了。
“她,我是说宫一凌,你不去那边,没关系吗?”
和许之谦独处,凌秋也是忐忑的,她们朋友这么多年,从发现自己喜欢许之谦开始,她看许之谦的眼神就不一样了,独处时的感觉,也不一样。
“你好好休息就行了,凌秋,我希望你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
“嗯。”
凌秋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别的声音,而眼泪,在月光的映衬下,却微微有些闪耀的光。
许之谦没有再说,她们都不宜将这个事情说得太透,各自心里明白就好。
第二天康小小来换班。
“早上的药已经吃了,中午的饭后30分钟以后吃,蒋医生一会儿到。”
把凌秋的药一一给康小小看了一下。
“嗯,我知道了。”
康小小似乎是有些不待见许之谦的,在他心里,凌秋会这样,皆拜许之谦所赐。
许之谦就回酒吧,处理月末酒吧的账目汇总问题。
“怎么样?”阿文端了水过来。
许之谦也刚好看完最后一笔款项,在页尾签上自己的名字。
“没问题,你把小弟们的工资发下去,年关的时候大家辛苦了,每个人加一份的红包。”
许之谦把签好的文件交给阿文就打算走了,阿文却好像有话要说。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有个男的来店里闹过几次了,非要见你,凌秋这几天也为这事儿伤了不少神。”
“想办法联系他吧。”
许之谦知道,除了他,没别人,夏沫然,这个跋扈的男人,她还没想好怎么对付,对方却在变本加厉侵入她的生活。
阿文的办事效率一向值得信任,很快就联系到了夏沫然。
见面的地点是夏沫然定的,许之谦没意见,只要在本市,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下午阿文送许之谦到见面的地点,到了之后却并没有离开。
“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晚上还要忙酒吧的事。”
“你办事我放心,不过那男的跋扈得很,万一动起手来可怎么办?齐爷还不得劈了我。”
阿文笑了笑,开着玩笑。
许之谦也只得由着阿文,她知道阿文不是真的开玩笑,混久了都知道,有时候难免出事。
见面地点是一个咖啡厅,许之谦一去就认出了夏沫然,整个咖啡厅就他一个人,从里到外都是名牌的服饰,想不认出来,都难啊。
“眼力不错呀。”
夏沫然坐在靠窗的位置,笑得玩世不恭。
许之谦淡笑着坐了下来。
“包下一整个咖啡厅,想装作不认识也难”
“我不喜欢我谈事的时候,旁边有人。”
夏沫然上下打量了许之谦好几眼,最后以一种十分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许之谦,就不再想瞧。
“那就不拐弯抹角了,开门见山的说吧。”
许之谦也不想再多说,夏沫然这样子她也不想多见。
坐在对面的夏沫然却笑了。
“许之谦,你一个酒吧坐台的,今天能坐在这里和我说话,都是福气。”
“你父母,真的没教过你尊重二字吗?”
许之谦有些气不过了,她是没有贵族气质,也没有什么耀眼的光芒,但是也不能这样说话不是?
“一个酒吧的酒保脾气倒不小,不过看你,不止调酒这么简单吧?”
夏沫然变本加厉羞辱许之谦,毫无停下来的意思。
而许之谦则淡定到不行。
“我知道你是一凌的前夫,我今天愿意在这里和你说话不是怕你,是不想你以后再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许之谦真的是服了这个男人,嘴巴和八婆一样,宫一凌是怎么看上这种男人的,许之谦真的搞不懂。
“你以为我想和你浪费时间?这是两百万,拿着这笔你这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离开宫一凌。”
夏沫然从上衣口袋里潇洒的拿了张支票出来。
许之谦笑了笑,终于,夏沫然亮出了条件。
“宫一凌就值两百万?”
许之谦玩味的说道。
夏沫然见许之谦这话,想来许之谦也不过如此,钱能搞定的事情,他便不担心了。
“你要多少,开个价。”
“我要宫一凌的身价,夏先生,你给得起吗?”
许之谦笑了笑,冷静又玩味的看着夏沫然。
夏沫然却有些语塞,为了不显得自己小气,笑了笑,以免尴尬。
“宫一凌的身价?哼,许之谦,你是知道的,宫一凌的身价不菲,你要价太高,只会人财两失。”
“就用你这点伎俩?”
许之谦笑了,从桌上的小花篮里一把抓出了一个微型摄像头,拍到桌面上。
夏沫然有些慌乱,但又很快恢复正常。
“你发现了又怎样,你不过是一个女人,你凭什么和我争?”
“如果你真有你说的那么了不起,宫一凌又为什么不要你?不要告诉我,当初是你抛弃她的,你没那能力。”
许之谦眼里也尽是鄙视。
“许之谦,你就一个贱女人,你他妈的有什么好矫情的?同性恋,死变态!”
“夏沫然,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在这里,你就是条有钱的狗。”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吓到我?许之谦,我跟宫一凌在一起两年的时间,我们只不过是有些误会没有解开而已。”
“要是能解开,你又何必从我这里下手,我劝你不要浪费时间。”
气极了的许之谦转身就走了,简直是对牛弹琴,宫一凌是瞎了眼吧,喜欢这种男人。
夏沫然将支票放回包里,得知宫一凌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时,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私家侦探说这是宫一凌大学时代的一段恋情,他才正式对待起来,旧情复燃肯定不能大意,只是他不明白,宫一凌为什么会喜欢一个酒吧调酒的?
他让人反复调查,也没有查出许之谦有什么显赫的背景,否则,他也不会用这种方式解决。
许之谦看不上夏沫然,夏沫然,也看不上许之谦,各自都在怀疑宫一凌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