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道长咬咬牙费力的捡起桃木剑,他用力将桃木剑朝着张小燕的方向砸了过去。
然后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打不过就跑,他才不要在这儿把自己的性命送出去。
张小燕大哥看着迟道长的这一番迷之操作,简直是目瞪口呆。
原先还以为这个迟道长是个有本事的,到头来却是一个遇到事儿就认怂的草包。
迟道长刚跑出去数米远,就被一只伸长的手隔空抓了回来。
阴气束缚着他的手脚,就连他的嘴巴也被堵住,无法张口求救。
一瞬间,一道道阴气,在房间里胡乱飞舞。
而张小燕则是在阴气之中淡定的继续跳舞旋转,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这混乱的场面彻底把老王吓坏,他连忙给苏黎打了个电话。
苏黎微微皱眉,便带着他们几人甩出一道急行符出现在老王家中。
几人刚到客厅,就看到张小燕正在十分投入的跳一支古典舞,看起来跳得婉转凄美。
一个简简单单的旁半月,就能看出这只附在她身上的厉鬼舞蹈功底很是深厚。
老王哆嗦的来到苏黎跟前:
“苏大师,您看这可怎么弄啊?”
苏黎看着张小燕婉转动人的舞姿,慢慢悠悠道:
“不急,先让它跳完再说。”
老王:“………”苏大师不会看上这只厉鬼跳的舞了吧?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他怎么不着急呢?
可人家苏大师又真的是有大本事的人,老王不敢轻易催促。
只能按耐住性子,焦急陪着他们一起将舞蹈看完。
一曲舞罢,苏黎抬起手缓缓鼓掌:
“好一只锦绣未央,你是要跳给自己的情郎看的吧?”
苏黎自然不懂舞蹈,倒是之前在剧组时见舞蹈老师,教过欧阳佳妮这段舞蹈。
张小燕的目光落在苏黎身上,她好奇的歪头询问:
“你为什么没有像他们一样打断我?”
苏黎淡然一笑:
“舞一开场便无停下的道理,你既心意在此,我又何必打断。”
跳舞有跳舞的规矩,它既然知晓,按照规矩来也无不可,没必要一见面就对它喊打喊杀。
张小燕眼眸微转:“你倒是比刚才那个蠢货强多了。”
它一挥手,迟道长便从茶几底下滚了出来,只是他依旧被阴气缠绕,无法脱身。
张小燕翘着兰花指,声音娇柔:
“你们是一起的吗。”
苏黎嫌弃摇头:“不认识。”
张小燕用手掩着唇轻笑两声:
“我就说嘛,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认识这种货色。”
苏黎双手背后:“你有百年道行,手上也未沾染过鲜血,若是愿意这件事我们可以和平解决。”
若它害过人,苏黎早就不会把事情拖延到现在。
这只鬼虽活了上百年,但神态看起来似乎仍然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可是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呢?”
苏黎指尖一挥,将束缚在迟道长身上的阴气全部清除。
鬼魂心中一颤,她的阴气这个小姑娘竟能轻轻松松破除。
她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告诉它,它没有别的选择。
紧接着张小燕的身子一晃,那只鬼魂就从她身体里脱离出来。
张小燕脚下一软,扑通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老王疾步上前接住夫人,把她扶到了沙发上。
“小燕你怎么样?”
张晓燕只觉得浑身沉重像灌了铅一样,虚弱的看着房间里的几人。
“我妈和我大哥怎么来了?他们又都是谁?”
老王:“你先别说话,休息一会儿,等事情处理之后,我再好好跟你解释。”
张小燕母亲跟大哥都跟着点头。
刚才那种恨不得吃了老王的眼神,也软了下来。
老王眼中的关心和焦急是装不出来的,看来他们是误会他了。
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老王找来的人似乎真的比这个迟道长厉害许多。
费云凯一向是个不肯吃亏的主,抓住机会自然要反击回去:
“老夫人,张先生,苏大师的本事你们也看到了,常言道事实胜于雄辩,这下你们心服口服了吧。”
张老夫人和儿子想到刚才的态度,都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还好,苏大师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不然他们招惹了这只女鬼,却没能耐除掉它,以后肯定会祸患无穷。
当真是想想都后怕!
费云凯虽不冲着他们的钱财,但是像这种有关黎姐名声的事情,他觉得还是要说清楚的好。
免得这些不知情况的普通百姓,被网上那些有心之人带了节奏。
更不能被迟道长这种,骗钱又窝囊的道士给忽悠。
玄门就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败类,名声才渐渐衰落,被大家贴上了迷信的标签。
迟道长这会儿缓了过来,他站起来脸色不善的盯着费云凯:
“小伙子,我不管你是哪个道观的,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历,但你要明白,凡事都讲究一个先来后到,”
“张女士的事情我已经接手,况且法事已经进行到了一半,你若执意要抢生意,休要怪我不留情面。”
费云凯差点被气笑:
“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说这么不要脸的话?但凡你稍微有点能耐,我们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没想到你居然被区区一只鬼魂摁在地上摩擦,当真是丢我玄门中人的脸面。”
先是被费云凯骂废物,现在又被落面子各种嘲讽,迟道长脸色变得越发黑沉。
“这位道友若不是我之前用法器伤了这只女鬼,你们怎么可能轻易把它打出原形?”
“居然堂而皇之的窃取我的功劳,亏你们还是官方选出来的代表,竟然敢干出这样抢同行生意的事来,贫道真替你们感到无地自容。”
他这副厚颜无耻得模样,连带着张小燕的母亲看的都觉得脸热。
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今天总算见识到了脸皮厚吃个够是个什么概念。
张老夫人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迟道长刚才的情况,我们几人都看得真切,要不是这位小姑娘出手相救,你现在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哪里还有功夫在这里说大话。
迟道长舔了舔嘴唇:
“我不明白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大哥扶着母亲坐下之后才道:
“我跟我母亲刚才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情就不麻烦迟道长了,之前的定金还希望你能够归还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