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
“少爷，你把那份和京大实验室合作的文件给了二少爷，是为了让他巩固江氏总裁的地位吗？”
江东快速地看了眼后视镜，问道。
江曜安总归只是代理总裁。
想要得到董事会的支持，他就只能要做出一些成绩来，让那些董事愿意信任他。
和京大实验室的合作不仅能让江氏集团的地位再次提升到了一个无人能及的位置，收益更是难以想象的可观。
那些董事没道理要把送上门来的钱拒之门外。
江聿怀坐在后座，按着手机，神情淡淡的，“我有这么说过吗？”
江东：“……”
是没有。
但他就是这么做的。
江聿怀手上动作顿了顿，没有解释。
……
一天前。
京大实验室大楼里。
“你确定拿这个来跟我换这份合作案？”
杨老看着面前这张带着火焰图腾的卡片，表情复杂地问道。
能够在自由州通行无阻的“通行证”，只是拿来换一份价值不对等的合作案？
若不是对面坐着的人是江聿怀。
杨老恐怕都觉得对面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抽了？
江聿怀嗯了声，“确定。”
“您就说，能不能换？”
杨老本来就担心他们的人去了自由州之后，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江聿怀送过来的卡片简直就是打瞌睡了就有人来送枕头了。
“能，当然能。”
杨老二话不说就按了内线电话，让助理准备了一份合作案。
没多久，文件就被助理送进来了。
杨老直接放在江聿怀的面前，“你真的不后悔？”
男人勾了勾唇角，拿起文件，“当然。”
他翻看了下文件，无误后，然后起身，“杨老，麻烦了。”
杨老嘴角微抽。
这种麻烦拜托多来几个。
等他离开后，杨老这才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卡片仔细地端详着。
连助理看到后，都感到震惊，“这……是真的吗？”
“他拿出来的，不可能有假。”
江聿怀看似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但也不屑于做这种龌龊的事情。
所以，杨老相信这张卡片确确实实是真的。
助理吸了口气，“那这下，我们去自由州就真的不用担心什么了。”
就算是医学组织主办的赛事，但在自由州里，医学组织还不敢轻易放肆呢。
毕竟，国际上最神秘的几件事情，其中一件就是自由州的幕后掌权人的身份。
十几年前，这位接手自由州后，定下的规矩，至今无人敢破。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位有着让人无法看透的实力。
杨老终于松了口气，“是啊。”
他也不用提心吊胆虞归晚离开京城之后，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
杨老本来想给虞归晚一个惊喜的。
也没打算这么早就说。
但是没想到虞归晚当天来办公室找他，就已经看到了这张卡片了。
杨老见状，也没有隐瞒，“这张卡片能够在这次的初赛，在自由州里护你们周全的。”
虞归晚抱着平板，嗯了声。
她只是扫了眼，没多好奇这张卡片。
“他拿过来的？”
这个他也不用明说了。
办公室里的几人都听明白了。
杨老顿了下，点头。
虞归晚垂眸，按着平板，嗓音不紧不慢的，“你给了什么？”
杨老：“……”
一点也不好玩。
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
知道瞒不住，所以他也没再隐瞒了。
“一份合作案。”
闻言，女生抬起头，思索了半秒，“给江氏的？”
之前江曜安来檀园找过他。
杨老点头，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解释道，“江氏本来的实力在京城里就是顶尖的水平，就算他不来找我，实验室要考虑合作对象，首选肯定是江家的。”
只是之前实验室的老人们也有他们的顾虑。
但如今虞归晚和江聿怀还有江家之间的关系，这份合作案要是不给江家，好像也不太能过得去。
虞归晚并不是很在意实验室到底会选谁合作。
她只是在想，江聿怀特地跑这一趟，目的到底是什么？
杨老还在解释。
没听几句，就被虞归晚打断了，“我都知道，江氏的实力，我也没怀疑过。”
她打开平板上的内容，递过去，“我今天来找您，是为了想给您看看这个。”
杨老疑惑，伸手接过平板。
“这个设备，会在初赛前离开京城的时候生产出来。”虞归晚说道，“这次，医学组织改变了比赛的规则，对京大来说，确实是增加了不少的压力。”
“京大的弱势，众所周知，但这点，是医学组织的强势。”
“不过这次，我们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虞归晚说完，办公室里依旧一片安静。
她也不着急，还喝了口水，慢悠悠地等着。
没多久，杨老终于回过神来，眼眶通红地看着她，“这个是……真的可以给京大？”
虞归晚抿了口水，嗯了声，“之后比赛结束后，设备也都留在实验室里。”
杨老真的很不可置信，也很震惊。
他拿着平板的手都在颤抖，“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京大实验室终于可以开启一个新的篇章了。
虞归晚看着他激动的样子，眼眸微微下垂。
其实，她可以更早的时候拿出这个东西的。
不过现在也不晚。
“设备经过最后一次测试后，会有人直接送来京大实验室的，到时候您就安排一下了。”
虞归晚说完后，便起身。
杨老还沉浸在设备的功能里，连忙应声，“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的。”
虞归晚见他和助理看得入神，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此时，江聿怀就在楼下等她。
见到他后，虞归晚也直接问他，“你拿了实验室的合作案给江氏，是为了江家还是……”
江聿怀牵住了她的手，也没隐瞒，“不是因为江家。”
“只是为了一个人。”
虞归晚顿时了然，“你这个弟弟做得挺好的。”
男人挑眉，“只是弟弟吗？”
虞归晚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果然，下一秒，他就弯下腰，靠近她，低声问她。
“丈夫呢？我做得还合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