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城百姓宛如锅中滚水一般,瞬间炸锅。
“假神女?!他刚才说祁欢是假神女?!”
“这怎么可能啊?祁欢有那么多神迹预言,怎么会是假的?”
“会不会真的是啊……你们看到现在鹳雀楼顶楼也还没失火啊……”
祁欢站在高楼上,听到楼下百姓们的议论纷纷,呼吸变得急促困难。
这是怎么回事?!鹳雀楼不仅没有按照原本计划着火,而且居然还出现了这么一个疯子!
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败坏她的名声!
现在全城百姓几乎都聚集在这里!
再不阻止这个人,她就要成全城的笑话!
祁欢转头看向旁边的侍女,结结巴巴道:“快,快去找沈青裴……”
还没等她说完,王胜又开始朝楼下的百姓高声喊了起来。
“所谓神女,都是祁欢跟沈青裴的谋划!都是阴谋!”
“我原本只是鹳雀楼的洒扫杂役,他们有一天找上我,给了我很多钱,让我在鹳雀楼顶层趁人不备,偷偷往地上偷偷倒上火油,等到月圆之夜,便偷偷点火,让预言成真。”
“鹳雀楼此时还没有着火就是证据!”
“因为我就是那个点火的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神迹预言!就是阴谋!就是骗术!”
话音刚落,聚集在楼下的百姓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什么?!居然是真的是骗术!”
“我们居然被骗了这么久!!”
楼下的百姓再次炸锅一般地声讨起来。
燕空山看到楼下百姓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
今日中午,岁岁告诉他,让他今天傍晚时分找到王胜,用武力威胁他,让他今天晚上将事实全部说出来。
岁岁说,仅仅是鹳雀楼没有着火,还不够让祁欢的阴谋失效。
必须要有人当众站出来指出,百姓们才会真正清醒。
最后的结果也果然和岁岁预料的一样,百姓们果然很生气。。
王胜说完后,转过头看向燕空山。
声音胆怯地求饶道:“大,大侠……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就,你就饶过我吧。”
他原本也想按照计划点火的,毕竟沈青裴给他的可是足足三万两白银啊!
但是钱和命之间,他还是知道该怎么选的……
燕空山扫了王胜一眼,见他腿脚打颤,险些都要尿裤子了。
便直接上前,点住他的穴位,把他丢到一边。
祁欢看到楼下百姓激烈的反应,双脚瞬间瘫软,险些直接跪在地上。
她强撑起身子,脑子迅速转动。
试图找到当前的解决办法。
但还没等她思考出来,对面鹳雀楼前,又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是一个女子。
百姓们还没从刚才的王胜的话中缓过神来,看到突然又出现的人,表情都是十分疑惑。
“这人是谁?怎么没见过?”
“刚才那人去哪了?”
“难道她也是鹳雀楼的杂役吗?”
柳娘看着鹳雀楼下的人群,抿了抿唇。
心中生起几分害怕。
她放在腿边的手不由握紧。
但是想到临走时,五公主跟她说过的话。
心中便再次生起勇气。
她既然知道真相,就要把真相说出来!
不能继续任由祁欢继续骗人!
柳娘对着楼下的百姓,用力喊道:“湛江河水暴涨的预言!也是假的!”
“我便是人证!我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
此话一出,百姓们又是一番鼓噪。
“天哪!湛江河水暴涨的事情居然也是假的?!”
“果然是骗子!骗子!”
“居然骗了我们这么久!真是该死!”
听到柳娘叙述的声音响起,祁欢再也支撑不住,直接跪倒在地上。
湛江河水萌战是她的第一次预言,也是她出名的开始。
没想到……没想到居然有人连这个都扒出来了!
祁欢眼泪横流,哭到颤抖。
这,这是要害死她啊!
她这下是真的完了!是真的完了!
祁欢转头,脚步加快,发疯似的想要逃走。
然而此时,她所在的阁楼已经被百姓团团围住。
百姓们纷纷朝阁楼上涌来,看到祁欢,眼中满是滔天的怒火。
纷纷朝她大声吼道:“骗子!骗子!”
“祁欢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假神女!”
“我们为你捐钱盖庙,你居然这么欺骗我们!把我们耍地团团转!你真是太过分了!”
嘶厉的吼声在她耳边响起,众人指责和厌恶如冷箭般刺向祁欢。
还有不少人拿出手中的东西朝她砸去。
祁欢原本精致端庄的发髻立刻被砸得蓬乱。
她看着面前混乱的场面,眼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祁欢死死咬着唇,用力地摇头,嘴里不断地喃喃自语,模样近乎癫狂。
“不,不,我不是,我不是假神女!”
“我不是,我不是假神女,我是真神女!我是真正的神女!”
沈青裴站在远处,将这一切都纳入眼底。
此时他脸上没有丝毫血色,额角气得青筋暴起。
该死!该死!这究竟是谁干的!
是谁处心积虑破坏了他的计划!
明明就差一点就要成功了!就差一步!
沈青裴握紧右拳,表情冷硬地仿佛要杀人。
他的脑中闪过数百个念头。
但最终还是决定先离开这里再说。
一个祁欢而已,没了就没了。
只要他还在,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沈青裴迈着脚步,朝后退去。
此时人群正往祁欢那处阁楼挤去,沈青裴很快钻出人群。
他嘴角扬起,提步就准备朝城外走去。
然而还没等他走两步,一把锋利的宝剑蓦地横架在他的脖子上。
沈青裴脖颈僵硬地转头,正好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