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焰也在此时哭了起来,他满脸委屈地大声嚎叫着。
“都是母亲,是母亲让人打了我二十板子!”
“那板子实在是太疼了,我现在每走一步都疼到不行!父亲你快心疼心疼儿子吧!你不在的时候,儿子都快被母亲打死了!”
张氏在旁边也拿着手帕擦拭眼角,一副心疼坏了的表情。
上官岁在一旁听得眉头紧皱。
【好家伙,你们母子俩是商量好在这唱双簧呢!】
雍王看到姜焰可怜巴巴的样子,心疼到不行。
他立刻转头看向上官溪,声音带着质问,“焰儿今年才五岁,你何苦要这么对他!”
“二十板子即使是打在大人身上都不一定受得住,更何况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
听到雍王斥责上官溪,姜焰和张氏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得意之色。
上官溪抬眸对视上雍王质问的眼神。
声音冰冷地一字一顿道:“王爷,你不问问你的好儿子都干了些什么事吗?”
雍王触及到她的眼神,不由脊背一僵。
上官溪什么时候有这么凌厉的目光了……
她以前不是性格最温顺,最好说话的吗……
但现在的眼神,居然让他都忍不住害怕了……
雍王声音干涩,吞吞吐吐道:“他,他一个小孩能干什么事?”
姜时在一旁早就看不下去了。
他立刻上前一步,微微拱手道:“父亲,这件事情并非母亲的过错,是姜焰欺负下人在先,母亲恨铁不成钢,这才令人责打了姜焰。”
“明明是母亲爱子心切,父亲怎么能怪母亲呢。”
姜时话音刚落,还没等雍王和张氏反应,上官岁立刻出声帮腔。
她转头看向雍王,声音又脆又甜,在场之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对啊,我都看到了,姜焰命人把一个下人摁进水里,差点把他淹死呢!
“幸好我们来的够及时,否则就闹出人命了。”
雍王原本还想开口为姜焰说几句话。
但听到上官岁开口,也不由悻悻地闭了嘴。
这件事情可真是太丢人了……
一个外人都说自己亲眼看见了,他要是再为姜焰说话,实在显得他太过偏心了。
而且这个外人还是别国的公主。
要是上官岁回到大月国后,把这件事情传扬开来,那他的名声也就不用要了。
雍王转头看向上官溪,清了清嗓道:“溪儿,你做的很好,这件事情确实是焰儿的不对,应该给他一个记性。”
姜焰闻言,当即还想继续哭闹。
怎么跟母亲说的不一样啊!为什么父亲没有站在他们这一边!
姜焰张开嘴,眼见就要开嗓哭喊。
却被雍王一个狠厉的眼神瞬间震住了。
张了张嘴,表情愈发委屈。
张氏低垂着眉眼,低低地应了一声。
“王爷说的即是,这件事情确实是妾身冒失了,妾身认错该罚。”
她说话声音低低弱弱的,但眸中却满是不甘心。
上官溪好不容易犯一次错,没想到居然就这么让她揭过去了!
都怪那个五公主,小小年纪捣什么乱啊!
姜时闻言转头瞥向张氏,声音冰冷。
“张姨娘,你做错的,可不止这一件事吧。”
上官岁闻言眼睛瞬间亮起。
【好耶好耶!大表哥终于要开始反击了!】
张氏听到后则瞬间慌了神。
雍王疑惑转头,“时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时冷声吩咐道:“把人带上来。”
很快,一个布衣青年被侍从带了上来。
他嘴里塞着麻布,说不出话,手也被麻绳捆绑着。
在看到鲁锦那一刻,张氏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没想到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鲁锦果然是被姜时抓走了……
姜时朝雍王拱手解释道:“父亲,这人名叫鲁锦,半个月前假意接近我,实则是为了趁机杀害我。”
雍王眼睛瞪大,声音都不自觉放大:“你说什么?他要杀你?!”
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他的儿子!
姜时点头,“他前日约我去酒楼,想要把我灌醉后趁机把我烧死,幸好我当时有事没去,他的奸计才没有得逞。”
“但他这么做,也是受人指使的……”
雍王眼睛危险地眯起,“受人指使?受谁指使?你快说,我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害你!”
张氏伏在地上,闻言身体不由猛地一颤。
姜时扫了张氏一眼,冷哼一声,将袖中的地契取出,递给雍王。
“这个地契是从鲁锦住所找到的,想必正是指使他的人给他的!”
雍王接过后扫了一眼,目光落到上面的名字。
张述……
张氏的哥哥!
雍王冰冷的眼神瞬间落到张氏身上。
就在此时,侍从进来禀报
“禀王爷,张述张大人来了,已经到主院了。”
雍王闻言立刻冷笑,“他来的倒是凑巧!我也正有事想要问问他呢!”
张氏听到下人的禀报,原本紧绷的神情瞬间松懈了下来。
上官岁转头看到这一幕,小眉头微皱。
【不太对劲啊,张氏听到她哥哥来了,怎么一副得救了的样子?】
【这不会是她计划好的吧……】
上官溪闻言,眉心也不由猛地一跳。
很快,一个身着锦袍的青年大步走进殿中。
张述朝雍王微微拱手行礼,“给王爷请安。”
雍王凤眼微眯,指着跪在地上的鲁锦问道:“张大人,这个人,你可认得?”
张述扫了鲁锦一眼,义正言辞地答道:“回王爷,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雍王冷笑一声,“你不认识?那他的手里为何会写有你名字的地契?”
“他可是想要杀害我儿子啊!莫非,是你想要杀害我的儿子?!”
“还是说,背后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