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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程远等人在荒村里找出一家保存最为完好,围墙门户尚在的房子。

大家依次将车停在房子旁,找来些木柴、破布将车遮挡好。

简单打扫过房子后,大家将江河和王胖子抬到房子的土炕上。

穆棉一一打开王胖子和江河身上的绷带,用碘伏、生理盐水仔仔细细清洗伤口,撒上云南白药粉后,用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

“穆棉姐,他们为什么会感染?我也受了枪伤就没有事呢?”白夕颜收拾起替换下来的纱布,疑惑得问穆棉。

“这个不能确定。有可能是当时清理伤口不到位,也有可能是最近大家饮食差,营养供给不足,他们本身营养不良了。”

穆棉把药箱放在炕头,继续解释。“当然,也有可能是细菌感染、真菌感染,病毒感染。”

白夕颜皱着眉头连连摇头。“这么多种可能性,他们又发着烧,该怎么治呢?”

穆棉将手分别搭在江河和王胖子头上,微微叹息。

“他们发烧主要就是因为伤口发炎,不管哪种原因引起的,最紧要就是消炎。”

“至于治疗方法我们没有选择,现在有的就只有头孢。”

说到这,穆棉从药箱中取出一盒头孢,放在桌上。

“我来负责照顾他们吧,等会儿就让他们把药吃了。”白夕颜自告奋勇得说。

穆棉欣慰点头,嘱咐了些注意事项,转身走出东屋卧室。

和东屋相连的一间屋子,客厅兼顾厨房功能。西屋里仅有一张小床,一张老式棕黄色木柜,墙壁上贴着一张十年前的日历。

白兰趴在土灶旁,认认真真刷洗大铁锅,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穆棉检查完西屋出来,正看见白兰一个人在笑,颇感疑惑。“白兰,你在笑什么?”

穆棉这一问不要紧,白兰笑得更开心了。

“穆棉,你看这是什么!”白兰兴奋得指着大铁锅问穆棉。

穆棉看看白兰,再看看那口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锅呀,有什么不对吗?”

白兰摇摇头,指着大铁锅边缘两个小字给穆棉看。

穆棉凑近一看,那刻的是【章丘】二字。

“章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铁锅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穆棉愈发不解了。

“当然特别了!”白兰守着铁锅,滔滔不绝解释起来。

“这章丘铁锅全国驰名,有几百年的名号了。”

“别看这只是一口做饭锅,工艺可了不得。它总共要经过十二道工序,十八遍火候,1000多度高温冶炼,三万六千次锻打!”

听到这些数字,穆棉不禁笑了。“白兰,你怎么会这么清楚,你以前是卖厨具的吗?”

白兰笑着连连摆手。“我不卖厨具!爱好做饭的人都知道章丘铁锅。你不做饭,也难怪你不清楚。”

白兰说罢,继续小心翼翼的擦拭铁锅。“我一直想买买不到,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真是缘分呀!”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口锅现在又没有主人,干脆走的时候带上吧!”穆棉打趣说。

听到这话,白兰一怔,猛的转过头看着穆棉。

[糟了!难道踩到白兰的道德底线了?]穆棉笑着摆手,“你不想要就别带,不问自取……”

“为什么不带?当然要带!”白兰突然打断穆棉的话。“我们不带,不是暴殄天物吗?别说这口锅,等会儿我要亲自去村子里转转,说不定还有什么宝贝呢!”

“好!好!”穆棉笑着应承,不禁为自己的健忘感叹。[我怎么忘了,白兰可是收集物资小能手,她曾经把人家母婴店搬空的事呢!]

穆棉转了一圈,来到院子里。

这院子不大,约莫200平米,一米半高的土砖墙围了一圈,南侧正中间是一扇双开木门。

由于风沙侵蚀,年久失修,房子,围墙上的土砖几乎看不清边角,融成一块大大的土墙。

木门风吹日晒,裂出一道道粗细不一的裂纹,荷叶生锈严重,开开关关的时候发出一阵刺耳的嘎油声响。

“穆棉姐,这户人家家徒四壁,一览无余,你看半天看什么呢呀?”

王思哲幽幽的声音从墙外传来。

穆棉转脸一看,正看见墙外探出王思哲的圆脑袋和一双滴溜溜转的大眼睛。

“你在外面干什么?他们三个人呢?”穆棉走出木门,发现不见程远,张英乔和祝永红的身影。再往路上一看,还少了一辆装甲车。

王思哲甩着胳膊走到穆棉跟前,一脸委屈的表情。

“远哥和英乔大哥开车出去了。他们说要找找附近有没有其他村庄,想办法弄点物资回来。”

“永红大哥更过分!他又去河里抓鱼了!就留我一个人在这守着,无聊透了!”

穆棉笑而不语,缓步踱回院子里。

王思哲看穆棉悠闲的样子,不禁疑惑。[穆棉姐平常是最小心谨慎的一个人,每次到了陌生环境恨不得把所有东西翻个个。怎么今天不提这茬儿了呢?]

“穆棉姐,咱们不再去村子里检查检查吗?万一哪个地方藏着人,咱们不就危险了吗!”王思哲忍不住追问。

“不用去了!这个村子里没有其他人。”穆棉笃定说着,突然发现说漏了嘴,赶忙补救。“你们找物资的时候不是已经看过一遍了吗!”

“看是看了,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王思哲说着,手指不知不觉摸到土墙,一点点抠土砖上的土。

刷刷刷~刷刷刷~

细土落下,刷刷的声响传入穆棉耳朵里,仿佛流沙似的。

“你有什么不安呢?”穆棉说着,将王思哲抠墙的手挪开,“不要再抠了,等会儿怕是会塌了。”

王思哲探着脑袋,悄悄往房子里瞥了一眼,用极低极低的声音私语。“穆棉姐,我最近总会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

“什么味道?”穆棉追问。

王思哲背着房子里的白兰,低声道,“丧尸味儿,丧尸,还有半尸人身上那种特殊的腐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