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竹掏出胸口的锦帕把玩,道:“如今战事吃紧,大哥少不了我这个大聿丞相,否则……”
他接下来的话,赵循懂。否则大聿不可能在接下来的战事中取得胜利!
闵竹接着说:“先等这段时间过了吧,咱俩再说以后的事,但目前这段时间,闵哥哥我有些身体上的需求,还需要循儿照拂一二。”
赵循琢磨着最后几句话,明白过后不可置信,他疯了吧?他这是在威胁自己……
“你身体上若有需求,可找别的女人。”赵循颤抖着声音道。
“可怎么办呢,昨夜经过你,闵哥哥也算开了荤。”闵竹十分意犹未尽,“你知道的,男人一旦开了荤,想再回去可就难了。”
“我不答应,我不同意!你拿我当什么了!”赵循气的想打人。
“那你自己考虑吧。”闵竹看一眼外面天色,起身:“循儿经过昨夜,也长大了,有些事情不能片面的考虑,应当顾全大局,比如……我若一个不高兴,去投了大魏……”
说完,闵竹慢条斯理穿戴整齐,临走之前又回头朝床上的小女人一笑:“我过了明儿,还来找你。”
闵竹关好门,去看立在门口的侍女,细细吩咐一番才离去。
侍女菱角端着一碗汤药进来,见平阳公主正窝在床头轻声哭泣,忍不住劝道:“公主,喝点汤药吧,奴婢特意熬了给您补身子用的。”
赵循吸吸鼻子抬起头,问:“昨夜到底怎么回事?”
菱角清清楚楚说:“昨夜公主在生辰宴上喝多了酒,闵丞相将您送回来,奴婢本打算伺候公主休息,谁知公主却要奴婢出去,自己和闵相在屋内独处。”
赵循听的目瞪口呆。
“奴婢守在门外,不敢远离,只听到公主口中喊着不让闵相走,还一口一个闵哥哥……”
赵循听的面红耳赤,菱角所说确实与她记忆中相差无二,所以真是她喝醉了酒,拉着闵竹不放他走么?
菱角仔细窥着她神色,殷切的劝道:“既然公主和闵相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不如让闵相去求了皇上,将您许配给他。”
赵循捂着脸,先是轻声哭泣,接着放声大哭起来:“呜呜,都怪我喝多了酒……”
呼,菱角听到这句话,松了口气。她悄悄退出去,飞快跑走,寻到正闭目养神的闵竹,跪在地上说:“丞相,公主信了。”
闵竹放声大笑,挥挥手让人退下。
第三日,几个男人在议事厅谈话。
“楚、魏合作,但楚国兵弱,不若我们先打楚国,再去解决大魏?”
“不可。”闵竹在地图上虚虚画了个圈,“本相以为,应当先打毕良国。”
赵墨点头:“和孤想的一样,毕良兵力粗蛮,若能先灭毕良,拥有天府通道归为大聿,我们还何愁之有?”
确实如此,几人低声研究起如何起兵攻打毕良的战术。
待到要吃晚饭时,景婉柔环顾一圈问:“怎么不见循儿?”
赵墨高声吩咐:“去请平阳公主过来。”
“大哥。”闵竹突然出声:“循儿前天喝醉了酒,这两日有些咳嗽,不宜出门,待晚饭后我去看看她。”
“如此,便罢了。”赵墨拉过景婉柔坐在身边,夹一筷子菜到她碗里,一副有了媳妇忘了妹妹的样子。
晚饭结束后,闵竹回到自己房中梳洗一番,看月亮高悬,这才闲庭信步般往赵循房中走。
侍女菱角见他来,体贴的打开房门。
房内,赵循刚洗完澡,正缩在被子里昏昏欲睡,脑袋正在一点一点,忽觉异样,忍不住睁开眼。
“听侍女说,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闵竹坐在她床边道。
“出去。”赵循冷着脸赶人。
“我前儿就说,今晚还来找你。”闵竹笑嘻嘻去拉她被子。
赵循抬腿便踹,她这一脚使出全力,不留一丝情面,谁知那脚竟轻轻松松被男人抓在手里。
“啧。”闵竹挑挑眉,“你莫不是想把闵哥哥踹残吧?”
“踹残了才好!”赵循抬起另一条腿踹去,却不成想又被男人轻松抓住。
闵竹从喉咙里滚出几声笑,一手握一只小脚,然后两手张开。
“……混账!”赵循激烈的叫骂,像只蚕蛹一般乱扭。
闵竹牢牢坐着,等她一通折腾没了大半力气,这才松手。
天已不早,闵竹抬手一拉,拉开腰带,随手扔在地上。他躺进被窝拥抱住瑟瑟发抖的小女人,柔情蜜意的说:“怕什么,闵哥哥有多疼你,你不是不知道。”
赵循抖的愈发厉害。
闵竹低头在她脖颈处闻了闻,一阵女儿香,他沉醉的说:“真没想到,循儿一夜之间就从少女变成女人了……”
他笑的越温柔,赵循就越害怕,她楚楚可怜的道:“闵哥哥,你放了我吧,循儿保证不把前天的事说出去。”
“哎,此言差矣。”闵竹同她讲道理,“是你占了闵哥哥身子,懂么?”
赵循没处讲理,只能哭着恳求:“反正你也不吃亏,咱俩就当此事没发生过,就此一刀两断不成么!”
“唔。”闵竹还真认真的想了想,没把话说死,而是故意给了赵循一丝希望:“成啊……但今晚我来都来了,循儿不把闵哥哥哄高兴,闵哥哥又如何考虑接下来的事呢?”
“好,我哄你。”赵循抹一把眼泪道:“但先说好,哄完咱俩就结束!”
闵竹眯眯眼睛:“先哄个我看看。”
立在门外的侍女低垂着头,但仔细看,她脸上带着一抹可疑的红,实在是屋内传来的声音太过羞人,就连天上的月亮都躲进了云里。
屋内,赵循推推身上的人。
闵竹被她推了,却舍不得松开,许久后见她意识涣散,这才起身为她倒水,细致喂进她口中,温柔的拍了拍她后背。
“可好些了?”他问。
如此冷的天气,赵循竟然全身都是汗,秀发粘在腮边,嘴唇红肿,这一幕看的闵竹又眯了眯眼,好一个诱人的小东西。
赵循努力从他怀里脱离,用被子紧紧围住自己,她道:“循儿说到做到,闵哥哥也应当信守诺言,现在便快快离去,以后不要再来了。”
闵竹惊讶极了:“我给你什么诺言了?再说,你做到什么了?”
赵循睁大眼睛:“你竟敢不认账?”
“哦……是说哄我么,那本相告诉你,你哄的不行,说是本相哄你还差不多。”闵竹道:“这样吧,我明日还来,直到教会你如何哄男人,那时再离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