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文龙猛地松手,轻哼一声站直身体,居高临下见她捂着脖子咳咳个不停。
“既然听到了,重复一遍。”他道。
景婉乐忍住哭声,一开口嗓子哑了。她说:“你、你不想当狗……”
“嗯。”司马文龙伸出长臂取下架子上的毛巾,将人拎出来,细致的帮她擦拭了身子,然后把人扔进被窝,见她在被子里打颤,还以为她冷。
于是吩咐门外侍女,再抱一双被子进来。景婉乐的贴身侍女早就听到屋内哭声,此时吓的双腿颤颤,忙抱了一床被子盖上去。
她装作手上很忙的样子,见到公主一脸泪水,且脖子上还有圈红色,顿时着急的低声交代:“服个软吧,公主……”
将军除了不太听公主的话之外,其余倒真的不错,她知道公主张扬惯了,喜欢男人对她俯首称臣,可这司马将军明显不肯服输。二人想要长久,总要有人先往外迈一步。
司马文龙站在桌边咕嘟咕嘟喝下一大碗茶,然后一抹嘴道:“出去。”
门被关上,司马文龙朝床边走去,他打量着女人的神色,见她神色怯怯,两人成婚这么久,她何时害怕过?
“你有什么想说的?”他问。
谁知景婉乐竟吐出两个字:“不敢。”
司马文龙本做好了她要发疯的准备,谁知竟是这轻飘飘的两个字,不由疑惑。只是还没等他想明白,那女人居然掀开被子邀请他:“将军,婉乐冷的很,想要将军搂一搂,暖暖身子。”
司马文龙缓缓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然后钻入被窝搂住她。
景婉乐狠狠埋在他怀抱里,口中喊着冷。
司马文龙催动内力,没一会儿就将她暖的脸蛋红彤彤,他拍抚着她后背开始赔罪。
“夫人莫要生我的气,都怪我今夜喝多了酒,竟做出如此事来……夫人想要如何罚我,尽管说来,我认罚就是。”
他等了一会儿,见女人不说话,又软了软声音:“夫人来时匆忙,未带上漂亮衣裳与首饰,我前日就命人去寻城中的衣裳铺子,如今找了几十件尚能入眼的,明日让侍女拿来,夫人试穿一番。”
见怀中人还是不说话,司马文龙也不再言语,只是翻过身压在她身上,先看一眼她神色,这才慢慢开始动。
事毕,他拿过毛巾先擦掉身上汗水,又换了干净毛巾帮正在喘息的景婉乐擦干净,接着倒了一碗茶小心翼翼喂入她口中,剩余的自己一口气喝掉。
司马文龙本以为这一番赔罪,她总该不恼了,于是俊脸上浮现一抹笑:“明日天亮,我领夫人去后山游玩,我来时便发现那山上有许多梅树,想来快开,咱们折几枝,回来分给你姐妹们……你们这些景国公主,最爱那些花花草草的装饰屋子。”
又待片刻,司马文龙猛地沉下俊脸,出手抬起她小脸,冷笑起来。
“怎么,没完了是吧?”
景婉乐这才睁开双眸,见男人凶神恶煞,方才小声说了句:“不是故意不搭理你,实在是又醉又困。”
男人这才想起她喝了许多酒,掀开被子盖住两人,黑暗之中他轻声说:“我自问也算个脾气好的,不比二哥三哥还有四哥差……若是让你跟了大哥,见识了他那一番脾气,才真是不好活。”
也不知是哪句话戳到她笑点,景婉乐竟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这一笑,司马文龙呼的松一口气,他道:“我也没说谎,本将军这脾气还行……是你一直想要本将军没有底线的容忍你,我虽出身比你低,却也是个有骨气的男子汉。”
景婉乐笑着扭过身,盯着他瞧。
直直迎着她那目光,司马文龙也得承认:“你是公主,天上彩凤一般的人物。”
景婉乐哼笑:“我乃景国皇贵妃所出,父皇特赐名婉乐,希望我一生享乐无忧,从小喝的是琼浆玉液,穿的是绫罗绸缎,比之婉柔公主也不差!六国之中,大聿最为蛮夷低贱,而我景国最为富饶高贵……若不是我父皇沉迷书画,嗜酒如命,也不会被你们大聿……”
司马文龙静静的听,听完微微一笑:“大聿蛮夷,景国高贵,所以灭了你们景国后,我们这些蛮夷才有机会一亲芳泽,你心理落差太大,唯恐我压过你,嫌我出身比你低,嫌我是个武将,不如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解风情。”
景婉乐幽幽道:“你就不能让着我么?”
司马文龙:“我自知出身比不上你,娶回你后想过好好疼爱,是你一直蛮不讲理,还想要将我驯化成面首一般,哼,本将军顶天立地的男儿,岂可被驯化成狗?”
景婉乐笑一声:“知道了。”说完翻身不再理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唉。”司马文龙为她拢紧被褥,俊脸上浮现一丝委屈。
却说回正堂屋内,赵墨急着搂景婉柔回卧房醒酒,所以扬声吩咐一句:“闵竹,你负责把循儿送回去。”
闵竹应了,赵循却坐立不安,她见周围人都走的干干净净,也扶着桌子站起来。
身旁连个侍女都无,她正跌跌撞撞中,一双大手却从后扶住她腰部,掌上热力灼人。
赵循推阻着:“不劳烦闵哥哥了……”
“把你送到房中我就走。”闵竹笑的人畜无害。
于是夜雾茫茫中,赵循被揽在男人胸口,一步一步的走着,那冷风一吹,她嘤咛着扯开领口。
“怎了?”闵竹在她头顶问。
“热,好热……”烈酒下肚,竟是烧的她想要将身上衣服全都脱光。
谁知闵竹却将她衣服拢紧,淡然的瞥她一眼,又淡淡道:“忍着。”
忍着?不好忍,当真是不好忍……赵循热的快哭了,窝在他胸口,小手不安分的伸进去摸到他肌肤,顿时像喝到一口冰水,她贪婪的想要继续。
闵竹把她不安分的小手拿出,依旧是淡淡道:“想要脱本相衣服?”
赵循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居然点点小脑袋说:“想。”
“多想?”
多想?赵循晃晃头,说:“很想。”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你可知脱了本相衣服,要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