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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来到议事厅门口,在外守着的刘公公早就等候多时,他看见景婉柔后连忙躬下身子:“哎哟娘娘,您可算来了,再不来皇上就该从议事厅走了。”

“不好意思刘公公,路上耽搁了。”景婉柔抱歉的说。

刘公公把早已准备好的热茶递过去,然后将门打开。

景婉柔接过热茶,小心翼翼迈过门槛儿,抬头一瞧,见赵墨正专心致志盯着地图研究。深吸一口气便走到他跟前,将热茶放在他手边。

赵墨突然浓眉一皱,出手快如闪电般握住景婉柔手腕,厉声道:“谁——”

在他看清楚来人后,当即松开手,脸色顿时沉下来。

景婉柔脸上罩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如湖水般清澈透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紧密,还往上翘着,跟电眼娃娃似的。

赵墨贪婪的盯着她眼睛看,偏偏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带着怒气问:“谁让你来的?”

还以为他见了自己不说又抱又搂,至少也给个好脸儿吧?谁知那脸黑的跟她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的!

景婉柔暗地里劝自己,啊,你可是个淑女,和赵墨这泥腿子一般见识做什么?平白降低了格调。

她扬起笑脸:“皇上这几日都不来看臣妾,臣妾想皇上想的紧。”

哼,又改称臣妾了?不打量着去什么狗屁江南,买宅子过日子了?赵墨没好气的想。

“孤整日忙于战事,哪里顾得上你?”赵墨板起脸教训:“这才几日,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景婉柔被他骂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谁耐不住寂寞了?她深吸一口气,道:“臣妾只是想要关心皇上罢了。”

关心?每回都这样,打他一棒子再给颗甜枣儿,一会儿说爱他,一会儿又要跑去江南买宅子,赵墨脱口而出:“孤可受不起你的关心!”

景婉柔气的抚着胸口,咬牙想,是她命不好,没摊上其他将军,摊上个狗脾气的赵墨。

“皇上,臣妾前几日在追逐皇上的过程中,不小心把脸蹭伤了,皇上可否帮臣妾瞧瞧,如今可是好些了?”说完景婉柔就要往他怀里去。

赵墨一把推开她,脸上不乐意:“伤着了就去找大夫,孤又不懂医术!”

“咱俩就不能好好谈么?”景婉柔有些生气了,非得闹成这样?

赵墨一巴掌拍向桌子,她要好好谈就谈?之前他找她好好谈的时候呢,她好好的了吗?

砰一声,把景婉柔吓的小身子一震,她白着脸儿不死心的嘟囔:“还不如王纣呢……”

别看人家王纣吃的胖,可对五姐姐是一点脾气都没得。

赵墨又狐疑又惊怒:“怎又扯上王纣了?”自己统共就那么几个兄弟,差点没让她嚯嚯完!

景婉柔委屈的说:“人家王将军在外是一条好汉,在内却是脸面不讲的!”

“……他怎不讲脸面了?”赵墨知他那个兄弟,脾气莽撞粗鲁,便是俱内又能俱到哪样?还能整日下跪不成?!

“怎不讲脸面?他整日给五姐姐下跪,五姐姐让他爬着走,他不敢站起来!”景婉柔高声道。

“胡扯八道!”再爱也不能爱到整日给女人下跪的地步!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问。

“……自然是五姐姐亲口说的。”

赵墨懂了,似笑非笑又似怒非怒的问:“怎么着,你羡慕王纣整日给你五姐下跪了?”

“那谁能不羡慕呢?”景婉柔绞着衣服,满眼流露出对他的不满意。

“你当老子没给你跪过是吧?!”赵墨被激怒了,瞬间爆粗口。

他是跪过一两回,可和王纣比起来算的了什么?再说了,自己岂不是给他跪的更多?!

想到这里,景婉柔冷凝着小脸:“给臣妾跪了两回而已,皇上就记到心里去了,可臣妾给您跪的次数并不止一两回!”

赵墨转转眼珠子,心想这怎么还带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他指着她说:“甭上脸,说话凭良心,老子没上你之前就免了你的跪拜之礼!”

老天爷,哪来的泥腿子,景婉柔红着脸辩驳:“……我跪没跪你,你心里清楚。”

他清楚个狗屁,赵墨立时想要发怒,他最烦泼脏水这一套,可发作之前又猛地停住。这小女人说的跪,莫非是……赵墨嗤笑一声,她说的该不会是做那件事的时候吧?

要按那个说,她确实没少朝自己跪,但——

若非要论真,分出个输赢来,赵墨还真不让她,他虎目瞟过去,道:“要按你那说法,孤朝你跪的更多,老子哪天晚上在床上不是双腿朝你跪?”

景婉柔疑惑了几秒,继而懂了,懂了之后脸蛋唰一下通红!她忍不住哆哆嗦嗦咬住下唇,觉得在不要脸这方面,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赢不过这男人。

“哼。”赵墨不客气的冷哼,跟谁比脸皮厚呢?她够格儿?

景婉柔顿觉失了脸面,她都已经主动成这样了,抛弃了女人的矜持与自尊心来寻他,他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所以皇上现在是要怎样?是让我回去继续待着么?”景婉柔挺直身板,冷着嗓音问。

作为21世纪的大女主,即便孤身穿越到这古代乱世,也万万不可丢了骨气,大不了死了算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来世再托生到富贵人家!

赵墨也冷静下来,见她清凌凌的站着,大眼睛内含着水雾,一水儿的可怜劲儿,不免心软几分,想着罢了,自己选的女人,跪着也得走完。

所以刚想说几句好听的,谁知那女人倒突然又张嘴道:“若皇上真的看见我就讨厌,不如一纸休书下来,我自会离您远远的,咱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何必在这里怨偶一般的处着,我就是那碍眼的,您把我一脚踢开就是了……我瞧着桌上笔墨未干,皇上即刻便写休书吧。”

说着话就要去拿他书案上的纸和笔。

谁知赵墨倏地站起身,抬脚就踹,一脚将书案踹翻十几米远。书案上的地图、砚台、毛笔、纸张等物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景婉柔盯着那裂开的书案看了一会儿,又飞快瞥了眼男人的脸,忽然就抬起手拢了一下并不凌乱的秀发,道:“害,说那些做什么,咱俩又不是寻常关系,多少风里雨里的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