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桌上饭菜撤下,几人就坐在院子里纳凉,听赵太后讲一些稀罕事儿。
这是景婉柔第一次听这些,就好像小时候坐在姥姥身边听她讲故事一样,真的很温馨很惬意。
赵太后摇着扇子,讲那些市井之事,赵墨和赵循偶尔接她的话,几人回忆往昔。
景婉柔听的入了迷,她们聊的那些真的很有趣。
突然赵太后话锋一转,问道:“咱们聊的这些,婉柔可喜欢听?”
景婉柔点头,很真诚的回答:“我很爱听,觉得有趣极了。”
“我老婆子还以为你一个嫡公主,对这些市井之物不耐烦呢。”
“没有,太后误会了……”
“叫娘。”赵太后提醒她,“往后只有四人的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称呼上不必遵守皇宫里的规矩。”
赵墨在旁边安抚道:“这样喊着更亲切。”
“娘。”景婉柔喊了今晚第二声娘,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赵太后摇着蒲扇道:“我们赵家本就是寻常老百姓,我儿运气加上实力突然成了皇上,可也不能忘了根本,要时时刻刻记得自己出身草根,记得曾经吃过的苦,断不可忘本,否则就坐不稳这大聿江山。”
赵墨和赵循皆一副受教模样:“娘说的是。”
就连景婉柔都承认赵太后说的极对,怪不得赵家能够称帝,这些离不开赵太后的悉心教导。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赵太后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
赵墨与景婉柔一同起身。
“婉柔啊,没事的时候就常来长宁宫坐坐,陪我老婆子说说话。”
景婉柔愣了愣,继而答了声好。
平阳公主赵循热络的拉着景婉柔的手:“嫂嫂,你一定要常来哦……要不然循儿就去昭阳宫找你玩哦。”
这宫中这么大,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除了娘就是哥哥,赵循自然而然想和景婉柔走的更近些。
“好。”景婉柔应着,也露出微笑回应赵循。
这半天的功夫,倒真让景婉柔如同回到了到现代时的家宴,一群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闲话家常。
她偷看一眼赵墨,见他正温柔如水的盯着自己,忍不住心头一漾。
从长宁宫走回昭阳宫这一路,景婉柔的手始终被赵墨紧紧牵着。
两人均沐浴过后,赵墨把毛巾往榻上一扔,目光期待的看着坐在床边的小女人。
他尝试着向她走过去,立在几步距离的地方停住。
“……婉柔,今夜,今夜……我可以上你的床了么……”
一句话问的坑坑巴巴。
景婉柔被问的纠结,开始转移话题:“皇上该自称孤了。”
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也不必再自称我。
“我也是刚自称孤,还不太习惯……乖乖,你莫要再生我的气了。”
景婉柔垂着脑袋没吭声。
赵墨期期艾艾的再次征询她意见:“乖乖……我今夜,今夜想上你的床……”
景婉柔被这句话弄的面红耳赤,她狠狠瞪他一眼,这个男人,说话总是孟浪!
干脆不理他,掀开被子留下一句:“不许你上。”
随后便盖住脑袋背对着他。
赵墨很失望,回到榻边坐好,眼睛却期待的盯着床上的小女人,希望她能回心转意,扭头对自己说一句,来床上睡吧。
可惜左等右等,等了快半个时辰都没等到。
赵墨只觉得腹部有一把火在烧,烧的他心里痒痒,于是他无法自控的再次起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躺进去。
这边刚一伸手抱住她,景婉柔就伸出脑袋质问:“你怎么上来了?快下去。”
“我不下,我偏要上来。”谁知赵墨竟变的无赖起来。
景婉柔推他不得,他全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肌肉。
赵墨也没想到自己脸皮这么厚,可比起能一亲芳泽,脸皮厚些又有什么大不了?
反正这屋内也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脱掉的,自知‘大势已去’的景婉柔,只得紧闭双目,任这个发、情的男人为所欲为。
赵墨激动不已,眼前这具身体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一直守在门外的阿喜,在侧耳听到公主的叫声后,捂住嘴巴偷笑起来。
然后她小跑着去和长宁宫的宫女串儿嘀嘀咕咕几句,串儿得了消息赶回长宁宫。
长宁宫内太后和平阳公主还未睡。
串儿在赵太后耳边低语几句,太后脸上浮现笑意。
赵循好奇的问:“娘,哥哥和嫂嫂和好了吗?”
“我老太婆出手,什么事办不成?”赵太后很是骄傲。
“是呀是呀,娘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娘了。”赵循笑意盈盈,然后又突然反问:“娘,您不是之前不喜欢嫂嫂的吗,说她不能生。”
“哼。”赵太后冷哼了声,“娘不是不喜欢她,是不喜欢她不能生,可你瞧你哥哥,明知道景婉柔不能生,还是一意孤行,娘若再和你哥哥唱反调,恐伤了母子情分。”
赵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倒不如先成全着他俩,等过个一年半载,她若实在生不出来,娘再接着劝你哥哥纳妃……总之无论如何,我赵家不能断了香火。”
原来如此,这下赵循真的很想求神拜佛,希望嫂嫂能够顺利怀上孩子,这样哥哥就不用被娘逼着纳妃了。
赵太后也是见来硬的没用,所以才改换了这软的。再说她已派人去寻天下名医,若是能治好景婉柔的不育之症,那自然最好不过。
若是治不好,别怪她真的棒打鸳鸯,到那时,就算儿子真的和她闹决裂,她也要拿孝道压他。
“唉。”赵太后轻轻叹气,希望不会有这么一天,希望景婉柔能快些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