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坼,我二姐去了峦州,她不会出事吧。”
原剧情中苏家的结局并不是那么的好,作为盛璃瑾一派的人,盛璃瑾下台后盛宠不在,辉煌不及曾经。
盛璃遥倒是念着她们家几代元老没有对她们做什么,但是不乏有落井下石的人。
苏清原先是作为镇压地方的一员前往峦州,但是不忍杀害这些人,于是驻扎下来救治这些人,最终是死于瘟疫中。
也是念着她的功劳,盛璃遥对苏家没有多计较。
“不会。”她捏了捏苏玉衡的手心安抚道。
秋来得迅猛,却一下子来了冬天,没有召令,盛璃遥只能偷偷地运送些东西过去,不至于让峦州真的成了困兽之地。
事态的爆发是一名被打死在城门的峦州流民。
“陛下,你到底在回避什么,如今事态已然如此严重,再拖下去,那威胁到的可不仅仅是峦州的百姓!!!是全天下的百姓,我盛国国土辽阔,子民数万万,陛下您忍心将她们置之不顾吗?!”
盛璃遥一阵臭骂,整个朝廷安静得连根针都能听到。盛璃遥也是被气疯了,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流民在她脚边奄奄一息地说:“去京城找到盛王爷就能活下去了……”
她却连一个流民都救不下,看见这家伙乐不思蜀,骄奢淫逸的就如鲠在喉。
盛璃瑾神色莫测,没有一点被骂了的怒容:“阿遥啊,你才刚入朝没多久,其中有很多事你不明白。”
“是啊,王爷……陛下仁心,不愿你看到疾苦……”
“王爷您的心智也该成熟一点了……”
下面几个大臣附和着,纷纷劝说盛璃遥冷静下来。那群人的语气好像盛璃遥是一个不懂事无理取闹的孩子。
盛璃瑾这个好姐姐的形象又更上一层楼。
看到这样的场面,盛璃瑾嘴角翘起满意的笑。
“阿遥既然想帮皇姐,不如就带些医师前往峦州去替皇姐看看。”她说的亲和,像是哄人似的。
其他的朝臣都纷纷摇摇头:这王爷就算是心智恢复了,这么多年没接触朝廷,还是小孩子心性。
全然忘了盛璃遥前些日子做出了几个漂亮的政事,查出了几个陈年老案。
这可能是女主打脸必备的流程,其他支持盛璃遥的此时也不敢吱声。
不管过程如何,这结果还是定了,盛璃遥点了一大堆的人准备前往峦州,而药材早就先一步地送过去了。
“我也要去。”苏玉衡拽着云坼的衣袖,说话不容置疑,“二姐至今杳无音讯,我要去找她。”
云坼揉捻着他的发丝,温柔的语气中带有无奈的纵容:“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云坼把他拢在怀里,下巴垫在他的肩上,考虑过后道:“也好。”放在眼皮子底下,她才能更保护他的安危。
不知道云坼和苏儒商议了什么,苏儒竟然同意了,只是从书房里出来时神色古怪。
“保护好衡儿。”她只嘱咐了那么一句,强逼着自己忽略那双交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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峦州的州长是个好大喜功,骄奢淫逸的人。因着峦州偏远,更有峦山阻隔,所以更加肆意妄为。
峦州长上一年忽然迷上了人皮鼓,扒了数不胜数的人皮做一个人皮鼓,去追求一个她梦中的音感。
死的人太多,堆在后山的尸体发烂发臭,一场大雨的水沿着溪流,流入千家万户。
起先只是浑身发热无力,后来脸上逐渐长出了青斑。去看医时,因为付不起诊费就这么一直拖着,直到村子周围,邻里乡里都染上了这种怪病,一个村医才发现了不对劲。
上报州长时只得到了镇压,隔壁州长帮忙越界上报,上边儿派下来的人也只是镇压,后来就是将整个州封锁起来。
像是被放弃一样,把她们困在这里等死。
“在上面别下来。”云坼阻止了苏玉衡要下来的动作。
这个地方所见之处都是病人,或者说是在等死的人。
苏玉衡抿了抿唇,想起来出来时答应她的话,要听她的指挥。
“哦。”苏玉衡乖乖地缩回去,扒在小窗上往外看。
盛璃遥下来先戴上了面纱,看着这个场景,面色更加严肃。
还好这次还特地带了一些匠人过来,“把病人按病情分开安置,你们修建一些棚子出来,规划好布局,就按照我们出发时的图纸做。”
事情紧急,先把这些乱成一团的百姓给理顺。
“阿云,治病的事交给你了。”盛璃遥郑重地嘱托,她要先彻底拿下这里的管理权,得到峦州的详细信息才能再做打算。
云坼:“……”女主对她的信任是不是过头了。
看着渐晚的天色,云坼摸了摸手腕上的珠串,才慢声吩咐道:“华寻带人下去熬药发药。”
华寻的作用才真正显现出来,这时候桑玄止还没到,同为用毒的他们,华寻在云医谷学习的那段时间研习了更多医书,作用更强。
两人因此交集相识相知。
“是,师傅。”华寻瞟了一眼那和轿子里的人,又再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离他家师傅远点。
按照剧情,云医谷迟早要交给这个小子,不如现在培养好了,虽然年纪还小。
在外边顾不上这么多,云坼掀开帘子和他坐上了同一个轿子。
“这里的病情竟然这么严重?为何京城竟然一丝声响都不曾有。”苏玉衡是真的没有想到峦州竟然成了这样,不知道二姐是什么处境。
云坼环住他,把他圈在怀里。
“何不食肉糜,这点声响惊动不了金銮殿。”
苏玉衡惭愧,他们在京城享百姓供养却不能救百姓于水火。
这里的水源不能用了,不知道云坼哪来的水让他洗澡。
苏玉衡的脸被热水蒸得发红,声音细若蚊子:“好……好了吗?”
她温凉的手指触摸到他的脊背,引起他的一阵战栗。一指两指,碰得他软了腰骨。
“好了。”最后一根银针从背上取了下来,她的声音微哑,像在压抑着什么。
湿了水的温凉的直接攀上耳骨,苏玉衡的脑袋轰得一下好像炸掉了,一片空白又酥酥麻麻的,然后是口腔的空气被掠夺。
他被从水里捞了起来,皮肤接触到冷空气一下子瑟缩了一阵,他没有拒绝,像昏了头一样伸手抱住了她。
吻像发烫的火星子密密麻麻地点在唇上,脸颊是,耳垂上,肩颈间,腰间……最后却停下了。
窝在他的颈窝处,好像有点闷笑:“小公子,你能不能防着我点。”
那股清磁般的声音,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苏玉衡感到痒痒的,她应当是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