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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自从听林漠去剧组看望白仪吃了闭门羹后,她决定放一放手头的事,在白仪所在酒店订了两个月的房。

房间在白仪对面,这次她撤走了剧组的眼线,决定亲自每天跟组,就连厨具也带来了,每天煲汤,好吃好喝供着白仪。

白仪看见一定会感动,他们和林家知根知底,等白仪毕业后和林家联姻,强强联合,这样女儿就不用为了她所谓的通告全国到处飞,这个计划在白仪填了志愿无法改变的情况下和自己丈夫商量出来的,她心里也确实这么想。

这样白仪接管家族企业,在京就能安稳下来,为了让女儿接受,老两口早就在隔壁小区买好了婚房。

就怕以后结婚后还在一个小区,孩子没有空间,所以限定每隔一周他们回来吃次团圆饭。

只是这些计划,他们从来没有告诉过白仪,而她去剧组除了监工之外,还是来说这件事的。

白仪下工那天去机场接她时,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就比如像现在一样抓着自己的手嘘寒问暖,殷切地像她们母女以前就是这么相处的。

就连开车的张潇脸上也露出诧异,她感觉有道目光向自己求助,后视镜的白仪与她视线对撞,等红绿灯时突然说:“夫人,您大老远过来一定饿了吧,我们先去超市买点东西给您做点饭,尝一尝当地特色。”

白母用和蔼可亲的语气说:“那自然是极好的,正好我想知道是什么美食让白仪对这个地方恋恋不舍。”

张潇心里松了口气,她尽量拖延时间再通知李笑那边做好准备,和白仪对视的那刻,她隐隐感觉接下来的每一天可能都是硬仗。

车子到达停车区,白仪拉出购物车漫无目的四处乱逛,身后跟着白母挑选食材,前面的张潇看手机处理事情。

她想掏出手机发条消息给张芜,告诉她今晚不能约饭逛公园了,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收到白母已经在机场了,电话也随之打了过来。

那条对话框的消息还没发完就被迫停止发送。

幸好有张潇,走过水果区拐弯处,她停下脚步给李笑发消息:

【今晚取消约饭,麻烦告诉你老板一声。】

她想了想,补充了几句,【可能未来几天都不行,这顿饭是我们欠你们的,总之我们会补上的。】

李笑疑惑不解,“说变卦就变卦。”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收到通知?】

张潇抬头看了眼在挑酸奶的白母,白仪木纳的站在旁边,她轻叹口气回复:【白家女主人来了,她租了两个月的酒店房间,明天开始跟着老板进出剧组,衣食住行由她照看。】

李笑冷笑一声,从盥洗室走向客厅坐到单人沙发上看着张芜为这次约饭精心准备了一桌饭菜,她还特意打听到白仪爱吃什么,说是为了回报那天派张潇保护自己。

结果对方不但没有通知她,现在还临时爽约,更过分的是要让自己助理代为通知,越想越气,把手机摔到一旁。

张芜捡起手机放到桌上,哄道:“怎么了这是,张助理又说什么话惹你生气了,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这次不是我,”李笑一字一句说,“是你,被鸽了。那个杀千刀的冰山脸赴不了约!!”

她一头雾水,全当李笑在跟她开玩笑,笑着笑着就觉得不对劲,白仪的电话打断了张芜的疑问。

“喂~”带着一点娇羞,她走到阳台俯瞰夜景,指尖触摸玻璃上自己的笑脸。

“对不起对不起,”她语气急中带喘,听起来像是刚跑完马拉松,捂住手机解释,“我妈搞突然袭击,我今天不能去吃饭了,这顿饭我一定会”

还没说完,白仪听见电话“嘟嘟”挂断声,亮起的屏幕变黑她叹息一声,门外响起敲门声,“你好,好了吗?”

“还没有,”白仪回过神,看了看被木板围挡的厕所隔间,对于陌生的地方她习惯靠着墙用来获得一点安全感,但此刻她蹲在地上,抱着双腿眼睛盯着手机,期盼那头的人解释。

比如:“不好意思,刚刚手机没电了,”或者“不小心挂断了,”又或者“刚刚进来一个工作电话,所以挂断了。”

她等了一分钟,六十秒那么短足以打一百个解释的字,又那么长,长的秒钟每动一下她的心跟着跳动,备受时间的折磨。

她抬眸努力不让眼泪流出,她想,或许会发消息解释,记忆像播放器一样把她们从小时候相遇的画面一直放到默契拍戏的今天。

来信铃声响起来,她解锁查看,是一条公益短信,而时间从她抬头的那刻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她盯着和张芜的聊天框,对话停留在今早讨论在哪吃,张芜说外面太热了,今晚她回去做拿手好菜,保准白仪大吃一惊。

这次,被她搞砸了。

起身开门洗手,擦过手扔掉卫生纸出了洗手间,逛超市途中她借机去卫生间,走到最后一个隔间锁上门蹲在一角给张芜打电话。

她猜对了,张芜接了。又猜错了,张芜没有听完便挂了。

“你怎么才出来,”白母看她坐上车,见她脸色不好,于是埋怨道,“说话啊,我大老远跑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你给我甩脸色。”

白仪转过头阖上双眼,“下次您过来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如果忙真的没空去接您。”

“什么意思,我来看自己女儿也要提前报备吗?”白母不依不饶,“现在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我是你仇人吗!”

“妈!”

白仪被彻底激怒,眼神如猛虎盯着母亲。双手握拳,手背青筋暴起,脖子迅速染上一层红。

她从包里掏出安眠药扔到车垫上,指着药:“这东西是如何出现在我生活中,又是怎样必不可少的,您比我清楚!”

车内争吵声一瞬间戛然而止,静得只能听见张潇打转向灯的声音。

直到到达酒店上了电梯,白仪走得飞快,刷房卡走进去关门,身后的白母距离她几步之遥,垂眸转过身进入房间。

另一边的张芜坐在地上,一手喝啤酒一手撸串,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动,白皙的脸上只有眼眶泛红。

李笑咽了咽口水,抓住张芜想要继续喝酒的手,“别喝了,明天…吃点饭吧,都喝三罐了。”

张芜嘴里嚼着东西,“栗子你别管我,今天你可开荤了,瞧瞧这一桌多丰盛,快吃别浪费食物。”

李笑看她挂断电话的那刻流下眼泪,就知道白仪惹到张芜了。和张芜认识这几年是清楚对方脾气的,如果不能遵守承诺又何必答应,即使有事也要提前告知,像这样一声不吭突然爽约真是个很糟糕的人。

她收了没开罐的啤酒,将放凉的饭菜放冰箱,将晕晕乎乎的张芜扶到床上,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

刚出房间门就看见张潇靠着墙,见李笑从身边经过,拉住她手腕,“这件事我们可以解释。”

“张潇,”李笑忍着头痛有气无力地说,而后甩开她的手,背对着,“我不是她,你也不是她。”

李笑刷卡推门时听身后沙哑道,“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只看结果,她也是。”关上门。

整条走廊只剩下一个孤单的背影,垂头丧气地靠在墙边。